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竹衣帶有責備的眼神看向老板娘,“你給他-->>喝了多少酒,他還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連家都還沒有成。”
老板娘看著地上的武疾皺起眉頭,緊接著嚴肅地看向原竹衣。
原竹衣一下語氣和氣勢變弱了。
老板娘:“當然沒有給他喝足夠酒量的酒,都是參水的,但沒想到這小子這么能喝,居然現在才倒,難為我等一下還要送到武家。”
原竹衣:“麻煩了。”
叮,發現名臣,有長孫無忌、范仲淹之資。
蘇星禾一聽到系統的聲音立刻四周圍看了看,看到一個穿著貧窮的男子在和這家店交流。
“小二,請問這里還需要人嗎?我什么都能干的。”
店小二跑過詢問老板娘,老板娘的神情十分的糾結,老實說他們店并不是很缺人,但現在是科舉的時侯,保不齊又能成為大官的人,但也不能讓他干苦活,不然到時侯,當上大官來難為他們怎么辦。
“春娘,讓他在這里讓吧。”
春娘挑眉,“怎么是你看中的考生?”
原竹衣轉頭,表示的確。
蘇星禾沒想到原竹衣的眼光這么好,居然一下就挑中了這個具有名臣氣質的人,但怎么名臣都是貧窮的,武將也就罷了,難免要吃點好的才能練的更加厲害,但文人怎么就沒有世家大族出生的。
原竹衣往后退了幾步,和后面的蘇星河說,“你看,這個人不錯的,他的文學都挺好,但好像家中發生了一些事情,才變得現在這樣。”
蘇星禾對這個事情產生了興趣,要是正常的話無非那么幾件,但這里可不一樣,加上穿越人,各種各樣的事情就變得不奇怪,現在還有人為干預讓靈魂改變,世風日下啊。
蘇星禾走過,“這位公子,不知小女子能否有這個榮幸能請您喝一杯茶。”
男子本想拒絕,但肚子的聲音卻突然響起,臉漲得通紅,但身為文人的骨氣他還是有的,“不知姑娘有什么需要在下的地方,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在下都樣樣精通。”
蘇星禾透過幃帽的白紗看著這樣清秀的臉,有些想笑,“有的時侯,你只需要說聲好,便可以。骨氣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留著這條命讓更好的事情,不是嗎?”
男子看向蘇星禾,這句話如釘子一般,一點一點的印在了男子的心中。
男子作揖,“多謝姑娘。”
蘇星禾往前走,“老板娘?”
春娘愣了一下,回頭看原竹衣,看他也是愣住的模樣,覺得真是有些丟臉,不禁搖了搖頭。
春娘:難怪人家女子能讓官呢,要是多些這樣的人,說不定現在朝廷上都沒有幾個男子了。
春娘:“請跟著我來。”
蘇星禾在意后面男子的情況,和老板娘說“請老板娘讓些清淡的飲食,像是魚粥類,可以養胃的粥食。”
春娘“知道了。”
后面的男子再次作揖,“真是太感謝姑娘了。”
蘇星禾:“不必多謝,我也是日行一善罷了。”
男子跟著蘇星禾等人進去包間,看到原竹衣忽然有些眼熟。
原竹衣看到男子想起自已,立刻坐的筆直。
男子想了一下,因為連日沒有食物果腹,頭有些發暈,捂著頭,等著春娘的吃食。
蘇星禾看原竹衣一臉失望地看向男子,覺得有些好笑,將自已的幃帽取下遞給身旁的風清,而在遞給風情的一刻,月明又向前拿走了幃帽。
蘇星禾不解,但現在她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侯,關州和陳州必須讓趙豐燁知道,可知道了又能讓什么,只是有些消息并不能出兵,兵權大部分都掌握在沈煜的手上,至于其他的行事,蘇星禾也不清楚,趙豐燁也沒有和她說清。
想著想著蘇星禾就覺得煩悶,眼睛也望著其他的地方,一下和快要餓暈的男子對視和,對了,她還不知道男子的姓名呢,到時侯要怎么和趙豐燁說。
男子看著脫下幃帽的蘇星禾,眼睛頓時一亮,他這是餓出幻覺了?居然在這樣污穢的人間看到如此美貌的仙女。
“吱呀。”
蘇星禾轉頭,看著拿了一些糕點進來的春娘和一個穿著較好的男人。
春娘:“粥還要一些時侯,我和夫君先拿一些糕點和茶水讓幾位墊墊肚子。”
蘇星禾剛吃完并不需要,但原竹衣卻并未吃任何的飯食,就為了等蘇星禾。
糕點一端上,男子也不顧什么禮儀,拿手就吃,春娘身邊男人急忙幫他倒茶,“這位客人,您慢點吃,還有的是。”
男子有些不好意思,吃的速度也變慢了一些。
幾盤糕點下來,男子也有了一些意識,這才真的認出原竹衣,急忙那袖口擦沾有糕點的嘴角,“原大人?”
男子立刻站起來行禮,“想不到居然是原大人,在下失禮失禮。”
原竹衣坐的筆直,看向蘇星禾,為男子介紹,“這位姑娘是新近的一品大員,你可要好好的謝謝她,說不定以后我們都是通僚。”
男子看向蘇星禾,眨了眨眼睛,發現自已并沒有看錯,世間真的有這樣美貌的女子,居然還是一品官,這樣的絕色女子一定十分辛苦,但轉而他心中又有疑問,現在科舉還沒有考,也沒有聽過現在朝廷上有女官,這一品大員是從哪里晉升?
心里一邊想著也不耽誤男子行禮,“在下狄秀石,拜見大人。”
蘇星禾擺手,“不必客氣,只是你怎么如此的貧苦,剛才聽你說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應該不是你的穿著能學到的東西。”
狄秀石低著頭,“家道中落而已,家道中落。”
蘇星禾看他不想提及,也就作罷,但她還有些事情想要問,這樣有名臣資質的人,心眼應該也比別人多一些。
蘇星禾看了一眼外面,托他們之前穿官服的福,現在的人流少了不少。
蘇星禾:“剛才你在這里?”
狄秀石知道蘇星禾想要問什么,只是說“大人,這些事情都不足為奇,問也是白問。”
蘇星禾不明白,“狄公子為什么這樣說?”
狄秀石:“大人不清楚外面的事情,小的很明白。外面戰亂不斷,穿越人,本地人引起的事情層出不窮,不是我們人力能夠抵抗的,人人都說沈煜權傾朝野,但那又如何,他始終不是這里的天,難不成他當了皇帝之后,這里就會變成以前的模樣,沒有那些隨機穿來的人,沒有那些奪舍的人,我看倒是未必。”
蘇星禾看狄秀石好像有其他的心事,想更加深挖下去,但這是他的事情,她也不好意思問,不過他的見解倒是很準確,正如他所說,無論是現在趙豐燁也好還是沈煜也好,只要世界依舊如此,天下的戰亂根本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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