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自己逗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很佩服自己,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我居然還有自娛自樂的精神。
有一道頎長的影子在燈光的照耀下落在我的眼前,我愣了一下,扭頭就看見了蘇墨。
他站在距離我一步之外的地方,逆著光,我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是我能感覺那雙看著我的眼睛是冰冷的。
我頓了一下,腳尖繼續點著地面,一下一下地晃著秋千,悠然笑開:“這么晚了,蘇少該不會是偷跑出來的吧,若是被你那位柔弱的老婆知道了,又該要出人命了,若是那樣,我可付不起這個責任。”
那個女子何其脆弱?只是一句簡單的話,就讓她喘不過氣,險些‘喪命’,若是讓她知道蘇墨與他正牌老婆‘有約’,那還不真出人命?
“你……”
他清冽的剛說出一個字,我就冷冰冰的打斷他:“蘇少有事嗎?若是沒事就請回吧。”
此時,我什么都不想聽,更不想見到他,他還未動,我已經從秋千架上站起來,扭頭朝屋里走去。
我被一股力道拽回去,他瞇著眼,緊緊拽住我兩條胳膊,動彈不得,他冷沉的說:“這么不想見到我?”
我堅定的吐出一個字:“是。”
他墨玉的眸子透著危險的訊號,冷誚的笑了一下,在我耳邊冷魅低語:“這可由不得你。”
“是嗎?”說著,我就閉上了眼睛,既然走不了,難道我還管不住我的眼睛?
“你想和蘇璟重修舊好,也要問問我愿不愿意才行,葉楚楚,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他沉怒道,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耳廊上,有些發癢。
我冷誚的笑回去:“我何須問你?而且我也沒想和你離婚啊,你們男人可以家里紅旗屹立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女人為什么不可以。”
蘇墨的臉沉了下來,陰涼的咬牙切齒:“你試試。”
我抵回去:“你看我敢不敢。”
覺得這句話似乎不夠激怒他,更不夠將我心底的那些怒氣一股腦兒的吐出來,于是我又補充道:“我對蘇璟本來就有好感,他愿意與我殉情,與我同生共死,所以我決定不管再遇到什么困難我都不會再放開他的手,我們已經錯過了一次,我不想再錯過一次。”
我這句話成功激怒了蘇墨,他清俊的容顏被厚重的寒霜覆蓋,眼底撲散著一層濃墨重彩的陰涼,像是一場龍卷風,好似下一刻就會將我吞噬一般洶涌。
他微微用力,就將我的手反剪在身后,我被迫挺起胸膛,緊緊地靠著他的身體。
他勾起一抹慍涼的弧度,冷魅的揚聲:“你想死就說。”
我忍著手臂上的疼,淡若梨花的輕笑:“有本事你掐死我啊。”
“你以為我不敢。”他瞇著鋒芒的眼睛,眼底風卷云涌。
我挑釁的揚眉,無聲的表達我的意思,你不敢。
然而下一刻,一雙修長的手腕落在我雪白的脖頸上,微微收緊。
“不要挑釁我的耐性。”他冷冷的警告我。
他并沒有多用力,也沒有讓我感到窒息,只是短暫的幾秒鐘就松開了我脖頸上的手改為捏住我的下巴,并且再次對我發出警告:“拋開你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這輩子,你都只能是我蘇墨的老婆。”
“呵!”我輕笑著冷冷的哼了一聲,剛想再激怒他,他卻像是知道我要干什么一般,提前打斷了我。
“為了金影好,也為了你自己好,別再試圖激怒我。”
這句話真是似曾相識啊……
我想起那天我在度假村的假日酒店將蘇璟與林喬微捉jian在床,那天晚上,蘇璟似乎也是這樣警告我的。
我暗自冷笑,他們不愧是兄弟,就連警告人說的話都一樣。
蘇墨的話成功的讓我沉默,我不會忘記,他手中現在握著從林喬微那里高價買來的股份。
我不能確定蘇墨手中還有沒有從別的股東那里購得股份,也不知道我與他到底誰手里的股份更多,金影是外婆留給我的,我不能讓它出事,就如同他所說,為了金影好,也為了自己好,我還是不要再給自己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