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01
夏威夷是個不錯的蜜月旅行地,這座位于太平洋的海島,氣候溫和潮濕。
早晨去火山頂看日出,白天潛水看珊瑚礁和各色海洋生物,晚上……咳咳,晚上的活動,就不便于描述了。
這本是度假,兩人卻肩負著神圣而快活的任務。
正式領證以后,孩子這件事就被提上了議程。
顧新橙想多過兩年二人世界,而傅棠舟想盡快要孩子,理由是……他已是而立之年,而且不是三十歲,是三十一歲。
“新橙,你年紀小,沒關系。”某天晚上,他在床上這么哄她,“我這把年紀,再不要孩子,以后可能就……”
后面的話,他沒說出口。
顧新橙萬萬沒想到,三十歲的年紀也能拿出來賣慘。
三十歲被說得像八十歲,她也是頭一遭見到這么不要臉的人。
“傅棠舟,”顧新橙問,“你不是不喜歡小孩嗎?”
“我是不喜歡別人家小孩兒,”他說得振振有詞,“又沒說不喜歡咱倆的孩子。”
顧新橙沉默,她在考慮這件事。
傅棠舟跟她分析這項提議的可行性。他不愧是投資機構的boss,他把生孩子這件事當成一個項目來講。
如果物質上沒有太多煩惱,生孩子并不需要籌謀很久。
孕期保證健康和營養,孩子出生后有專人帶,也不會耽誤太多工作。
孩子是顧新橙計劃內的事,他們現在只是將這個計劃提前了兩年而已。
顧新橙想起她之前看過的科普文章,男人年紀大,精丨子質量會下降,對寶寶影響不好。
三十歲算不上老,可再拖個幾年,真沒個準兒。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健健康康漂漂亮亮呢?
更別提有些夫妻即使備孕,也得好久才能懷上。
這么一番勸說后,顧新橙的態度軟化了,她甚至開始暢享兩人未來的寶寶會長什么樣了。
想著想著,她嘴角勾起一絲甜蜜,點頭答應了。
傅棠舟不是毫無準備的。婚后他就戒煙又戒酒,無關的應酬去得也少了,每天至少半小時健身房,保持活力。
那天晚上,他們沒有做措施。他第一次同她親密無間,這種生理和心理上的快慰,分外強烈。
夏威夷度蜜月這些日子,每一晚顧新橙都被折騰得死去活來。
她逐漸喜歡上這件事本身,可不代表她每晚都需要。
一道菜再好吃,也不能天天吃,是不是?
本以為這樣高頻次的運動,能很快懷上孩子,可事實并不如人意。
傅棠舟確信他這方面的能力沒問題,顧新橙的表現也不是裝出來的。
她從身到心被他征服,在他懷里的每一次戰栗和嬌喘,都是真情實感的痛快和舒服。
蜜月回來后的第三個月,顧新橙的大姨媽如約造訪。
傅棠舟莫名有點兒躁,他身邊結過婚的哥們兒,備孕一倆月基本就有好消息了。
可顧新橙……她早晨云淡風輕地喝了一杯熱麥片,對著窗戶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一臉輕松愜意,像是在說“終于可以消停幾晚了”。
她根本不著急,年輕,就是本錢。
“肚子疼不疼?”傅棠舟張開雙臂,順勢將她擁到懷里,手搭上她的小腹。
她在他腿上坐著,搖搖頭,說:“不疼。”
前段時間傅棠舟找醫生給她調理身體,她的經期穩定了許多,痛經的毛病也緩解了不少。
“哦,”顧新橙說,“下周我要去成都出差。”
“走多久?”傅棠舟問。
“七八天吧。”她說。
傅棠舟“嗯”了一聲,說:“你到那兒少吃辣,對腸胃不好。”
“我知道,又不是小孩了。”顧新橙說。
傅棠舟輕笑,在家里他樂意把她當小孩兒寵著。
他的指尖輕敲著她的腿,說:“我下下周得去上海出差。”
結婚以后,兩人每個月總有些日子沒法兒見面,畢竟都得工作。
傅棠舟心里默默盤算著,這么一來一回,大半個月的時間沒了。
孩子的事兒,遙遙無期。
這是顧新橙來成都的第四天,她這趟要談一筆合作,對方好吃好喝接待著,晚上九點準時送她回酒店。
她晚上小酌了兩杯,量很少,不至于醉,臉上卻浮著一抹紅。
進了酒店房門,她利索地脫了衣服,去浴室沖澡。
洗完澡,舒舒服服地往床上一躺,手機拿來一瞧,三個未接電話,全是傅棠舟的。
她靠上枕頭,把電話回撥了過去。
“喂,老公。”
“怎么才接電話?”
“剛剛洗澡去了,”她拿了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子,喝了一口水,這才問,“這么晚打電話有事嗎?”
“沒事兒就不能找你了?”傅棠舟悶哼一聲,“你做什么呢?”
“喝水,”顧新橙說,“有點兒困了。”
這時,酒店的座機電話突然響了。
顧新橙接了電話,對面是一道女聲:“請問需要按摩嗎?”
她愣了下,有點兒好笑,說:“需要。”
對面不吱聲,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酒店房間是負責接待的公司給顧新橙訂的,登記時拿的估計是男性身份證吧?
顧新橙將電話擱回去,對傅棠舟說:“剛剛人家問我要不要按摩呢?”
傅棠舟:“……”
這種隱形服務,住過酒店的人都懂。
他們以前出去開房時,也接過這種電話。再高級的酒店,也免不了俗。
每次都是傅棠舟接的,他直接說“不需要”,然后掛電話。
最開始顧新橙不懂,問他是誰打來的電話。
傅棠舟一時語塞,揉揉她的頭發,讓她上床去。
他很想把顧新橙放進保險柜鎖起來,以免外界亂七八糟的事兒臟了她的眼。包括生意場上那些事兒,他不愿意讓她接觸。
可人不會永遠是白紙一張,她漸漸懂得這世界上有干凈的東西,也有骯臟的事情,眼不見為凈就好。
顧新橙把手機摁成免提,擱到枕頭邊。
“噯,你出差的時候,會不會有小妹妹給你打電話?”她很好奇。
傅棠舟咳嗽一聲,不想和她討論這個話題。
“肯定有的吧。”她說。
“我說沒有,你信?”他說,“你看,人家還給你打電話。”
顧新橙忽然覺得這個世界好危險,處處都是誘惑。
傅棠舟說:“別想了,我沒叫過。”
顧新橙今晚喝了酒,有點兒小興奮,平時不會說出口的話,順著就問了出來:“那你一個人在酒店,要是特別想了,怎么辦?”
“嗯……想著你,”他沉吟一聲,“自己解決。”
夫妻夜話的話題變得禁忌起來,顧新橙有點兒羞又有點兒甜。
“新橙,”傅棠舟的嗓音倏然沙啞,“我現在就想你了。”
這嗓音像是濃烈的酒,灌進她耳朵里,萬分撩人。
她心跳怦怦的,小聲問:“……那怎么辦?”
“開視頻,”他說,“讓我看看你。”
這種情況下開視頻,意味著什么,不而喻。
她知道他想看的是什么,可是……他們以前從來沒有做過這么害羞的事。
傅棠舟以前一出差,就沒了影子,聯系都很少,更別提視頻了。
要說她那時候一點兒都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可后來她發現,他在這方面既自律又放縱。自律是對外,放縱是對內。
每次他出差回來,她得被他折騰得掉一層皮——顯然是餓久了。
視頻邀請發來了,顧新橙猶豫一秒,點了接通。
傅棠舟在家,哪兒也沒去。不過,他不在臥室,而是書房。
“你不在臥室?”
“有點兒工作上的事兒要處理。”
“處理完了?”
“沒,”傅棠舟將手機放到支架上,靠上椅背,“先看看你,不耽誤事兒。”
顧新橙在看視頻里的自己,相機的前置鏡頭還真是辣眼睛,雪白的肌膚都能顯出暗沉的噪點來。
她趴在床上,雙手撐著下巴。潔白的浴袍前襟有一個v字,因她這樣的姿勢,浴袍布料向下兜著,一道淺溝若隱若現。
傅棠舟靜默地盯著那兒看了一會兒,說:“衣服脫了。”
“脫了會冷。”
“你把空調打開。”
顧新橙沒脫,而是說:“你自己怎么不脫?”
他穿著合身的襯衫,一副衣冠禽獸的模樣。
傅棠舟真沒想到顧新橙會提這種要求。
他沒做聲,修長的手指徑直從第一顆紐扣開始向下解。
顧新橙看呆了,她問:“……你怎么都不拒絕一下?”
傅棠舟低笑:“老婆要看,老公哪兒有不脫的道理?”
下之意,老公要看,老婆也沒有不脫的道理。
半分鐘后,上衣就被他脫了,搭在椅子后。那邊窗簾緊閉,光線不亮,可他的肌肉卻是分明的——身材好得有點兒過分。
“新橙……”他低聲誘哄她,“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