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厭惡你,是真的,可不能讓你有事,卻也是真的!”他的聲音極淡,淡得仿若一陣風一般,讓人來不及捕捉,便已消散不見。
安錦瑟微微低頭,肩上的傷更疼了些,可是為什么在聽到他說厭惡她的時候,她心里有那么一絲堵得慌呢?
是傳承了這具身體主人原本的一些情愫么?
嗯,也許是。
不一會兒,劉熹將藥送來了,聽了皇帝的吩咐,又轉身出去了。
“在想什么?”長孫墨淵看著她低頭,不知在想什么,便輕聲問了一句。
“沒什么,臣妾已經回來了,罰皇上也罰了,皇上可以去別處了,”安錦瑟的聲音淡淡的,“既是兩相生厭,那又何必再見!”
話音剛落,安錦瑟便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人緊緊捏住,那疼痛幾乎令她無力承受,而那男人手中似乎還拿著剛才劉熹送來的藥,他這是要為她擦藥?!
可為何,她在他眼中看到的卻是怒火?!
是生氣了嗎?
那雙鳳眸深黑得像漩渦,如潑了的濃墨,卻冷得像千年不暮的雪。
安錦瑟斂眉一笑,他這是在跟誰生氣?跟自己么?她說錯了什么?既是厭惡,那又何必相見?那不是給自個兒找不痛快么?
“皇上,這是在跟誰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