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家主當真人脈廣泛,令吾心生敬仰!”
白衍對著呂嘉拱手說道,借坡下驢。
“衍,你有我長姐玉佩,算起來,與我呂氏關系匪淺,日后若有需要,大可來呂府!”
呂嘉笑著擺擺手,隨后看著白衍。
先說玉佩,再拉進關系,最后允喏,這一前一后,加上那句暗示與馮郡守有關系。
呂生與呂游都不動聲色的喝口茶,余光看到白衍一臉驚喜的模樣,知道事情已經成了。
“衍,此前那匈奴與月氏南下,你可在高奴?可知曉當日經過?”
呂生這時候見火候差不多,便開口問道。
白衍點點頭。
隨后聽到呂生打聽那個時候的事情,白衍也沒有隱瞞,大致把事情經過,慢慢說出來。
茶喝了一杯又一杯。
許久后。
伴隨著白衍的話說完。
“嘶,那白將軍不愧是白氏子弟,統兵謀劃,皆有武安君昔日風采!”
呂生一臉感嘆,滿是震驚。
雖然此前他就聽說過,早已不如第一次知曉的時候那般震撼,但眼下還是忍不住感嘆,這乃真情實意。
“衍,你可記得,昔日曾在酒樓之時,呂生便對那白將軍心生向往。”
呂生突然看向白衍:“眼下聽高奴一戰,呂生熱血沸騰,不知可否為呂生引薦那白將軍,好目睹白將軍風采。”
呂生的話,讓呂嘉、呂游紛紛看過去,就連呂茹俏臉上的雙眼,都滿是期待。
當初在城內很多女子在斥責白衍之時,唯有她,是少數相信白將軍的人,因為她看到白將軍的擔當。
若是一開始,是因為從其他人、其他女子口中,得知白衍,但在感覺到遷徙令背后的那份擔當之后,她第一次,在芳心之中產生仰慕之情。
而后,當所有人聽到匈奴與月氏十五萬大軍南下,大驚失色的時候,她心中驚慌之余,亦是悄然松口氣。
因為,她沒有看錯人。
最后當得知那白將軍率領一萬戰騎,死戰匈奴與月氏十五萬人馬,死戰不退,守護上郡。
身為女子的她,再也不能控制不住,心中的仰慕,瞬間變成愛慕。
這是她從未有過的情緒。
哪個女子,不想嫁給那樣的強者,那樣頂天立地的將軍。
正堂內。
白衍面對眾人的目光,聽著呂嘉說我們關系匪淺,聽著呂生只字不說承諾,但話里都在暗示在酒樓時,他曾經允喏過的話。
對于這一幕,白衍早就有心理準備。
甚至方才呂嘉提及玉佩的時候,白衍就在等著呂生開口。
“眼下高奴城被焚毀,百廢待興,將軍哪里,恐怕抽不出時間!不知可否延后一段時日?”
白衍思索片刻,面露難色的搖搖頭,隨后看向呂生。
白衍的話,讓呂嘉與呂生都十分意外,眉頭微皺。
呂嘉與呂生都知道,衍沒有騙他們,高奴城的事情他們自然都清楚,甚至呂嘉此前與兒女,一直都安頓在高奴,如今正是因為高奴被焚城,才遲遲沒有回去。
但這兩日!
!
“馮大人赴任,那白將軍不來榆中城?”
呂嘉看向白衍,開口問道,若是如此,那白將軍未免也太‘孤僻’了一些。
徐師拿著茶壺,跪在木桌旁,給桌子上的木杯倒好茶之后,聽到呂嘉的話,目光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年。
隨后放下茶杯,回到少年身旁后,美眸不動聲色的打量周圍幾人。
這一刻。
看著呂生、呂游、甚至是呂嘉的模樣,徐師知道,他們做夢都想不到,此刻在與他們交談的,正是白衍!鐵騎主將。
“非也!”
白衍看著呂嘉,搖了搖頭。
“將軍此番前來榆中,另有要事,恐實在脫不開身。”
說完,白衍微微低頭,似乎下定決心,一臉仗義抬起頭,開口許諾:“衍,如今雖不能引薦將軍,但日后呂家有需要,衍,定會想辦法。”
白衍一句話。
讓呂嘉、呂生一臉無奈。
看著白衍那一臉義氣的表情,他們卻又不能開口說什么。
呂游心中嘆息,在結交白衍這件事情上,顯然這少年這條路,目前行不通。
隨后呂游看向小妹那失落的模樣,忍不住嘴角上揚。
別說在上郡。
就是去咸陽,在聽說蒙氏、李氏、王氏等一眾名門子弟之后,小妹愣是對一個都看不上眼,即使是蒙家、李家亦不例外,但如今,對那白衍格外上心。
“衍,那......”
正當呂生不甘心,想詢問那白將軍有何要事的時候,突然一名下人急匆匆的走進來。
“家主!在府邸外面不遠處,兩名男子,在與鐵騎發生爭執后,突然撞墻而亡。”
下人進入正堂后,對著呂嘉拱手說道。
“什么?”
“在府大門外,與鐵騎發生爭執?”
呂嘉、呂生聽到下人的話,一臉疑惑。
正當呂嘉與呂氏,以為是一件小事,不過是個意外的時候。
“有人想誣蔑白將軍!
”
一旁的呂茹突然開口說道。
呂茹的話,讓呂嘉、呂生、呂游,甚至徐師都轉頭看去,他們都不理解,為何呂茹突然說有人想誣蔑白將軍。
就因為是與鐵騎發生爭執?
“今日之事,定是蓄謀已久,為的就是等到馮大人抵達榆中,赴任郡守,這樣才能把事情鬧大。”
呂茹看向父親,緩緩說道:“行此謀之人清楚,有郡尉胡進將軍在榆中,若是平常,定然不會鬧大,不會傳開。”
呂茹一邊思索分析,一邊斷斷續續的說出猜測。
“此人的其目。很可能的是想讓白將軍落下話柄,可能是不想讓白將軍升官,或者讓白將軍掌管更多的兵馬!會是什么?”
呂茹帶著疑惑的話音落下后。
徐師聽到呂茹的話,立刻看向身旁的少年。
此刻白衍有些意外的看向那個呂茹。
白衍是知道有人想對他不利,是因為他知道羋啟的存在,知道白氏得罪很多人。
但站在呂茹的角度,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居然能立刻想到那么多。
“那會是何人?”
呂嘉被女兒的話,搞得有些湖涂,在暗斗這方面,他的確不如女兒心細、敏銳。
雖然女兒全是猜測,但聽起來,似乎的確有道理。
因為女兒說的沒錯,很多事情不管是不是那白衍做的,只要與鐵騎有關,世人都會提及白衍。
“要么是咸陽朝堂內,要么是趙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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