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墨淵輕輕地抬起手,阻止了長孫墨瑄接下來要說的話,他略顯蒼白的面容上竟出現一抹淡淡的、恍若透明的笑意,讓長孫墨瑄微微詫異。
“七哥……你怎么……”
“小九……你知道么?朕輸了。”長孫墨淵的聲音輕輕的,淡淡的笑容依舊抹在他的臉上,“朕不僅輸掉了她,連所有的自尊和驕傲全都輸掉了……也輸掉了唯一支撐下去的力量……都沒了……”
長孫墨瑄怔怔地看著他,不知道他在說些什么。
卻也很清楚,他受得打擊很大!從看到他一個人出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以至于到達瘋狂的地步!
長孫墨淵從長孫墨瑄的身邊走過,陽光下,長孫墨瑄邁著步伐向外走去,他走得很慢,仿佛還在期待著什么,修長的身體在陽光下映出一條長長的影子,那影子,在寂靜的路面上靜靜地晃動著。
倏地,站在長孫墨淵身后的長孫墨瑄的臉色忽然變得凝重起來,仿佛連全身都僵住了——
大殿內。
“夫妻對拜!”
他們牽著那朵大紅色的絲綢花朵,相互對拜著,頭靜靜地靠在了一起。
“禮成!”
這一刻,御花園中的長孫墨淵忽然一個踉蹌,口中噗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來,身體居然向前栽倒,長孫墨瑄沒有及時趕上去,他怎么都沒想到,他會突然栽倒!
長孫墨淵仿佛是突然失去了生命般,重重地跌在桃花瓣上。
而殿內的正在和傅云崢拜堂成親的安錦瑟也在同一時間,吐血昏倒在傅云崢的懷中。
昭帝十五年春。
昭帝去了海國參加了云帝的大婚后,回到西涼,大慟,多日不食,但不知為何幾日后,上朝卻宣布了最為震驚的一件事。
那便是昭帝要在有生之年踏平整個西涼。
而就目前來說,昭帝最該做的便是收復南邊,將長孫墨凌繩之于法。
關于安錦瑟的種種流傳在民間早已傳開,而安錦瑟理所當然成為了大家口中的紅顏禍水。而這一切,安錦瑟總是淡然處之,一笑置之。
東陵儲秀宮內。
一名絕色的男子靜靜的坐在房中,周身散發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壓抑。
他眉心深鎖,神情冷漠如冰,眸中滿是空寂與痛楚,從骨子里透出一股孤寂與悲傷。
這時,一名侍衛上前,單膝跪下,拱手稟報道:“皇上,這時剛剛邊關的老將軍送來的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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