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胡夜鳴連拉帶拽,趕緊帶江一葦離開了這里。
江一葦紅著眼睛吵鬧掙扎:“別拉我,見死不救不是大丈夫所為,放開我,我要去收拾收拾那個惡婦。。。”
我勸他道:“救肯定是要救的,可你不能就這樣直接闖人家家里去呀,這事得從長計議。”
胡夜鳴也道:“你現在沖進去,怎么救啊,把那惡婦打死?還是擄了人就走呀?打死了還得給那惡婦償命,救了人帶走那就是強搶民女,西西說的對,這事還得從長計議。。。”
我們倆左一右一語,總算把暴怒的江一葦給安撫住了。
現在他心情如此起伏,我和胡夜鳴識趣的沒有提出再讓他去見見謝思。
依他現在的狀況,就是見了謝思,也絕對是沒有心思去好好打量謝思的。
把仍然有些憤憤不平的江一葦送回江府,拒絕了江夫人殷切的挽留,約定五天后會再來,我和胡夜鳴打道回府了。
把我送回家中,天色已經不早了,胡夜鳴長吁短嘆的回了妖魔道。
小蠻蠻昨天就已經被柳青從接走了,今天可能玩瘋了,直到吃罷晚飯才回了瑯上天。
在小蠻蠻的陪伴中,這五天過的很快。
五天之后的午后,我和胡夜鳴再次去江府拜訪。
一進江府,我們就感覺出了一股好大的火藥味。
江一葦和江夫人仍然對我們熱情有禮,可他們母子之間,卻沒有以前那么融洽和諧了。
我和胡夜鳴對望一眼,心中已經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必定是江一葦動了惻隱之心,要娶霍菱為妻,而江夫人為了整個江家考慮,不同意娶霍菱為正妻。
既然他們母子沒有把這件事擺到我們面前來,我們也就假裝不知道,仍是邀請江一葦出去游逛。
江一葦也知我們是要帶他去見謝思,猶豫了好久,遲遲不肯移步。
江夫人看著執拗不悟的兒子,氣得粉面通紅,若不是礙于我們在場,估計早就打上了。
胡夜鳴一見場面有點緊張,趕緊打圓場道:“江公子,我和西西難得來京城,這次之后,下回還不定是什么時候才有機會來呢。西西一直想去報國寺上香,今天下午咱們哪也不去,你就帶我們去報國寺游玩一番吧。”
江一葦一聽這話,這才點了頭,也不和江夫人說話,徑自搶先出了門。
江夫人看著江一葦的背影,黯然的嘆了口氣。
我和胡夜鳴急急告了辭,去追江一葦。
都已經走了幾步了,胡夜鳴忽然回頭向江夫人道:“夫人不必擔憂,江賢弟肯定會娶那謝姑娘的。”
也不管江夫人如何的詫異,胡夜鳴帶我離開了江府。
雖然知道他做事很有把握,不過我仍是疑惑道:“我沒說過要去上香,咱們為什么要去報國寺?”
胡夜鳴笑道:“這才叫人算不如天算呢,江一葦只當我要帶他去謝府,死活不愿動步,他卻不知道,他和謝思的這一面之緣,卻是要在報國寺。”
“一面之緣?”我連忙追問,若只一面之緣,這親還能成么?
胡夜鳴道:“原本他們只有這一面之緣,不過若是紅線牽上了,這一面之緣自然也就成了夫妻之緣了。”
哦,原來如此。
不過我仍有一事不明:“你為什么和江夫人說江一葦肯定會娶謝思呀。”
胡夜鳴神秘兮兮的向我挑了挑眼角:“現在不告訴你,等你一看見謝思就知道了。”
。。。不說拉倒,這個惡劣的家伙。。。
報國寺在城外,江一葦牽來了兩匹馬,他自己騎一匹,胡夜鳴帶我共騎一匹。
依在胡夜鳴懷里,我忽然想起了四哥。
四哥也曾這樣帶著我,將我抱入懷里,與我共乘一騎。
也是那一次,他在我脖子上的輕輕一舔,逼得我不得不與他疏遠了。
現在,我已為人婦,雖然沒有大張旗鼓的成親,不過以四哥的勢力來講,肯定早已探明了這個消息。
這次,四哥應該真正對我死了心了吧。
四哥是個很出色的人,沒有了我的牽絆,估計很快就能成親生子了。
從七歲到十二歲,四哥整整陪了我五年。
這五年的感情,我從來沒有忘記過,哪怕是西山之別以后。
等過些年,彼此間的感情平淡些了,人也都世故老成些,我和四哥再把兄妹之情慢慢拾起來,到那時,我再去報答四哥對我的照顧吧。
一路想著,我們很快就到了報國寺
由于快年關了,好多人都來拜佛還愿,順便祈禱來年好運道,所以報國寺的游人還真是不少。
我們拴了馬,隨著人流擠進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