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頓了下,便讓芝芝起身,他的眼神頓時有些奇怪,他方才粗略一看,還以為是公主愛好換了,包下了戲班子一個伶人。
畢竟雖然芝芝穿著小廝的衣服,但是她身高不高,體型過于嬌小,一張臉又過于嫵媚,就算穿上男人衣服,也看上去是雌雄莫辯,而更像是被達官貴人包下來的兔兒爺。更別提芝芝方才才哭過,一雙鳳眼被眼淚那么一泡,望著人的時候就能把人的魂魄給勾走七分。
芝芝見到駙馬,心里定是有些欣喜的,但是她又想到旁邊的公主。
公主對她那么好,把她當親妹妹一樣,還帶她出來看戲,自己若是惦記著駙馬,公主心里一定還是不舒服的吧,這樣一想,芝芝也不敢對駙馬太過于熱情,倒是落座的時候,主動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了駙馬。
“駙馬跟公主坐一起吧,妾身站著就好。”
裴信芳蹙了眉,“你站著做什么?誰后來誰站著。”
芝芝聽到這話,卻覺得好像是公主生氣了。
公主是不是覺得自己在這里太礙眼了?
還沒等她說話,駙馬先說:“好好好,我站著,芝芝你是女兒家,你坐。”
駙馬把位置讓給了芝芝。
芝芝卻不想坐,她有些為難地看著裴信芳,裴信芳見狀便把眼神投向了駙馬。
駙馬接收到裴信芳的眼神,眼神微微一動,決定裝死。他早就覺得近日裴信芳十分古怪了,所以今日也是故意前來,主母帶著小妾出來聽戲班子,這還是他頭回聽說,他就是想看看裴信芳想做什么。
最后在芝芝的謙讓下,還是駙馬入座了。芝芝默默地站在了旁邊,這讓裴信芳十分不爽。
而芝芝看到裴信芳臉色難看,她想了想,覺得可能是公主和駙馬吵架了,公主對自己那么好,她要想辦法讓他們兩個人和好才是,所以她在旁邊一個勁地夸駙馬和公主十分般配,要么就對駙馬說,公主近日總是在她面前提起駙馬,說駙馬私下是個特別溫柔的人。
“溫柔?”駙馬聽到這個詞,有些狐疑地看著裴信芳,“我哪里溫柔了?”
他私下跟裴信芳都是拿劍過招的人,裴信芳雖然是他跟隨的主子,可是在武藝上,他并不會特意相讓。
裴信芳聞,立刻瞪著芝芝。
芝芝眨巴眨巴眼,還對裴信芳笑了下。
后來,裴信芳實在忍不下去,直接站了起來,還對駙馬說:“你跟我出來。”
一出去,裴信芳就踹了駙馬一腳,“滾。”
駙馬微愣,“怎么了?”他端詳了下裴信芳的臉色,頓時明白了,“公主,你怎么能這樣?”
“不是還有三個嗎?你喜歡哪個要哪個,現在給本宮滾開。”裴信芳兇得像護食的惡狼。
駙馬見狀只好認慫,“罷了,那公主您繼續看戲,我便先走一步了。”
芝芝在二樓等了好一會才看到裴信芳上來,可是卻沒看到駙馬上來,她想了想,才說:“公主和駙馬吵架了嗎?”她想起原來她娘跟她說,夫妻都是床頭吵架床尾和,便想當個和事佬,“妾身覺得有什么事可以好好說,公主可以在夜里跟駙馬好好說一說,畢竟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嘛。”
她說這話沒有歧義,但裴信芳是切切實實臉黑了。
知心大姐姐當不下去了,他再當下去,這個傻東西還不知道要說出多不可理喻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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