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的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
“她被孽物纏住了,那東西正在嘗試著污染她。-->>”
“我當時什么都沒想,直接沖了上去。”
“然后……”
船長轉過身,露出了自己的右手。
付云海這才注意到,船長的右手從手腕到指尖,皮膚呈現出一種不自然的灰黑色,上面還有類似魚鱗般的奇異紋路。
因為被污染的時間太久,他的身體一部分已經異化了,并且其中還殘留著一些孽物的某種污染。
這種異化是屬于深度污染,最典型的就是會顯現出水生生物的特征,可能與契爾蘭族的夢飛船特性有所關聯。
之前蘇陽也研究過,發現這種異化過程是不可逆的,一旦嘗試剝離出去就可能讓宿主死亡,所以蘇陽也沒有太好的解決方案。
好在船長能夠完全壓制住這種力量,倒也不算什么大問題。
“污染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船長平靜地說道。
“起初只是手掌發黑,然后是整條手臂,再然后……我開始聽到一些聲音。”
“什么聲音?”
付云海好奇地問道。
“孽物的呼喚。”
船長的聲音壓得極低。
“它們在我腦海里竊竊私語,試圖讓我相信,毀滅才是這個世界的歸宿,只有讓一切歸于混沌,才能獲得真正的安寧。”
“那段時間,我每天都在跟腦海里的聲音做斗爭。有時候我甚至分不清哪些是我自己的想法,哪些是它們的蠱惑。”
付云海聽得入了神。
“那您是怎么抵抗住的?”
船長看向遠方,眼中閃過一抹溫柔。
“因為家人。”
“每當我快要被那些聲音吞噬的時候,我就會想起家人的笑容,想起我的妻子,想起娜娜叫我爸爸時的樣子。”
“那些美好的回憶,就像黑暗中的明燈,讓我始終保持著最后一絲清醒。”
船長說到這里,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柔和起來。
但很快,他又恢復了那種滄桑的模樣。
“直到后來,娜娜因為自責而精神崩潰,我才徹底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事?”
“污染并不是單純的力量。”
船長轉身看著付云海,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
“它是一種詛咒,一種會傳染的絕望。”
“被污染的人,最終都會成為孽物擴散痛苦的工具。”
船長苦笑一聲。
“多虧了蘇先生,我現在能夠壓制住這種污染。”
付云海聽完船長的講述,非但沒有被嚇退,反而更加興奮了。
“船長,那您能詳細說說,被污染的時候是什么感覺嗎?”
他眼巴巴地湊上前去。
“就是那種……孽物的聲音是怎么在腦袋里說話的?具體都說了些什么?我參考參考。”
船長被他這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有些懵。
這小子……怎么聽起來不是害怕,而是躍躍欲試?
安先生在一旁看不下去了。
“云海,你聽明白船長說的話了嗎?污染是會要命的!”
“我知道啊!”
付云海理所當然地點點頭。
“但船長不是抵抗住了嗎?這說明污染是可以控制的!”
他轉向船長,滿臉期待。
“船長,您剛才說的那些抵抗方法,能不能教教我?”
船長徹底無語了。
這小子的腦回路,跟正常人完全不一樣!
“云海……”
船長揉了揉太陽穴。
“我能抵抗住,是因為我有娜娜這個精神支柱。你有什么?”
付云海不假思索的回應道。
“我有老蘇和五班啊!”
“最重要的是,我可是地煞武魂,根本不會受到負面能量的影響的!”
“而且我還吃了不少負面能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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