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蘇楠并沒有正面回答我,反問起我來:“你覺得呢?他會做那種事嗎?”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沉默下來,毫無疑問,這個消息就像是一顆重磅*一樣在我的腦海中炸響。
我搖了搖頭,怎么可能?除非蘇墨活膩了,肯定是那個陌生女人在誤導那個痞子,她的目的就是借刀殺人。
想到這,我忍不住再次想起之前的事情來,直到現在,我才有多余的心思和心情去恐慌,去驚慌失措,去提心吊膽,去后怕。
甚至到現在,我都有些難以置信,我居然從那樣的驚險中逃了出來,我甚至有些想不清當時我是怎么逃出來的,如今再回憶,也只想起那一片如鬼魅般在眼角消失的樹木。
慕蘇楠突然揶揄揚聲:“你剛才那樣說,難道就不怕那個人真的找到什么證據告蘇墨?將他置于死地?”
我一愣,剛才我也只是就事論事,沒想別的,如今聽慕蘇楠這樣一說,難不成蘇墨還真做了什么違法亂紀的事情不成?
突然,我有些心慌,就像是做錯事一般,惶惶不安。
我現在雖然很討厭蘇墨,但還沒有到試圖謀害他的地步。
想了想,我覺得我還是回去警告那個人一下比較好,什么事情該做,什么事情不該做,讓他想清楚點兒,否則到時候他的下場跟他兄弟一樣,哭都沒地兒哭。
“回去。”我急急出口。
慕蘇楠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最終還是掉頭開了回去。
那個痞子的車和慕蘇楠撞得不成形的車還停在那里,除此外,路邊還停著兩輛車,慕蘇楠與我一起下車找到那個痞子,就看見蘇墨帶著好幾個保鏢站在那里,而他的腳邊,只見那個痞子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是了無生機。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他不會是……
“他死了。”蘇墨的聲線寡淡的響起。
死了?我目瞪口呆,頓時有些驚慌失措,想不明白他為什么死了?剛才他不還好好的嗎?雖然受了傷,卻還是能罵能叫的,再說,就算出了車禍,慕蘇楠都沒事,他又怎么會有事?
慕蘇楠撞的也只是他的副駕駛室,車門凹進去一塊,他又系了安全帶,最嚴重也不過就是外傷見血,稍微腦震蕩,怎么會死掉?
我突然想起那個痞子之前說的那些話,有些震驚的看著蘇墨,不會是他動的手吧?如果是他動手,那么原因……
我不敢想下去,心口一片復雜。
慕蘇楠皺著眉,拿出手機報警。
我攔住他,搖頭:“不要報警。”
慕蘇楠看了我一眼,一下子就看出我的心思,他拍拍我的手,安慰我:“放心,不會有事的,你要相信自己。”
很快,警車就來了,我有些害怕,這人死的莫名其妙,在場的人又只有我們,而且我們之前又毆打過他,我不知道蘇墨有沒有出手,我心里很沒底。
“慕蘇楠,我害怕。”
“沒事的。”慕蘇楠輕柔的摸了摸我的頭,溫潤的笑了一下。
我感覺一道清冽的視線,抬眸就與蘇墨陰沉的視線對上,那雙眼睛里的寒涼,逼得我一下子就把頭低了下去,不敢對視。
此時正是我無措,膽子小的時候,哪里扛得住他這樣的視線?
“過來。”蘇墨冷冽的聲音氣勢逼人。
我像是沒有聽見一般,躲在慕蘇楠的身側動也不動。
警車很快就來了,了解完情況后,他們準備將我們帶回警局做筆錄。
上車的時候,蘇墨一把拽住我,扭頭坐上了他的車,慕蘇楠一個人上了警車。
車子駛向公安局,氣氛沉凝,一路無話,這個不平靜的凌晨,注定是毛骨悚然的。
我們分別做完筆錄之后警察就放行了,見蘇墨沒事,我也松了口氣,看來那個人的死與他是沒有關系的。
不想再被蘇墨捷足先登,我步步緊逼的跟著慕蘇楠走出公安局:“是讓童悅來接我們,還是我們打車回去?”
蘇墨的人將車子開了過來,他悠然對慕蘇楠說:“我送你。”
“謝謝不用了,我已經叫人來接。”慕蘇楠客氣溫潤的拒絕。
蘇墨微微點頭,這才又看著我,淡若遠山的俊眉冷峻一揚,“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