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的,恬靜的微笑:“我只是想做一些我認為的最有意義的事情。”
雖然也喜歡拍戲,但是如果我活不長的話,我不想將時間浪費在拍戲上面,我想在剩下的時間里陪初初,陪他一起過完人生的最后一段旅程,直到最后一刻。
我不知道我和初初我們母子兩誰會是先離開的那一個,所以我才要更加珍惜他。
至于蘇墨……
我似乎已經不敢想了,我的心情很復雜,哪怕覺得他這輩子或許都不會再出現在我面前,但是我還是不相信他死了。
若是他真的活著,不知道我們有生之年還能不能再見。
晚上的殺青宴,我推拒不了便想象征性的參加一下,坐一會兒就走,中途我去了一趟去洗手間,于是我聽見了這樣的對話。
起初是只覺得聲音有些熟悉,一聽才知道是林喬微和她那個好姐妹姚紅芳。
林喬微:“喂,我說你有點骨氣行不行,不就是一個男人嘛,死了就死了,你至于嘛!你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哪里還有一點人樣?好不容易叫你出來吃個飯散散心,你給我精神點行不行。”
姚紅芳有些難過:“死的那個不是你的心上人,你當然不難過。”
林喬微冷嗤:“心上人?你把他當心上人,人家卻未必,像蘇墨那種可惡又卑鄙的男人死了才好,他死了,我看以后誰還會護著葉楚楚那個死丫頭。”
姚紅芳:“他怎么招你惹你了,你就這么念著他死!”
提起蘇墨,林喬微十分生氣,甚至連聲線都忍不住的提高了分貝:“每次想起,我對他都是咬牙切齒的,他竟然為了葉楚楚那個死丫頭用卑鄙的手段逼迫我將手中的股份低價賣給他!起初我還以為他也是想對付葉楚楚呢,誰知道……”
林喬微磨著牙齒,憤憤:“也不知道葉楚楚那個死丫頭上輩子修了什么福,竟然讓蘇墨這般護著,如果不是有他打壓著林家和我,我早就把那丫頭狠狠的踩在腳下了!”
最后她得意道:“現在蘇墨死了,我要把我受的那些鳥氣分分鐘討回來,我看誰還敢說讓林家破產的狠話。”
到現在,我才終于明白,為什么一直不曾管過我這個女兒的林盛德和重男輕女的爺爺奶奶終于會想起我這個被他們遺忘多年的孤女了,原來是因為蘇墨。
金影的周年慶,我扇了蘇墨一耳光,他卻沒有對我怎么樣,并且還當眾說我是他的女人……
原來如此,怪不得那天晚上會遇見林盛德,原來他是想跟我拉關系呢,好攀上蘇墨這棵大樹。
聽著兩人遠去的腳步聲,我這才從洗手間出來,眼底一片陰冷。
想到林喬微說蘇墨強行從她那里拿回股份,我的心底又是一片復雜,自始自終,他做這些都是因為我,卻又從來都不讓我知道,反而給我一種他是壞人的錯覺,現在想來,他只是不想被馮彥博抓住弱點,不敢輕易對我好。
雖然他掩飾著,馮彥博卻也不是傻瓜,只是一次試探,就讓他露出馬腳。
洗完手,我隨手抽了張紙巾擦了一下,高跟鞋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抬眸,就看見司語有些郁郁寡歡的走了進來。
看見我,她愣了一下,眼底劃過一道仇視。
我咸淡地看了她一眼,扔掉手中的紙巾準備離開。
“葉楚楚,你知道我現在有多恨你嗎!”她憤怒的聲線揚起。
“那是你的事。”我頭也沒回:“同樣的,我也不喜歡你,不過這也只是我的事。”
她轉身憤怒的看向我,“有件事我想你一定不知道吧。”
我皺眉轉身看她,“你想說什么。”
“你一定不知道,我和蘇墨不但連婚紗都已經選好,我們甚至連結婚的日子都定好了,他還說,讓我給他生個孩子。”司語激動的說。
我復雜又悲憫的看著她,女人都是這樣,都容易自以為是,男人給點陽光就燦爛。
用程珊的話說,蘇墨這個人,只有對他在乎的人或者事才會上心,才會珍惜,他可以溫柔如水,也可以冷酷無情,;冷酷起來像是一塊冰冷的石頭,又硬又冷。
如果放在以前,她告訴我這些我或許還會被刺痛,還會覺得難過,可是現在我不會了。
蘇墨只怕是又要故技重施,像對程珊那樣對她吧。
想必是司語做了什么惹怒他的事情,否則他不會對她這般冷酷。
蘇墨對司語雖然算不上多好,但是一直以來,看在以往的交情上,他對她還算客氣。
我的悲憫惹怒了司語,“你憑什么悲憫我,該被悲憫的那個是你吧!至少,他最后選擇的是我。”
我很想冷冷嗤笑她,你以為他選擇與你結婚就是選擇你了?
但是我懶得與她爭執這些沒有用的東西,他若是在,爭一爭還有點意義,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