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來沒有信任過陛下,果爾仁,你藏起了這個銀盒,好毀去陛下。”香芹吐著血道:“陛下自然也不會放過你,等著瞧,陛下會抓住你,讓你死無葬生之地。”
“愚蠢的漢婦,”果爾仁的嘴角溢出絲冷酷的笑意道,令人不寒而栗:“你和你的可汗陛下恐怕都不知道,這里的這個銀盒是須要先活祭女人的鮮血,方才能取下,你既來了,倒也算大功一件
香芹的眼睛如死灰一般,手指顫得如同狂風中的樹葉:“果爾仁,你早就想到了,你在天祭之上啟動機關救我,就是為了要將我活祭,如果那時我死了,莫非你還要用姚碧瑩來活祭不成。”
這個疑問永遠地落在香芹的心中,她的恐懼也感染著挨在我身邊的碧瑩,我明顯到感到了她的發顫地身子。
卡瑪勒冷笑著,從背后一掌打去,直打得香芹狂吐鮮血,腰椎折斷,混身的筋脈廢了,銀光一閃,見血封喉,卡瑪勒把香芹像只雞似地軟軟地倒提起來,然后殺雞取血似地扯起脖子,讓她的血流進蓮花臺下的護池中,那臺上的苞壯物仿佛是心臟一般,詭異地開始發出脈博一般地跳動,慢慢地打開千重萬瓣,竟是一朵紅紫相間的西番蓮。花蕊從中隱隱地似乎藏著一只古樸花紋的銀盒。
果爾仁面露喜色,正要施展輕功,那開了一半的花瓣忽地又合了起來。
果爾仁和卡瑪勒的臉色都變了,卡瑪勒說道:“沒想到,他說得卻是實話,這碎心殿的西番蓮果然要用他們族人的血能打開。”
我心中疑竇叢生,“她”?“他”?誰?“他”的族人的血?
忽然想起果爾仁和女太后的對話,果爾仁身邊有個奇人異士,想必那個“他”或是“她”應該是便是那個奇人
我看向碧瑩,心中又疑惑地想道:“聽碧瑩的意思,這幾年分明同二哥時常聯系,上次在女太皇的宴上也分明見到了小五義的記號,為何至今二哥和其他小五義不曾現身?”
卡瑪勒憂慮道:“大妃娘娘不知去了那里,莫非是撒魯爾擄走了,方才有人放黑蜂來裘擊我等,莫非也是陛下所謂,萬能的騰格里在上,叔叔,我們這該如何是好?”
果爾仁冷笑道:“黑蜂許是他放的,但是大妃卻未必是他擄走了。”
卡瑪勒奇道:“聽叔叔口氣,莫非是知道大妃娘娘的去處了?”
“雖不知道,卻也有人能告訴我們,”果爾仁冷冷地笑了,忽地手一翻,一道銀光便射向們躲藏的方向,我面前的黃金大柜竟然應聲而倒,張老頭拉我一閃而出,才險險躲過了柜子的壓覆。
果爾仁,卡瑪勒,我和張老頭七只眼睛,你看我,我看你,沉默了一會兒,果爾仁笑了:“漢人有一句話,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我這回可全明白了,木姑娘。”
我冷冷道:“漢人還有句話,果先生,也不知道您聽沒聽過,叫做亂臣賊子不得善終。
果爾仁卻哈哈一笑:“木姑娘的嘴巴還是一樣能說會道,老夫記得可汗陛下小時候是如何地癡迷于你。”
“我也記得可汗陛下小時候,果先生是如何地忠誠果敢,您雖是外族人,全紫園上下的人都道果先生是原家忠勇第一人,可是如今卻變成了人人得而誅之的叛臣。
“哼,”果爾仁的臉一變,恨道:“老夫沒有背叛突厥,撒魯爾才是突厥的罪人,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老夫從小護他如親生,如今卻為了忌憚老夫而引入了南賊大理,真正的叛徒是他。”
“哦?!”我正要破口大罵,身后去傳來長長地一聲哦。
原來是那張老頭悄無聲息地走到我的身前,擋在我的前面,他看了我一眼。
呃?!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他竟然是讓我閉嘴,聽他說
“葉護大人說得對,也許,撒魯爾可汗的的確確是突厥的罪人,只是,”卻聽張老頭道:“葉護大人也是非等閑之人哪,早在決定阿史德撒魯爾練那邪門的功夫時,便早早地想到將來有一天,他兵強馬壯,翻身作主之時若對你不利,于是葉護大人早早地聽了異人的話,瞞過了所有人甚至是女太皇,原來天下無敵的無相真經,還是有破綻的,而這個破綻卻是這個銀盒?”的
“敢問這位高人是誰?”果爾仁微微一笑:“想必是出自暗宮的原家暗人吧。”
張老頭也微微躬身,向果爾仁行了一禮,嘆道:“初時在紫園中,曾聽聞葉護老大人乃是千古難見的忠勇之人,卻不知連原家的當家人也漏算了,原來老大人還是一個智勇雙全的梟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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