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
他問:“你要旱冰鞋做什么?”
“不做什么呀。”白幼薇眼睛亮亮的望著高處,“看他扔東西挺好玩。”
沈墨:“…………”
……
談笑喜歡運動,故而把運動用品店翻了個底朝天,籃球足球羽毛球他都喜歡,運動鞋運動帽運動衫也是他的最愛。
他扔下來一堆運動商品,然后和承老師在商品堆里挑挑揀揀。
沈墨站在不遠處和白幼薇聊天:“為什么只有談笑沒變化?”
“因為他太簡單了吧。”白幼薇微翹著嘴角,“沒有陰暗面,沒有小心思,不管好壞都放在表面,這樣的人,鏡子也拿他沒辦法吧。”
沈墨若有所覺,“鏡子里的那東西,是我們的陰暗面?”
“也不能說是陰暗面……”白幼薇想了想,換了種說法,“它更像一種負面的表現,是我們潛意識里厭惡的、逃避的、不愿接受的東西。承老師看上去心胸豁達,其實恐懼自己一天天的孱弱衰老,而你呢,正義凜然、舍己為人,看上去像個英雄……”
她停頓下來,微瞇著眼睛看沈墨,“但其實,你根本不關心這個世界。你救人、幫人,只是因為職業要求或從小到大的教育影響,你的心,其實比誰都冷。”
沈墨眸光沉沉注視著她。
他的瞳仁是漆黑的,像無盡深淵,所有情緒都潛藏至深。
半晌,他才開口:“你呢?”
“我啊……”
白幼薇回想起那張哭臉,不禁輕笑。
“我是個膽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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