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的聽成媽說,雖然這些事情我已經知道,可是如今再聽的時候,還是會覺得心顫。
尤其是馮彥博剛才對我說的那些話,那些隱藏起來的事情一點點的露出水面,我就更加好奇,更想知道,蘇墨到底為什么要以冷漠之名來護我。
是因為怕馮彥博知道他的弱點,怕他用我威脅他嗎?這是我現在唯一能想到的理由,畢竟,馮彥博以前真的做過這樣的事。
“夫人,我們報警吧。”突然,成媽對我說。
我搖了搖頭:“沒有用的。”
馮彥博那些事情,我們沒有證據,更不能將他置于死地,如果報警有用,蘇墨早就報警了,何須等我們現在才來做?
“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
我陷在自己的沉思里,沒有應聲。
此時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不是馮彥博,而是初初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有些頭疼惱怒的想,蘇墨是什么時候動的手腳,偷走我的東西,做了人工受孕的!
想了一會兒,我這才突然想起,初初出了事,成媽不可能不告訴蘇墨,他不能不來,于是我問:“成媽,蘇墨呢?”
“少爺出差了,怕打擾他,所以我也沒給他打電話,他此時在國外,就算知道初初有事,一時間只怕是也趕不回來。”
我了然:“成媽你的手機能給我用用嗎?”
那天蘇墨將我直接帶走,我的手機沒有戴在身上。
成媽將她的手機遞給我,我拿著手機走出病房,來到走廊上。
我找到蘇墨的號碼給他打過去,卻無人接聽。
我有很多話想問問蘇墨,我想問問他,初初是我的孩子他為什么不告訴我,我想狠狠地罵他,他是混蛋,是小偷!
對蘇墨,我動容的同時卻又恨著。
蘇墨的電話一直無人接聽,我無奈著再次掛斷。
“葉楚楚,你下手可真狠。”馮彥博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我轉身,不太歡迎的看著他,見他青腫了一只眼睛,我心底的郁結之氣總算輕松了幾分,我磨著牙輕笑:“你活該!”
他漫不經心的對著光可鑒人的墻面整理自己有些凌亂的衣衫,幽暗道:“后天有個慈善晚宴,我要你陪我一起出席。”
我冷笑:“你做夢。”
他篤定而自信的微笑:“你會陪我出席的。”
說著,他扭頭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過敏癥誘使初初再次流鼻血,雖然如今已經度過難關,但是初初還是很虛弱,他睡了一天才醒過來。
我也一直不曾離開,在醫院陪著他。
見他睜開眼睛,我激動而歡喜的迎上前:“初初……”
我剛握住他的手,卻不想他卻將手抽了回去,我愣了一下,有些失落和受傷。
初初淡淡的視線越過我,最后落在身后的成媽身上,見此,成媽也是有些意外,她尷尬的看了我一眼,接替我的位置,“初初怎么了?”
“成奶奶,我想去看看司語阿姨。”初初童聲童氣道,話語里是純凈的真摯。
成媽愣了一下,看了我一眼,然后扭頭對初初溫聲說:“初初想去看司語阿姨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初初首先要養好身體是不是?”
他乖巧的點頭:“好,我聽成奶奶的。”
我知道,初初是因為司語給他輸血的緣故,所以他才對司語生出了感激的感情來。
我也知道,初初心底是怪我的,我這個媽媽,從小就不在他身邊,他對我那么喜歡,也不過是因為我是他媽媽所以才會喜歡我,可我卻對他不夠關懷,所以他對我應該是有些失望的。
我懂,初初怪我爽約,更因為輸血的人不是我或者蘇墨而感到失望,所以他心有怨氣和不開心。
我并不懂得討好孩子,也并不懂得哄孩子,可是每次我的主動卻都只得到初初的漠視,這讓我很難受,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揪著疼,那疼從心臟一直蔓延,遍布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