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急忙施展移山訣延出靈氣將他從青石上平移到了涼爽之處,果不其然,金剛炮頓時如釋重負,痛苦的神情有所減輕。
又是一刻鐘,金剛炮終于順利步入紫氣。
“**媽的,燙死我了。”金剛炮將靈氣收歸氣海之后立刻叫嚷著喊痛。
“你傻啊,往那上面坐。”我忍不住大笑出聲。
“開始不燙啊,別笑了,快來幫我看看,我咋感覺這么疼呢。”金剛炮齜牙咧嘴的叫喚著讓我過去查看他的傷情。
我要查看自然不用近距離查看,觀氣術一瞥不由得眉頭大皺,金剛炮的燙傷著實嚴重。
“走兩步兒。”我皺眉說道。
金剛炮聞抬腿走了幾步,雖然齜牙咧嘴,好孬還能行走。
“把衣服換了吧。”我拿過紅族為我們準備的衣物扔給了金剛炮。我們所穿的衣物都是麻布材質,麻線在受到高溫之后會酥化,金剛炮走了幾步之后屁股就透風了。
金剛炮無奈的接過衣服給換上了,紅族送給我們的衣服并不是紅色的,而是白色的袍子,袍子的的衣襟領袖都有三寸左右的藍邊,而且材質也比我們的衣服要好,是蠶絲的,金剛炮穿上之后頓時英俊不少。
屁股上的痛感神經少,因而金剛炮雖然屁股受傷卻也不太影響他行走,只是有點外八字,而外八字在古時那是官步兒,這家伙走起來反而很是有樣兒。
二人穿戴整齊走出溫泉區域,呂平川已經率領眾人在外面等候多時了,眾人見到金剛炮換上了他們送的衣服,頓時面露喜色,熱情的招呼著我們去赴宴。
平心而論,我此刻并無胃口,十二點多了,怎么還吃的下,因而婉拒絕了對方的邀請,眾人見狀也不強求,便分出一人送我前去休息,剩余的人則簇擁著饑腸轆轆的金剛炮吃晚宴去了。
紅族給我們安排的是一處位于東側角落的房間,古時東為大,以此表達對客人的尊重。房間里有兩張床,被褥很考究,空氣之中彌漫著檀香的味道,這一點讓我想起了我在建康的家,一想到家自然便想到了父親母親,因而心情一時之間有些低落。
等了小半個時辰金剛炮還沒有回返,我有些急了,金剛炮換上了紅族給我們準備的衣服之后眾人的歡喜神情令我起了疑心,仔細一想越來越不對勁,那兩件袍子明顯是新衣服,而且針腳非常細密,有些少數民族的女子會給自己未來的老公準備新衣服,紅族居住在這里這么多年頭了,備不住就沒有這層意思在里面。
不過好在金剛炮對慕容追風的感情極為深厚,應該不會做對不起慕容追風的事情,但是這也做不得準哪,重情之人不一定不好色啊。
想到此處再也坐不住了,急忙從床上站了起來準備去找金剛炮。
“老于,我回來啦。”就在此時金剛炮的聲音出現在了屋外,只有他一個人的氣息,并沒有隨行人員。
這一幕令我心中猛然一沉,沒人陪伴就表示主人沒把他當客人而是當成了自己人,這可不是好事兒。
“他們有沒有說把那女子嫁給你?”我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沒說,就問我有沒有正室。”金剛炮搖頭說道。
這家伙的前半句讓我心中一輕,后半句讓我心中冰涼,對方真有招親的想法!
“還說什么了?”我皺眉問道。
“也沒說啥,就是些表揚我的話,我怕你擔心我,站著吃了幾口就回來了。”金剛炮拍了拍胸脯,“參籽我是不會給他的。”
“你一直站著吃的?”我愕然問道。按照傳統禮儀,同輩之間是可以平起平坐的,如果有一方站著那就是自認為地位或者輩分要低于對方。
“我屁股疼的要死,哪敢坐?”金剛炮撇嘴搖頭。
“他們沒送你什么東西吧?”我無可奈何的看著金剛炮,他這一站不要緊,對方可不知道他的屁股被燙了,眾人會認為他有娶那女子之心,不然的話為什么先前大大咧咧的坐著,洗了個澡看見了大姑娘之后就站著了?
“靴子算嗎?”金剛炮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雙腳,我這才發現這家伙穿了一雙新靴子。
我見狀急忙低頭細看,果然在靴子周圍發現了一圈藍邊,明顯的,靴子與衣服出自同一人之手。
“恭喜你呀。”我轉身走到床鋪上躺了下去,內心是哭笑不得,金剛炮這么大的人了,論輩分還是我的師兄,在人多的時候我自然要給他留面子,不能干什么都跟著他,這倒好,一眨眼的功夫成了人家未婚夫了,這可讓我如何收場?要知道在古時女子一般是不見生人的,這定情信物都送出來了,金剛炮算是被粘上了。
“進入紫氣是理所應該的,這有啥值得恭喜的。”金剛炮脫靴子上床,一躺之下哇的一聲蹦了起來,轉而換了個姿勢趴那兒了。
“你到現在還迷糊著呢,那個女的要嫁給你了。”我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家伙闖了禍還茫然不知,其實這事兒也不能全怪他,可是不怪他也怪不到對方頭上,因為人家也沒有強迫他。思前想后還是得怪金剛炮,這家伙哪兒不好坐非要做坐那塊炙熱的青石上,衣服不燙壞怎么會出現一連串的誤會。
“送個衣服送個鞋我就得娶她,哪家的規矩這是?”金剛炮很是不以為然。
“那兩個女子給我們送衣服就是試探我們的心意,你穿了人家的衣服,穿了人家的靴子,還站著跟人家吃飯,還告訴人家你沒結婚,人家能不誤會嗎?”我再度嘆氣。
“啊,那咋整?衣服是你扔給我的,你趕快給我想個招兒。”金剛炮目瞪口呆,他終于明白了問題的嚴重性。
“沒招兒,等著當新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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