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繼續淚流滿面,仰頭試圖親吻面前的人。
蔣安嶼任由她短暫的親近后才緩緩抬手,掐住她的脖子,漸漸加大壓力。
安知煦逐漸回神,發現自己此刻的姿態,想要本能地往后退縮。
但是聽見耳邊傳來冰冷的質問:“告訴我,那張字條到底是誰給的?”
雖然心中十分恐懼,但她仍然強硬地答道:“就、就是秦容澤……”
聽到這個答案,蔣安嶼眼中燃燒起了憤怒的火焰。
“我再問一遍,到底是誰寫的?”
平時他從來不會反復提問同一個問題。
但這一次,已經破天荒地詢問第三次了。
安知煦害怕到眼前發黑,但是卻依然倔強地重復:“就是秦容澤……”
沒想到即使給了她這么多機會,她還是堅持撒謊。
這是他自己從小養大的妹妹!
竟然敢對自己撒這樣的謊。
胸口積攢起了無比的憤怒,蔣安嶼冷酷地注視著眼前的少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讓她對他的好感蕩然無存,非要費盡心思遠離他。
不惜與一個并不相愛的人結合。
原以為隱藏得很好,實際上一切小心思都被他看得明明白白。
既然給了她機會坦白卻不珍惜,那他也沒必要手下留情了。
蔣安嶼緩緩地將手收了回來,突然俯身親了過去。
他的這個吻充滿了溫柔,讓安知煦瞬間忘掉了之前的冷酷態度。
體內深處被壓抑的那種燥熱感覺又重新浮現,在蔣安嶼的輕吻下變得更加強烈。
這種熱烈的感覺讓安知煦失去了理智,她的身體變得無力,慢慢癱軟在了蔣安嶼的懷里。
蔣安嶼緊緊地擁抱著她。
帷帳緩緩降下,宛如湖面波紋一般擴散開來。
看著面前這少女眉眼緊鎖、滿臉是汗的樣子,蔣安嶼的目光變得冰冷。
這是一種懲罰,因為她對他撒了謊。
如果她真的那么渴望離開,那么就給她這個自由好了,只是希望到時候她不后悔。
還沒到桃花盛開的時候,但是因為槐杏山莊位于一個山谷之中,這里的氣候非常溫潤,即使是剛過完年的二月初春時節,樹枝上也已經可以看到一些粉白相間的花骨朵悄悄探出了頭,給初春帶來了一絲絲生機。
安知煦此刻正盤腿坐在一棵枝頭上掛滿嫩苞的桃樹下,她的臉上毫無笑意,目光冷冽地投向遠方,那雙眸子里透出一種讓人難以接近的寒意。
她就這樣靜靜地坐著,一動不動,整個人似乎與周圍的景色格格不入。
自從被蔣安嶼強行帶到這個遠離人煙的地方以來,時間不知不覺間就過去了好幾天。
那天夜晚,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安知煦竟然被蔣安嶼偷偷在茶水中下了手腳。
他竟然往里面加入了一種能夠使人完全喪失自控力的東西!
那種藥物的力量讓安知煦陷入了混沌的狀態,以至于后來發生了一系列讓她羞愧難當的事情。
當第二天清晨,當她從床上艱難睜開眼簾時,心中充滿了怒火與屈辱。
但由于擔心自己是否曾在不清醒狀態下透露出什么不該說的秘密信息,即便再怎么惱火也只能忍氣吞聲,不敢將這份怒氣爆發出來。
然而,事情并沒有因此而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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