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我轉身沖金剛炮怒吼了一聲。聲音之中蘊涵的憤怒令得他馬上將沒說完的話給吞了回去。說一千道一萬,白九妤是來幫忙的,我們不應該這么刻薄的對待她。而且據我猜測她應該是懷著報恩的心態來的,壓根兒就沒有男女私情,退一步講即便她有那種心思也不會表現出來。兩人已經退還信物沒了關系,以白九妤的性格她不會再主動表示什么。
“牛真人有所不知,我本帶有短劍盤纏,奈何出山不久便被一干衙役給收了去,九妤不愿與之糾纏便舍而避之。”白九妤見我沖金剛炮發火急忙出解釋。她并不知道金剛炮的法號,便以牛真人稱呼他。
“白族長一路辛苦。”我伸手指著辰州派王瓊先前所坐的座位示意她坐下。白九妤口中的衙役應該就是警察,她身著古裝佩帶刀劍走在路上自然很是顯眼,加上一副沉魚落雁的面孔,想不引起別人注意都難。兵器包裹被沒收了還是小事,如果不是她已經度過紫劫可凌空而行,很有可能像黑三常那樣被抓起來關進拘留所。
“也不甚辛苦,自那以后我便挑選無人處趕路,繞了不少彎子,星夜兼程還是晚了。”白九妤并沒有馬上就座。
“白族長請入座。”一直沒有開口的溫嘯風終于開了口。盡管他不知道我和白九妤之間的事情,但是他是情場高手,已經隱約嗅到了什么。而金剛炮和慕容追風的刻薄話語也令他感覺到如此對待一個遠道而來的客人有點過分。
“多謝真人。”白九妤并不認識溫嘯風,但是根據溫嘯風和我并排而坐這一點就可以看出溫嘯風是我的同輩師兄。
“那名僧人要與我等斗法?”白九妤早已經注意到等候在場中的濟行和尚。
我默然點了點頭,場中的濟行在我們交談的過程中始終保持著安靜,生怕發出聲響將我的注意力再次吸引到他的身上,在他心里估計恨不得讓白九妤給我拖走,他好保住小命。
“這一場就由九妤下場如何?”白九妤一見戰事并未徹底結束,頓時極為欣喜。
“稍事休息再斗他不遲。”我點頭同意了白九妤的提議,濟行和尚為淡紫靈氣,修為是在座眾僧中最低的一個,白九妤勝他不難,但是她長途跋涉極為辛苦,此時下場會更加勞累。
“不妨的。”白九妤從袖中掏出了兩枚蘋果放于茶幾轉身準備下場。古人存放事物一般以包囊的方式,少量的東西可以存放在寬大的衣袖里。白九妤攜帶的包裹被沒收以后應該是以袖子來存放物件的。轉視那兩枚蘋果卻發現并不是什么早熟品種,此刻并不到成熟季節應該極其酸澀,看來她出山之后的這半個月就是以這個果腹的。
“他帶有兵器,你也可以攜帶兵器下場。”我說著轉視溫嘯風,后者會意的將莫邪出鞘遞給了白九妤。我之所以沒有將干將借她使用是因為干將太過暴戾,她難以駕御。此外還有一層深意就是保持二人之間的距離。
“多謝真人。”白九妤點頭道謝,伸手接過莫邪移步下場。
“老于,我和青霜誰看的對?”金剛炮見白九妤下場,忍不住的開了腔。而他所問的問題指的什么我自然也明白。自己先前的一瞥之間也早已經了然。
“誰對誰錯現在還有什么意義嗎?”我苦笑搖頭,讓曾經的情人幫助自己救死去的老婆,這種感覺悲哀又荒唐。
“說啊。”金剛炮急切的催促。
“你們全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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