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已經開始懷疑,所以馮彥博再次將我倦了進來,他一直都知道,我是蘇墨的軟助,是他那一根碰一下就會疼的肋骨。
只是,蘇墨把我留在身邊就不怕馮彥博懷疑嗎?
他之前還那般大張旗鼓的為我做那樣的事,我有些擔心,只怕是會惹馮彥博懷疑吧。
‘第一次見面’他做出一副對我十分感興趣的樣子,是保護是也是在迷亂馮彥博的視線吧,畢竟他與季流年是朋友,讓他分不清真假。
如今我已經知道真相,因此有些睡不著,再加上此時他這個樣子,我就更加難以入睡。
我從浴室打來水準備給他擦身子,觸摸到他燙人的肌膚,我頓了一下,摸向他的額頭,果然是發燒了。
我顧不上別的,忙用冷毛巾提前給他做降溫工作。
我不厭其煩的給他換毛巾,我的努力最終還是沒有白費,他的溫度并沒有持續多久就壓了下去。
出了汗,怕他身上黏糊糊的他睡的不舒服,我打來水給他擦身子,一番折騰下來,轉眼就到了天亮。
我忍不住的打了個哈欠,有些困,我本想倒在床上瞇一會兒,卻不想就睡著了。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有一陣我覺得好像有人在觸摸我的臉頰,溫柔的動作含著似水的柔情。
我翻身動了一下,沒醒。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我聽見屋中傳來迷迷糊糊的說話聲,起初的時候我并沒有聽清楚他們說了些什么,后來稍微有點清醒,才聽清一些。
季流年:“發生這樣的事,就怕會打草驚蛇,馮彥博這個人就是個老狐貍,他一向小心,若是取消這次交易怎么辦?那我們豈不是功虧一簣?”
沉寂了一瞬,這才聽見莫老大,不,是蘇墨,他沙啞的說:“不會,我想他應該不會取消交易,只不過,他會更加小心翼翼,更加防備。”
他眼眸深深:“畢竟這次交易的數量不是小數目,就算他再小心,他也不會放棄這大好的機會,這對他來說是一塊不可多得的肥肉。”
他清了清有些沙啞的嗓子繼續道:“那些東西他既然已經運來就沒有再運回去的道理,最多他會試探我們,我們小心些就是。”
“好。”季流年點頭:“他早上已經打過電話來,約你晚上見面,你現在這個樣子,怎么能與他見面,只怕他稍微試探一下就會察覺什么,要不我對他說你不在?”
“不行,我若是不去與他見一面,他只怕會更加懷疑,你幫我推掉也行,就說我晚上有事,就說……”頓了一下,他道:“就說我晚上與佳人有約。”
“行,一會兒我就去回復他。”季流年點頭,然后他又關心道:“那你好好休息,晚上你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季流年出去后沒有多久,池少秋就進來給他打點滴。
蘇墨問道:“你和喬靈,解藥研制的怎么樣?”
池少秋邊工作邊回答:“我還是那句話,沒有配方,解藥的研制過程太難,因為我們根本就無法知道他做那東西用了些什么東西,若是沒有配方,我們還是需要臍帶血,需要干凈的血清做藥引。”
蘇墨有些疲倦:“配方的事我會讓他們再想想辦法。”
池少秋突然問:“你安排在他身邊的人在他身邊也呆了不少年了,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他是不是已經發現那些人是你的人?”
蘇墨沉默。
我有些忍不住了,在這個時候淡淡的揚聲:“他知道。”
我睜開眼睛,就看見池少秋和蘇墨紛紛將視線投向我。
我撐起身從床上坐起來,看了池少秋一眼,最后對上蘇墨的眼:“你在他身邊放了人,他一直都知道。”
上次馮彥博對我說過,他知道蘇墨在他身邊安插了人手。
驚訝過后,池少秋凝眉,有些凝重,“若是這樣,那事情就有點棘手了。”
蘇墨倒是沒有說話,眉眼深了深,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忙完一切,池少秋吩咐,“一會兒藥水掛完拔掉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