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你這是什么意思?”他這是想用這段婚姻與我牽扯一輩子嗎?為什么?這個問題已經不是我第一次想,可我依舊找不到答案。
他走進浴室:“就是你看見的意思。”
“蘇墨,你別太過分!”聽著里面傳來嘩嘩的水聲,我對著浴室里的他吼了一句。
然而回應我的,依舊是嘩嘩的水聲。
我磨著牙,想不明白,女人之余男人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我之余蘇墨又是什么樣的存在?難道就像這份合約呈現給我的那樣,商品嗎?
我已經不敢在對他抱任何期望,因此對這個問題我也不敢想是因為他對我有情。
我看著外面月朗星稀的夜空,有一種叫做情殤的東西在空氣里蔓延,讓我舌尖發苦。
突然,我意識到一個問題,他今晚要住在這里?他這是什么意思?真當這里是自己家一樣隨便啊!
寂靜的空間里響起一道陌生的手機鈴聲,一遍一遍吵得我有點煩,我順著聲音在蘇墨的西裝外套里找到手機。
我承認,我并不是一個真的沒有心機的女孩,我也有著卑鄙黑暗的一面,我甚至十分小氣,心胸狹隘。
看見來電顯示上的程珊二字,我想起那天在醫院的事情,想起蘇墨因為她而從我手中拿走金影,想起蘇墨因為她的自殺不由分說對我的怒氣,想起我剛剛心不甘情不愿簽下的那份文件。
一抹邪氣的笑意在我的眼底浮現,我顫著手,心跳的厲害,滑下了接聽。
“墨,你是不是不要我了?”電話里傳來程珊甜膩柔軟輕愁的聲線。
我將手機放回蘇墨的西裝口袋里,然后對著浴室的方向說,“浴室里那條浴巾我用過了,我重新拿一條干凈的給你吧。”
說著我就從衣柜里拿了一條干凈的浴巾去扣浴室的門,打著招呼,“我開門了。”
門被我推開一條縫,我也沒有想看蘇墨的壞心思,拿著浴巾側著身,扭過頭遞進去,“給你,你接一下。”
蘇墨似乎也覺得我這突然轉變的態度有些可疑,并沒有接浴巾,我甚至能想到他皺眉的樣子,我聽見他低啞的聲線華麗性感的傳來:“這么好?”
我的手舉的有些累,靠著門眨了眨眼睛:“這里沒有你的衣服,我只是不想你光著身子出來玷污我的眼。”
浴室的門被突然打開,我怔忡間,就被一股力道拽了進去。
“仔細看看,我有沒有玷污你的眼。”
我驚叫著:“你干什么!”
浴室里潮濕的霧氣濕潤了我身上干爽的睡衣,穿在身上膩膩的感覺很不舒服,讓我不由得擰起了眉。
一片霧靄深深中,蘇墨那雙邪氣肆意,如黑曜石的黑瞳也變得云山霧繞起來,看不真切,讓他整個人倒是顯得不那么凌厲了,還增添了幾分溫和的氣息。
這樣的他讓我想起一句話來,半城煙火,一城春色,都是春色撩人的絕佳風景啊……
一陣天旋地轉,他將我抵在墻上,頭上的蓮蓬還在嘩嘩的響,像雨水一樣淋下來,將我濕的通透,一片春光,兩片緋色。
我隔著迷霧看他,從來不知道,原來男人也可以用妖治這個詞來形容,現在的蘇墨可不就是這樣?(未完待續)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