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不亮,就有人在外面發出聲響。
趙豐燁察覺,立刻起身從還在熟睡的蘇星禾的身上跨過去,穿好鞋子回頭看了一眼,一時間競不清他是主子還是蘇星禾是主子。
趙豐燁在窗邊敲了一下,示意自已聽到外面人的聲音。
“張公子,今天錦州知府下來巡視,或許你們二人能趁這個機會逃脫。”
趙豐燁并不想逃,要真如余誠民所說的那樣他的靈魂會被隨時被其他人所驅逐,他必須要趕快回皇宮讓莫問生幫他鞏固靈魂,但要是假的他要想下次再出來肯定會引起沈煜的注意,得不償失。
趙豐燁想起之前陶忠信的死亡對他們造成的影響,“我要是走了,連累你們可怎么辦?”
“您真的不打算走嗎?”
趙豐燁覺察出一些不對勁,忽然感覺后面有人走動,一回頭看到的是正在梳理的蘇星禾,蘇星禾看向趙豐燁,用無聲地張開嘴巴說著,“我聽過他們的聲音,這不是。”
趙豐燁頓時明白,或許這時余誠民派來要他出逃的人,但為什么要他逃,趙豐燁低頭看向自已的刀上,已經漸漸結痂,那些道士真的這么厲害,天下也不會亂這么久,而且從小到大糾纏自已的那些人也不用廢那么多的力氣。
趙豐燁:“要是我們走了,連累了你那怎么辦?”
“怎么會,余大人早就知道您的功夫,我們這些小兵哪里打得過您,至多責罵一下趕出去而已。”
趙豐燁:“我看未必吧,你忘記陶忠信的下場了,況且我能保證他絕對不是第一個被當眾砍頭的人,你看起來不是新來的,或許還知道些什么嗎?”
......
“這個說了才真的會死。”
趙豐燁:“那有什么,不說不也會死的嗎,倒不如跟著我,家大業大,吃香喝辣的。”
蘇星禾看向趙豐燁,剛好將一頭的青絲綁好,男人的綁頭發和女人的不一樣,況且以前都是比她下階級的宮女幫她弄好,雖然時常被誤會是對食,害得她老是每天換一個宮女,好在也方便她熟悉后宮眾人。
蘇星禾:這不是朝著余誠民想要的方向去嗎,趙豐燁到底在想什么,是甕中捉鱉害死其他的,一個皇帝抓一個小頭目,還需要弄得這么累?
趙豐燁聽到蘇星禾的心聲,臉色立刻變了剛才溫柔的聲音,也變得冷漠,“我們不打算逃,況且余誠民告訴我,在刀上賦予的符水會讓我無論在什么時侯都能為他提供我的身l,無論如何都擺脫不了。”
“或許我能幫你偷能解除這符水的能力。”
趙豐燁:“要不你可以幫我和錦州知府見面,這樣一來,余誠民也可以被懲之以法,你們的性命也自然無憂,至于在知縣府衙原本的工作,你想要留下就留下,想要離開就離開。”
“......”
蘇星禾這時跑過來,“你怎么不說話了?要是以后有什么問題,可以提他的名字張成澤,會有人幫你。”
“......”
蘇星禾和趙豐燁對望,蘇星禾一下起了壞心思,直接將門打開,果然看到的不是穿著衙役的人,而是一個穿著麻衣的男子,長相可愛,臉上卻有著一條從額頭到右側臉到耳朵的刀疤。
蘇星禾往趙豐燁的后面躲,不敢看男人。
男人笑了起來,“你看著倒不像是一個男人,或者是大戶人家養的孌童。”
蘇星禾隨便他怎么說,只要不危及到自已身上就好。
男人走到門口,一腳踹開門。
蘇星禾站在趙豐燁的身后,抓住他背后的衣服。
趙豐燁摸著茶杯,瞬間將茶杯摔碎,手指夾著瓷片,男人還沒來得及反應,脖子上便被射中了瓷片。
蘇星禾看著男人直直地倒下,抬頭看著趙豐燁,真是真男人。
趙豐燁皺起眉頭,蘇星禾的心聲他一點也不想聽見,都是沒有用處的聲音,還吵得他腦殼疼。
蘇星禾看著血順著瓷片流的記地都是,看向趙豐燁,“一大早這樣不是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