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配幾個軍醫給姑娘。”慕寒夜道,“此后有什么需要,但講無妨。”
朱砂點點頭,隨手寫了張方子去煎藥。毛球蹲在她懷中,堅決不肯走,表情可堅定!
真是非常軟,很值得一直待到過年。
沈千凌哭笑不得,目送朱砂離去后,也想與秦少宇告辭,安平王卻道,“閣下便是沈公子?”
“是我。”沈千凌笑瞇瞇。
“想必這位就是秦宮主了。”安平王打量了一番兩人,又看了眼慕寒夜,嘆氣道,“青年才俊何其多,偏偏阿焰卻不爭氣,整日里吊兒郎當的,甚至連他老子被掉包都沒看出來。”
“也不能全怪阿焰。”慕寒夜勸道,“那反賊也不知是從哪里學來的易容術,堪稱天衣無縫。我也是靠著直覺判斷,外貌當真看不出來。”
“教子無方啊。”安平王依舊是搖頭,“都是被他娘給慣壞了。”
“阿焰的事情,待到王叔身體康復之時,再說也不晚。”慕寒夜扶著他躺好,“現在要早些休息才是。”
“就是,其實慕小王爺也有不少優點的。”沈千凌道,“現在是頑劣了些,但將來也未必不能成器。”
安平王在心里嘆氣,閉上眼睛沉沉休息。
慕寒夜替他蓋好被子,起身出了房間。推門就見慕烈焰正坐在圍欄下,神情有些沮喪,顯然也聽到了剛才的話。
慕寒夜與秦少宇倒是對此毫不意外,按照兩人的內力,在慕烈焰剛來時便已經覺察到,只是未說出口而已。
“王兄。”見到眾人出來,慕烈焰站起來打招呼。
“王叔已經睡下了,有話去外頭說。”慕寒夜往外走。
“是。”慕烈焰低頭跟在后面,看起來像霜打的茄子。
“我們去看看朱砂姑娘吧。”沈千凌道,“問問迷煙的事,順便把兒子帶回來。”
秦少宇道,“只怕你是帶不回來了。”
沈千凌囧,“為什么?”
秦少宇戳戳他的胸,“因為你平。”
沈千凌:……
不要臉!
“有人幫忙帶兒子,有什么不好。”秦少宇失笑,與他牽手往回走。
“你說剛才安平王有沒有覺察到,慕烈焰正在外頭聽?”沈千凌問。
“或許吧。”秦少宇道,“不過也有可能中毒體虛,所以沒感覺到,怎么了?”
“看慕烈焰方才的表情,顯然也是受了極大打擊。”沈千凌道。
“先前安平王應當也沒少說他,為何偏偏這一次就受了打擊?”秦少宇挑眉。
“不一樣的。”沈千凌道,“先前聽太后說,安平王每次教訓兒子都是在私下,這大概是頭一回當著外人的面說。況且不管換做誰,連自己的親爹被掉包都沒認出來,還要靠別人,心里定然也會受到打擊。”
“所以呢?”秦少宇捏捏他的臉。
“沒什么。”沈千凌道,“只是覺得他若能因為這件事學好,安平王也算是沒白遭綁架。”
“人各有命。”秦少宇道,“你我也管不了別人的家事。”
“那就管管自己家的吧。”沈千凌看他。
“什么事?”秦少宇問。
“比如說去告訴暗衛,下次不要一見到姐姐就跑。”沈千凌對此實在是很無語。
妥妥丟臉,又很像腦殘。
就這樣還天天想著要攢銀子娶媳婦。
簡直沒搞頭。
在朱砂的藥物調理下,安平王的身體一天天恢復起來。考慮到邊境畢竟條件有限,于是慕寒夜索性派了影衛,將他送回王城休養。安平王原本不想走,還想著要與慕寒夜一同攻入大漠打閻羅兵,可惜卻遭到了所有人的一致反對,連毛球也蹲在桌上狂野甩頭,最后只好作罷。
送走安平王之后,朱砂又將自己關在藥廬里幾天幾夜,制造出數百瓶毒煙解藥,悉數交給了慕寒夜。
“多謝姑娘。”慕寒夜對她很是尊敬。
“七絕王客氣了,分內之事而已。”朱砂伸了個懶腰,胸前兩團洶涌澎湃。
毛球立刻炯炯有神張開小翅膀,準備沖過去。
沈千凌眼明手快,一把壓住。
毛球失望無比,趴在桌上裝死。
真的不能蹭一蹭嗎。
簡直難過。
“慕兄打算何時征戰?”秦少宇問。
“三日后,大軍便能調撥完畢。”慕寒夜道,“侵我邊境害我將士,莫說是有人在裝神弄鬼,就算果真是地獄而來的閻羅兵,我也定會剿滅干凈,還一方百姓安寧!”
難得見他如此正經,黃大仙忍不住便多看了兩眼。
似乎略顯霸氣啊……
作者有話要說:最后
似乎略顯霸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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