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皮厚。好沒臉面。”念慈冷笑的看著再度站起的金甲僵尸。她似乎已經覺察到了王瓊的意圖,停下了攻勢不再出手。
“技止此耳?”王瓊控制著金甲僵尸緩慢的走了過來。她人老成精話里藏刀,這句話是《黔之驢》中的一句,意思是念慈已經黔驢技窮。她的目的自然是激念慈繼續出手,以便于自己吸納更多的靈氣反克于敵。
“阿彌陀佛,想要我便給你,就怕你承受不起。”念慈眉毛上挑,冷哼一聲欺身而進,撤印為掌近身攻擊,王瓊控制的金甲僵尸在其一擊之下再次后退倒飛,而念慈此次也不再給予王瓊起身調整的時間,身形疾動緊追著倒飛而出的金甲僵尸頻頻出掌,出掌的位置相當精準,雙掌攻的都是僵尸左胸的金甲,念慈的意圖非常明顯了,她在試圖毀掉金甲僵尸心臟部位的金甲以便攻其要害,斷其心脈。
我們身后的東側廂房早已經被金剛炮移走御敵,因而金甲僵尸在倒飛的過程中并沒有受到什么阻礙,徑直的離開了寺院飛向外面的山林。
辰州二老見自己的師妹離開了場地,毫不猶豫的控制著自己的僵尸跟了過去。而雙方眾人也紛紛再度起身離開寺院前往觀戰。
“老于,拉兄弟一把。”就在我離座站起的時候金剛炮沖我吆喝了一嗓子。
“你在這老實呆著吧。”我不滿的看了金剛炮一眼,轉身凌空躍起掠了出去。其實我之所以不帶他一同前往是因為這家伙先前不守規矩痛打了竹戶加措,我已經當眾宣布要懲罰他。如果現在當著眾人的面跟他過分親近,外人會說我袒護自己的門人,于我名聲有損倒在其次,弱了紫陽觀的名頭可是大事。
由于僵尸身上披掛著金甲格外沉重,而僵尸本身也沒有凌空之能,所以念慈并沒有將它擊出多遠便雙雙落地,由于夏天的露氣頗重,念慈不愿落于被露水打濕的草木之中,便在著地的瞬間抽身而起,于樹干之上定住身形冷眼下望。
由于幽冥禪院位于九華山陰麓,鮮有外人進入,寺院外的雜草已經長的很高,金甲僵尸著地以后落于雜草之中,眾人一時之間也觀察不到它的具體情況,也就無從判斷念慈的這一輪進攻對它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你倆啥意思?”金剛炮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抬頭看著我和溫嘯風。我們二人都沒有捎帶他令他心生不滿。
我和溫嘯風對視一眼搖頭苦笑,我不捎帶他是擔心受到眾人非議,而溫嘯風沒有帶他則是擔心他說了不該說的話露了王瓊的老底。王瓊從一開始就在示弱隱藏實力,為的很可能是抓住時機之后的暴起突襲。
就在我和溫嘯風對視尚未完全收回視線之時,跌落于草叢之中的金甲僵尸緩慢的站了起來,我一瞥之下心中暗道糟糕,王瓊控制的這具金甲僵尸胸口處的那塊護心金甲已經沒了蹤影,想必是在念慈的靈氣攻擊之下損壞脫落了。
“速速下來,再見真章。”王瓊控制著僵尸再度站起,抬頭上望。
“虛張聲勢不堪一擊,”念慈反背雙手站立枝頭,“脫下鎧甲,貧尼可法外開恩,準你陽魂歸位。”
“無恥yin尼,速速下來一決勝敗,居高脫陣算什么能耐?”王瓊抬頭怒罵。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憐憫蒼生,惟獨你這無魂陰物不在其列,貧尼今日便將你這出竅陽魂留在這里,由幽冥禪院送歸地府。”念慈冷哼著離開樹枝飛身下襲。王瓊的一句yin尼可能戳到了她的痛處,念慈本身就不是處子參佛,定然有著一段前塵情事,王瓊罵她yin尼自然令她無法接受。
“師妹小心。”辰州二老見念慈此次來勢兇狠,異口同聲的加以提醒。
就在此時,溫嘯風面帶疑惑的轉頭看我,自然是詢問我對戰局的看法。
我微微點頭示意王瓊不會有危險。金甲僵尸貴為辰州派鎮山法器自然不會只有挨打的份兒,之所以一直沒有發揮威力是因為操控著它的人從一開始就在使用示弱的策略。如果不然,辰州二老不可能只是旁觀而沒有出手。因為以一敵三是念慈提出來的,三人同時出手圍攻也不違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