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夜稱贊,“阿黃真白。”
黃大仙權當沒聽到。
慕寒夜遺憾,“本王就不夠白。”
黃大仙死死抓住床單,你為什么要追求“白”這種東西!
慕寒夜自自語,“否則圖案一定會更加明顯一些。”
黃大仙終于睜開眼睛,“什么圖案?”
慕寒夜興致勃勃道,“本王打算將阿黃的臉紋到身上。”
黃大仙整個人都驚呆了,“啊?”
慕寒夜從肩膀比到小腹,“紋這么大!師傅我都找好了,就是今日你看到那個腦袋插雞毛的人,他是西域最有名的紋身師。”
黃大仙又被震了一下,“我的臉?”
慕寒夜道,“或者是全身,阿黃喜歡哪個?”
我都不喜歡啊!黃大仙驚怒,“你敢!”
慕寒夜頓時蔫下來,“我還以為阿黃會感動。”
“好端端的,做什么要毀自己的身子。”黃大仙怒道,“你敢動一個試試!”
慕寒夜蹲在床上,“阿黃越來越潑辣。”
那是因為你實在太離譜了啊!黃大仙設想了一下倘若真讓他紋了身,那以后兩人在親熱之時,自己不僅要看他那張臉,還要看他身上自己那張臉,頓時就覺得頭暈目眩,很想昏倒。
“那就不紋了。”慕寒夜妥協,“但是阿黃要親我一下。”
黃大仙立刻吻住他,事實上只要他能收起這種奇怪的念頭,莫說是親了,就算是更過分的事情都可以。
慕寒夜很滿意,抱在一起又舔又吮半天,然后又道,“不然阿黃今晚自己動?”
黃大仙:……
慕寒夜仔細端詳他的臉。
黃大仙咬牙橫心,“好!”
慕寒夜立刻躺平。
黃大仙深吸一口氣,撐著跨坐在他身上。
慕寒夜埋怨,“阿黃表情看著一點都不**。”
黃大仙很想拍他的頭,有的吃就不錯了,還要挑!
為了防止他再發出聲音,黃大仙索性扯過被子,捂住了他的腦袋。
片刻之后,慕寒夜悶聲道,“阿黃為何還不幫本王寬衣?”
黃大仙又往他頭上壓了好幾個靠墊。
慕寒夜呼吸困難。
狠毒妖后什么的,果真兇殘又火辣啊……
當然,兇殘火辣是兇殘火辣,但這一夜還是很**的。以至于完事之后,當慕寒夜起床穿衣時,腳步竟然有些虛緩。
黃大仙裸著身子縮在被窩里,臉頰潮紅,側身看他。
慕寒夜扶住桌子,然后回頭道,“阿黃真是個饑|渴的小妖精,都快要將本王榨干了。”
饑!渴?!
黃大仙幾乎要燃燒,到底是誰纏著自己不肯放?
七絕王裝虛弱裝上癮,連穿衣服都很緩慢。
黃大仙一來懶得理他,二來也著實是累了,于是索性轉身靠墻睡,眼不見為凈。
一夜未眠,又被他如此折騰一番。黃大仙這一覺睡得相當安穩,醒來已經是中午,內侍進來通傳,說是王上還在大典現場,讓國師先用午膳不用等他。
“煮碗粥,再配個小菜就好。”知道這日宮里吃飯的人多,黃大仙也不想多麻煩御膳房。內侍領命離去,黃大仙洗漱完后,便出去想透透氣,沒料到卻剛好遇到一伙人從御花園往過走,為首一人頭上插滿雞毛,見著黃大仙后恭恭敬敬行禮,“見過國師。”
“不必客氣。”黃大仙客套,“大師要去何處?”
那人笑道,“去太后寢宮。”
黃大仙吃驚,“太后也要紋身?”
那人聞沉默了一下,然后道,“國師說笑了,我是祈雨法師,不會紋身。”
黃大仙:……
可惡!
“國師?”見他表情略尷尬,那人又圓場道,“若是國師想紋身,我也可找幾個師傅過來。”
黃大仙無力擺擺手,“法師見笑了,是我認錯人,請自便。”
那人也是松了口氣,趕忙帶著弟子離開——誰都知道黃大仙名為國師,實際上卻是七絕國的王后,慕寒夜是出了名的狠仄,誰也不想沒事干去招惹他的人。
但凡事總有例外,這次也是一樣,有時候你不想找事,事情卻偏偏會自己跑來找你。在黃大仙與那伙法師擦肩而過的剎那,其中一個弟子突然猛地抬頭,從袖中抽出一把匕首便刺了過來。黃大仙心知不妙,還未來得及閃身躲開,一個明黃身影就已經從天而降,將那弟子一掌拍飛,重重撞在了樹上。
事發突然,周圍所有人都被驚了一下。等他們反應過來之時,就見慕寒夜正站在黃大仙身前,面色冷峻看著眾人。
“王上。”祈雨法師心下駭然,帶著其余弟子嘩啦啦跪倒,急急道,“我真的事先不知情啊。”
幾個影衛上前將那弟子帶了過來,伸手在他耳后摸索一陣,果然便撕下來一張完整的面具。
“是你?”黃大仙臉色一白。
“認識?”慕寒夜柔聲問他。
“嗯。”黃大仙點頭,猶豫了一下,道,“周玨的人。”
慕寒夜臉色陡然陰沉起來。
那刺客受了慕寒夜一掌,早已是只有出氣沒有進氣,話都說不出來,更別提是審問,于是影衛只有先將他拖回了大牢里,等著養好一些再問。
至于那隊祈雨法師,雖說也難逃檢查不周的罪責,但也著實事前不知情,所以看在黃大仙說情的面子上,慕寒夜也難得沒有多做追究。
“你也別生氣了。”回到寢宮,黃大仙幫他倒了杯茶水,“周玨一直就想要我的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今天的事算不得意外。”
“老子宰了他。”慕寒夜難得在與他獨處時,還能如此臉色鐵青。
“惡人自有天收。”黃大仙蹲在他面前,“你別生氣了,好端端的過著節,大家都高高興興才對,別被他掃了興致。”
慕寒夜嘆氣笑笑,伸手捏捏他的臉頰。
“太后駕到。”屋外有內侍通傳。
“小遠啊。”還未等兩人出門迎接,太后已經自己急匆匆進來,“我聽說有人刺殺你?沒事吧。”
“母后不必擔心,沒什么事。”黃大仙道,“一場小風波,已經過去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后問。
“周玨派人易容成祈雨法師的弟子,進宮想要行刺阿黃。”慕寒夜道,“人被我打傷了,正在地牢之中。”
“真是喪心病狂。”太后搖頭,“怎么會有如此可惡之人。”三番五次想要搗亂。
“母后不必動怒。”黃大仙道,“虛驚一場,他也沒傷到我。”
“幸好沒傷到你。”太后拍拍他的手,“否則我剮了他!”真是十分兇殘。
“母后先坐。”黃大仙道,“上次凌兒他們帶了上好的貢菊與龍井,我去泡些茶來。”
太后點點頭,看著他出去后,免不了又將慕寒夜訓了一頓。
“兒臣也沒料到會有這種事發生。”慕寒夜道,“小遠已經中了烏頭草之毒,還以為周玨不會喪心病狂至此。”卻還是高估了他,漠西與雪原相隔千里,這都能派人來行刺。
太后想了想,然后道,“按理來說,周玨現在應當人手極其緊張才是。”
“那又如何?”慕寒夜問。
“母后就事論事,你切莫因為這些話不高興。”太后道,“小遠既然已經身重奇毒,就算不派出殺手,按照一般人的思維也是無藥可解。現在周玨雖未露面,卻一直節節敗退,已經是損兵折將,為何還要再浪費一個殺手,來七絕國行刺?”
慕寒夜聞一愣,顯然也覺得有些異常。
“周玨想要小遠早些送命。”太后道,“理由是什么?”
慕寒夜微微皺眉,坐在桌邊凝神思考。
“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小遠對他有威脅,讓他不得不損兵折將來鏟除威脅。”太后道,“至于這個威脅是什么,恐怕就要問小遠本人了。”
“能有什么威脅?”慕寒夜不解。
“只是猜測罷了。”太后道,“不過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解釋。”
“母后的意思,是小遠對我有所隱瞞?”慕寒夜問。
太后搖頭,“他是個老實孩子,與你不一樣。”
慕寒夜:……
“既然不是存心隱瞞,那就是無意中忽略了什么。”太后道,“好好問問小遠,說不定會發現什么新的東西。”
“是。”慕寒夜點頭,“多謝母后提點。”
太后笑笑,輕輕拍拍他的手,“早些治好小遠,我也才能安心啊。”
作者有話要說:最后早些治好小遠,我也才能安心啊。
...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