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這么說?”我不解的看著笑意淡雅的白九妤。
“說了就不靈了。”白九妤微笑抬頭。
送別自然是惆悵的。不過自己和白九妤卻并沒有做出禮數之外的舉動,回程的路上自己始終不明白白九妤為什么那么肯定我會再回來,想來想去最后終于回憶起了她抬頭上望的細節,或許問題還是出在那本《觀星秘術》上。
插上車載電源為手機充電,轉而接通了金剛炮的電話。
“老牛,追風生了嗎?”我關切的問道。
“早生了,你在哪兒呢,快回來吧。”金剛炮那頭兒傳來了水流的聲音。
“明天中午能到,你在干什么呢?”我隨口問道。
“別提了,洗尿布呢,”金剛炮夸張的叫苦,“一個人洗三個孩子的尿布,可要了命了。”
“追風生的是三胞胎?”我皺起了眉頭,自己的觀氣術難道看的不準。
“雙胞胎,醫院外面又揀了一個,”金剛炮連連叫苦,“都怪我多嘴,自己找罪受......”
金剛炮嘟囔了半天我終于聽出了個所以然,原來慕容追風生下了小姐弟出院的時候在醫院外面的公共座椅上發現了一個襁褓里的小男孩兒,金剛炮撇了一眼說是棄嬰,慕容追風就問他怎么知道的,金剛炮就說這個小娃娃的命氣有損,長大了是個“大頭晃。”
本來慕容追風是沒什么善心的,不過聽到金剛炮解釋了“大頭晃”就是侏儒的俗稱之后,非要讓金剛炮開車回去抱了回來。原因很簡單,慕容追風前世就是個侏儒,以己推人,也就不忍心看著那小娃娃沒人管。
“我贊同追風的作法,這是好事。”我掏煙點著,“換成我我也會那么做的。”
“站著說話不腰疼,洗尿布的又不是你。”金剛炮哼哼唧唧的不樂意了。
“你別說,我現在還真的腰疼。”我半真半假的說道。
“行了,你就等著吧,那個白天雨一準兒是個殘廢,再加上這么一個,這倆都給你當徒弟,我一個兒也不要......”
掛上電話琢磨著金剛炮說的也有道理,收徒弟也不能總收殘疾人,紫陽觀畢竟不是救助站。看樣子以后有合適的機會還是得收幾個品德和資質兼備的弟子,可是現在的孩子都是爹媽的寶貝疙瘩,誰舍得往道觀送。
次日中午回到紫陽觀。
“富貴,你爹還沒回來嗎?”走到門口只見富貴正在給娜魯梳毛曬太陽。
“沒有呢。”富貴見到我馬上站了起來。
“你老家是哪兒的?”我逗著娜魯沖富貴問道。前段時間金剛炮告訴我老李頭兒請了半年假回老家了。
“不知道。”富貴搖頭說道。
“你娘呢?”娜魯的爪子碰到了我的痛處,我急忙放開了它。
“在家看孩子呢。”富貴智商有點問題,對于這種人我和金剛炮都是很照顧的。
“這個你帶回去,就說是我給你發的獎金,回去給你娘。”我身上還剩下半捆大票,看著富貴照顧娜魯照顧的很周到,就掏出來遞給了他。
“謝謝于大哥。”富貴伸手接過開口道謝。
信步上山,腦子里很疑惑這個老李頭到底回老家干什么去了,要是祭祖怎么不帶上家人。
“你咋又帶著傷回來了?”金剛炮見到我,快速的跑了過來。觀氣術自然可以發現我左肋發出的病氣。
“別提了,等會兒再說,先帶我去看看孩子。”我歡喜的催促著他。
慕容追風的屋里有一個老年婦人在幫忙照顧孩子,據慕容追風介紹是公羊柱的夫人,見禮過后便禮貌的離開了。
慕容憐雨是姐姐,牛義氣是弟弟,姐姐長的很是嬌小,此刻正在襁褓之中睡的正香,旁邊的的牛義氣則在瞪著眼睛干嚎,雖然小孩子模樣還沒徹底定型,但是眉眼像極了金剛炮。
金剛炮和慕容追風的孩子我自然是發自內心的喜歡,不過孩子太小還不能逗玩,只能遠遠的看著,不過看著也美,生死兄弟后繼有人了,我內心的歡喜自然無法用語來形容。
“小九,你看這孩子瘦的。”慕容追風轉過身將剛喂完奶的棄嬰遞到了我的面前。
襁褓里的棄嬰剛吃完奶不哭不鬧很是安靜,瘦瘦小小長的遠不如慕容憐雨和牛義氣可愛,正如金剛炮所說,這個孩子主命氣有損,以后肯定長不高。不過令我欣慰的是這個孩子的靈慧之氣遠超常人,長大以后肯定非常聰明。
“行,這個孩子我收了,他的體質適合修煉風行訣。”我歡喜的抱著襁褓里的孩子。
“拉倒吧,他五行屬土,晃著個大頭跟土行孫似的。”金剛炮咧嘴說道。
“誰規定個子小就不能練風行訣?”慕容追風沒好氣的看著金剛炮。其實她說的也有道理,當年她的袖舞青風雖然比不上二師兄的云游千里,卻也遠超我們這些師兄弟。
“這是他的生辰八字。”慕容追風從旁邊翻出一張信箋,上面寫著孩子的出生時辰和被遺棄的原因。理由寫的很是籠統,意思就是說他的父母都是有文化的年輕人,由于種種原因不能撫養這個孩子,求好心人收養。
“他還有臉留下姓氏?”我看到最后發現信箋上還留下了孩子父親的姓氏,希望好心人能夠讓他跟父姓,也好容日后相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