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很想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誰,但是她的兩世的記憶里都沒有這號人物,這人對公主如此熟悉,甚至知道公主是個男人,而且出不遜,難道是公主的仇家?
但是若是公主的仇家,這個人為什么要綁架自己?芝芝想不出自己身上有什么價值。
面具男依舊拿著刀抵著芝芝的腰間,手如鐵壁一般將芝芝禁.錮在自己懷里,外面正在查人,但是他卻看起來絲毫不緊張。
外面,駙馬坐在踏雪上,他一雙眼睛如鷹眼般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最后把視線放在了芝芝所在的馬車上,他蹙了下眉,正欲駕馬過去,突然遠方傳來了馬蹄聲。
“圣旨駕到,駙馬接旨!”
“圣旨駕到,駙馬接旨!”
“圣旨駕到,駙馬接旨!”
一個尖細的聲音響起,那人縱馬前來,手里拿著明黃色的圣旨,他看著馬背上的駙馬,“駙馬,皇上有令,責令你即刻入宮,不得耽誤。”
駙馬握著韁繩的手一下子捏緊了,他眼底翻滾著怒氣,但又被壓了下去。
“駙馬還不快快下跪接旨?”那太監冷笑一聲,“莫非是要抗旨了嗎?”
駙馬翻身下馬,跪了下去,“微臣接旨。”
“那駙馬爺快隨灑家入宮吧,皇上正等著呢。”太監看了眼周圍,“駙馬爺何必如此大張旗鼓地找一個偷東西的丫鬟,眾士兵聽令,打開城門,立刻放行。”
芝芝所在的馬車被放了出去,她一直想往后看,可是面具男根.本不給她機會,甚至出了城之后,面具男便一臉嫌惡地推開了芝芝,芝芝直接摔坐在地上。
“離了京城,你的姘頭再想救你,可就難了。”他輕聲說。
芝芝被人如此粗暴地推到地上,疼痛讓她忍不住皺了眉。她把手心抬起一看,發現流血了。芝芝看著手心的血,想了下,伸手抹在了面具男的衣角上。
面具男一愣,蹙了眉:“你在做什么?”
芝芝抹血的動作很快,她飛速地收回手,乖巧地低下頭,甚至怕對方打她,她特意挪遠了點。
面具男瞇了瞇眼,又看了下自己已經被污濁的衣角,動手直接將衣角撕了下來。
芝芝雖然小小地報復了對方,可是手心還是很疼,那里破皮了。面具男似乎也不準備理芝芝,芝芝便縮在角落里,時不時對著自己的手心呼氣,傷口的血還在往外滲,芝芝看了下,發現面具男就把撕下來的衣角丟在馬車的地上,她想了下,就伸手過去把衣角撿了過來。
“你在做什么?”
短短的時間里,面具男問了兩遍相同的問題,但是芝芝不準備回答,事實上她也回答不了,她被點了啞穴。
芝芝低著頭拿衣角的布料把自己的手包扎了一下,因為單手不好用力,她還動用了牙齒。面具男看到芝芝居然用牙齒咬那個布的時候,身體一僵,隨后眉頭蹙了起來。芝芝包扎好了,便繼續縮在角落里了。她這個人倒是想得開,既然跑不掉,那么就暫時不掙扎了,她聽過說書人說了,大俠們一般掙扎得越厲害,越是被壞人折磨。
這馬車行駛的速度很快,芝芝也不知道這馬車要開往哪里去,待到夜幕降臨的時候,馬車進了城,因為芝芝聽到了喧嘩聲。
過了一會,馬車就停了下來,外面響起老伯的聲音,“老爺,客棧到了。”
芝芝是被面具男扯下去的,她剛下馬車,就到處看了看,面前是一家客棧,看門口似乎還挺豪華的。下了馬車之后,面具男對芝芝的態度就瞬間大變,雖然他聲音依舊嘶啞難聽,但行為舉止一下子變得溫文爾雅起來。
“夫人,我們進去吧。”他對芝芝溫聲說。
芝芝往周圍看了看,她現在周圍有很多人,但是她冒然求救的話,恐怕沒人會理她,而且她現在口不能。面具男靜靜地看著芝芝,并沒有催促,芝芝想了下,對著面具男點了下頭。
面具男眼神里閃過一絲詫異,隨后發出一聲很輕的冷笑聲,那冷笑聲恐怕只有他和芝芝兩人可以聽到。面具男帶著芝芝進了客棧,那個老伯跟著店小二去停放馬車去了。
他們走到柜臺,面具男說:“兩間上房。”
兩間上房,其中一間是給那個老伯了,面具男和芝芝一間,店小二剛退出房間,面具男就把房門反鎖了。他鎖好門就向芝芝走了過來,芝芝嚇了一跳,連往后退了幾步,但是面具男比她速度更快,他走到芝芝身邊,在芝芝身上點了一下,她就軟了下去。面具男一把接住她,把她抱到了床上。
隨后,面具男開始解自己的腰帶,芝芝眼睛睜大了些,然后她眼睛就被蒙住了。
面具男拿腰帶覆住了芝芝的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芝芝聽見門被打開的聲音。
“客人,水已經備好了,客人可以沐浴了。”好像是店小二的聲音。
門又被關上,又過了一會,芝芝聽到了水聲。
她想了下,應該是面具男在沐浴,跟他呆了短短的時間,芝芝發現這個面具男似乎非常愛潔。普通的綁匪才沒有那么大張旗鼓的,而且還要住客棧,但在城門的時候,面具男似乎不慌張,是不是篤定了他們一定能成功出城呢?
難道面具男是皇族之人?還能請得到皇上的圣旨?
那綁架她做什么?
芝至正想不通,她眼睛上的腰帶就被拿了下來。
面具男依舊戴著面具,但只穿著了一件雪白的里衣,他的頭發還有些濕潤,散在身后。雖然那個老伯說面具男是被大火燒傷了臉和嗓子,但是他的脖子和手都非常白,像是沒有做過什么苦力活的,更不像是經歷過火災的,除非有人拿著火只燒他的臉。
面具男在芝芝身上點了兩下,芝芝就可以動了,她低呼一聲,發現自己還可以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