蘇墨并沒有正面回答我這個問題,不知道是不知道怎么回答還是他也不確定,只道:“我有些困了,上來陪我睡一會兒吧。”
我有些哀怨:“你給我一個能寄托的希望也好啊。”
他卻是連敷衍都不愿。
我知道,他這是怕許諾給我后會失信與我,他不想失信與我,而且,他從來都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所以,他不確定的事,他也不會做出承諾。
他挪動了一下身體,往里面動了動,我上床躺在他的身側,依偎著他,那種安定的力量很快讓我睡了過去。
半夜的時候,我覺得熱,像是有一個火爐在烤著我,起初我有些迷糊,忽然就想到他身上的傷,我猛然驚醒。
我睜開眼睛,摸了摸他的額頭,他果然是又發燒了,我翻身起來給他物理降溫,這一折騰,就又是好幾個小時。
他也睡的不安穩,時不時的發出囈語的聲音,我依稀聽見他在叫我的名字。
“楚楚……”
我握住他的手,應他:“我在,我在……”
最后我熬不住困,趴在床邊睡了過去。
轉眼就又到了天亮,別墅里的傭人還是一大早就將早餐送了上來,我聽見聲響,微微動了動有些酸疼的身子,就醒了過來,腦海中閃過昨晚的事,我坐直身子抬眸看向他,卻見他也正眉目柔軟的看著我。
我對他露出一抹笑,抬手摸上他的額頭,打著哈欠喃喃出聲:“燒退了嗎。”
他抓住我的手,疼惜道:“我沒事了,你照顧了我一夜,吃點早餐,快點再睡一會兒。”
我扭頭就看見傭人擺在桌子上的早餐,點著頭,我走過去將粥碗端過來:“我們一起吃?”
他微笑,“既然有人愿意做義務勞動,我自然不會拒絕。”
我哼哼:“我也是看在你受傷的份兒上。”
我端著粥碗邊吹邊走過來,覺得差不多了,這才喂給他。
早餐之后,我并沒有睡覺,為了打發時間,我找來一副撲克牌與他玩兒。
“聽徐思說你的牌技也不錯,我們今天就來比比如何?”
他不置可否的挑眉,眼眸深處閃爍著幾分興味。
頓了一下,他問道:“我很好奇你的牌跟誰學的。”
“一個大姐姐。”我悵然:“我也很多年沒見她了,不知道此生還有沒有機會再見。”
起初我跟蘇墨玩兒的是比大小,看誰抽的牌比較大,幾輪下來,我們都旗鼓相當,我就有些懨懨的失了興致,跟著我們就玩起了斗地主。
幾輪下來,他略勝一籌。
突然他揚聲,“你斗地主也不差啊,上次在電腦上怎么就輸的那么慘?血本無歸?”
上次?愣了一瞬,我才想起來他說的上次是哪次。
我當然不會告訴他上次我整顆心思都沒有放在斗地主上,我所有耳聽八方眼觀六路的本事都用在了他和工作的簡姿身上,又怎么會知道別人出了什么牌?不輸才怪。
我撇嘴:“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特別想輸牌。”
他深諳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有種看透我的機智,讓我渾身不自在。
我抬眸故作漫不經心的瞄了他一眼:“干嘛這樣看著我。”
他眼底的笑意加深:“因為我發現了一件讓我心情愉悅的事情。”
就怕他說出我吃醋之類的話,我再次撇了撇嘴,沒有深究到低。
他卻不樂意了,“你難道就不好奇我發現了什么?”
我嘟囔:“不好奇。”
而且是一點都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