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入山之前我已經查過了關于呂洞賓的道家典籍,發現這個仙人并不是個草根,而是一個有著很大來頭的人,他的前世乃是東華帝君,因過被貶再世修行,東華帝君在仙界的地位是相當尊崇的,普通的男性修道者位列仙班之后首先要朝拜于他,然后才能升九天,拜三清,見老祖,也就是說這個人在仙界相當于現在的中央組織部長,正因為有著這么深的背景,所以下凡以后雖然劣跡斑斑卻仍然能夠重新歸道金身飛升。
要知道他當年跟白牡丹的風流事可是世人皆知,而白牡丹的真實身份是個青樓女子,用現在的話說就是個妓女,妓女是無德之人,與之合體大傷福祿,如果換做其他人碰了妓女,你就從地上呆著吧,這輩子也甭想上去了。可是呂洞賓不同,人家雖然作風有問題卻絲毫沒影響升遷,不過這也跟他前幾世的修行積蓄下的深厚福緣有關,打個比方,一個人生前干了不少好事也干了很多壞事,死了以后蒼天就會從那扒拉算盤子,算算你干的好事多還是壞事多,正負相抵之后看看是正數還是負數,正數向上走,負數向下走,就這么簡單。這個呂洞賓之所以這么胡鬧還能飛升,那是因為他前幾世所做的善事實在太多,足以彌補自己的過錯。
即便如此,我對這個呂洞賓的為人還是大為贊賞的,我之所以有這樣的想法并不是因為他給了我三天的金身修為,而是他的作風很是灑脫,想愛就愛想恨就恨,比較不裝逼。至于他給了我三天的金身修為也并不值得我感激流涕,因為那不是白給我的,他是為了讓我給他辦事,說白了就是一場對雙方都有利的交易。
“古天樂。”我想到呂洞賓先前的自稱忍不住笑而搖頭,古字橫豎都是口,隱喻呂字,天樂二字有遨九天樂逍遙之意,也符合呂洞賓的心性和行事風格。
“我定會忠你之事!”我再度沖那尊已經掉了胎漆的神像稽首為禮。呂洞賓幻化的年輕人雖然以道長稱呼我,但是卻始終沒有用您尊稱,而我雖然對他尊敬卻也并沒有露出卑下之意,二人雖然修為天差地別,但并非一門中人,他是道教的神仙,而我是截教的門人,同拜老祖卻各屬三清,彼此之間也沒有上下級的關系,這一點就好比軍隊的軍官遇到了地方的領導,樂意就敬個禮,不敬禮你也挑不出我什么毛病來。
稽首完畢便不想多呆,轉身向大殿外走去,我之所以沒有馬上凌空是出于對他的尊敬,這里是他的行宮,我在此凌空對他不敬。
就在自己走出數步之后,地面上隱約出現的幾個巨大的爪印令我停下了腳步,蹲下身仔細查看,發現地面上出現的那個巨大的爪印竟然有臉盆大小,爪印的形狀與犬科動物的足跡類似,但是大小卻差了太多。站起身彎腰尋找,在左側六尺外又發現了另外一只爪印,根據爪印落地的形狀來看,這里應該是兩只前爪。皺著眉頭向后尋找,在三丈開外又發現了兩只巨大的后爪爪印。
“什么東西,怎么這么大?”我疑惑的端詳著下面上的爪印,根據爪印的寬度和前后的距離來看,這頭犬科動物的身長應該有九米,肩寬也在兩米左右,自然界中好象沒這么大的狼,狗自然也不能長這么大。
“狗?”我腦海之中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地方出現了問題,沉吟了半天,終于想起先前與呂洞賓談話時屋外猛然出現的暴戾之氣,我當時只能感受到那股無形的壓力卻觀察不到氣息的異常,這就說明屋外出現的東西修為要在我之上。而呂洞賓出門之后喝罵了一聲‘誰家的畜生敢跑到我的院子撒野’便將那屋外的畜生給驅走。我追問是什么東西時,他回答說是一條野狗。將先前我們在那通天道觀里所見到的景象聯系起來,我終于明白這巨大的爪印是什么東西留下來的了。
想及此處急忙轉身走了回去,沖著呂洞賓的神像再度稽首道謝,他無形之中解了我的殺身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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