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么?”我撇下金剛炮向房間走去。
“早該這樣了。晚上我給你整倆豬腰子補補。”金剛炮在我身后嘿嘿壞笑。
“這里哪兒來的豬?把你殺了吧。”既然知道瞞不住他我也懶得再多做無用的遮掩,老爺們干了就是干了,沒什么丟人的。
回到房間換了衣服,這才揮手把金剛炮叫了進來。
“啥事?”金剛炮用衣擺擦著手,他這幾天干的都是大廚的營生。
“端盆水去。”我從懷里拿出辟塵珠捏著手里端詳著。
“你要凈身嗎?”金剛炮疑惑的看著我手里的辟塵珠。
“凈你個頭啊,快去。”我不耐煩的沖金剛炮擺了擺手,他倒不是故意拐彎罵我,而是他對凈身這個詞理解有偏差。
金剛炮很快用木盆端來了清水,一盆清水就驗證了辟塵珠的辟水功能和使用方法,正如白九妤所說,辟塵珠的確有辟水的功能,但是必須與水源進行直接接觸才行。
“老于,這就是傳說中辟水珠?”金剛炮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手里的珠子。
“這不是辟水珠,這是辟塵珠。”我搖頭說道。辟塵珠是土屬神物,辟水珠是水屬神物,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是效果卻差了很多,盡管辟塵珠也有辟水的功效,但是效果遠遠不如傳說中的辟水珠。
辟塵珠入水以后,它附近的水是向四周避開的,造成這一現象的原因應該是五行之中土克水的緣故,這就像在耗子群里扔進了一只貍貓,耗子們出于恐懼心理都會自動避開。而傳說中的辟水珠則更像是一只耗子精,所到之處耗子們都會主動臣服。總而之,辟塵珠的辟水效果不如辟水珠。
“管它是啥珠,只要能分開水就成。這玩意兒哪兒來的?”金剛炮好奇的問道。
“大禹留下的,走,跟我出去找個湖泊再試一下。”我說著站了起來。在進入大海之前我必須確定辟塵珠能夠達到白九妤所說的辟水百尺的效果,這就像猛然得到了一支新式武器,我總得熟悉并掌握它的性能和使用方法。
“好,走。”金剛炮自然不會反對我的提議,拿起已經空了的木盆就往外走。
“你拿盆子干什么?”我皺眉問道。
“抓魚。”金剛炮嘿嘿一笑凌空向西。
我嘆氣搖頭尾隨而去。
村落西方七十里外有一處湖泊,投入辟塵珠之后湖水很快有了反應,湖水以辟塵珠為中心快速的向四周退去,等到湖水不再后退,金剛炮歡呼著跳入湖底拾揀沒來得及游走的鯽魚和鯉魚,而我則凌在上空丈量湖水分開的距離,經過簡單的目測和步量最終確定下了大體的距離,和白九妤所說的完全吻合,正是一百尺。也就是說辟塵珠可以在水下開辟出三十幾米直徑的圓形實地。
平心而論我對辟塵珠的辟水效果并不滿意,三十幾米有點窄,在海中不太夠用,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這東西也就是在關鍵時候用幾次,大多時候并不能全指望它。
由于大多數的游魚都隨著湖水游走了,因此金剛炮并沒有撿到多少魚,他不甘心,便在湖底抓鱔魚摸河蚌,大呼小叫忙的不亦樂乎。
我觀察了片刻便掠回了湖邊的沙灘,點燃香煙等候金剛炮,雖然湖底全是淤泥,但是辟塵珠卻并沒有陷進去,而是凌空懸浮于淤泥上方,始終與污穢的淤泥保持著三尺左右的距離,這類神物生性高潔,自然不會鉆進淤泥里。這一發現令我放心了不少,辟塵珠靈氣并不外露,萬一掉進淤泥還真不容易尋找。
“差不多了,回去吧。”我抽完香煙抬頭沖金剛炮喊道。
“別著急,再玩會兒。”金剛炮說著扔上來一只盤子大小的河蚌,“這里面有珍珠呀。”
我探手抓過金剛炮扔到我身旁的河蚌,微一端詳便扔回了湖里。正如金剛炮所說,這只河蚌的確孕有珍珠,不過根據珍珠發出的氣息來看,這顆珍珠不但形體不大,成色也是下品。
“你扔了干啥?”金剛炮不滿的叫嚷著。
“太小了,不值得殺它。”我抬頭笑道。俗話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顆河蚌肚子里的東西還不足以令它丟掉性命。
“蒼蠅也是肉啊。”金剛炮還是不舍得。金剛炮這個人雖然花錢大手大腳,但是骨子里卻相當摳門。
“土匪還不搶窮光蛋呢,要搶也得去搶那有錢的。去了海里,這樣的你都懶得伸手。”我微笑著說道。我的這句話并沒有夸大其詞的成分,海里的風lang大,蚌類的殼內更容易進入雜質,而且海里的蚌類一般都比較大,孕育珍珠的時間也長,不但成色和品相好,個頭也更大,珍珠可是越大越珍貴。
“這次去東海一定要狠狠的撈上一筆,珍珠弄上幾箱子,哈哈哈哈。”金剛炮得意忘形的大笑著。有著觀氣術搜尋目標,有著御氣訣出手攻擊,有著辟塵珠可下海底,如此一來想空手而回都難。
“要那么多身外之物有什么用?你就撈吧,到時候我給你塞棺材里讓你數著玩。”我沒好氣的笑罵。這家伙想的不是怎樣去延長壽命而是怎樣去尋找更多的珍寶,到時候命都沒了,要那些東西有什么用。
“這主意不錯,嘿嘿嘿嘿。”金剛炮嘿嘿的笑著,沒笑幾聲就停住了,貌似想起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老于,咱出海是不是得跟總部說一聲?”金剛炮端著盆子向湖畔走來。
“出海又不是出國。不用跟他們說。”我搖頭說道。
“說曹操曹操到啊。”就在此時我手腕上的通訊裝置傳來了震動,我抬手摁下了通話按鈕“于科長,你要找的人有下落了。”對面傳來了張姐的聲音。宋雨是局長助理,并不經常呆在調度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