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警官，能請你吃頓飯嗎？”

莫晴月遲疑一秒，“好啊。”

*

旁邊街道上的江西小炒。

柳枝讓莫晴月點菜，莫晴月推拒：“你看著來吧。”

柳枝也不跟她客氣，跟老板娘口述要什么。

老板娘熱情地遞上小食和飲料。

莫晴月問：“你經常來？”

柳枝拿筷子：“這里第一次，不過吃小炒是經常的。現在到處都預制菜，又貴又不好吃。”

莫晴月點點頭。

“我跟章雪剛出來打工的時候，身上沒有錢，有一次實在餓得不行了，就進了飯館問能不能洗個碗來換一頓飯。老板答應了，然后給我們做了兩碗海鮮炒飯。那個滋味，我到現在都還記得。”

莫晴月靜靜地聽著，其實她們姐妹兩個都沒有說到更深的一層，但字里行間都能聽得出來兩個女孩相依為命闖社會的經歷一定無比冒險艱辛。

“章雪拿回來的錢，你真的沒有想過她走了歪道？”莫晴月接過她倒的水，冷不丁地問。

柳枝望向她。

兩個人四目相對，彼此之間的安靜在周遭的喧鬧中形成了鮮明對比。

莫晴月對她們的遭遇有同情，這一點不疑有他。

但她是警察，對任何的犯罪都無法視而不見。

“什么歪道。”柳枝坦然一笑，面對莫晴月質疑的目光，“她根本沒拿多少錢回來，就算我覺得她賺的比別人打工的多，心里泛過嘀咕。但她好歹是大學畢業，能力強點，比別人賺得多也很正常吧。”

柳枝說的坦然，不過也有證據做輔助。

至少在柳枝的賬面上，章雪根本沒給她打過超過一萬塊的錢。

難道說章雪拿到的那些分紅，都沒有給柳枝，而是用在了別處？

莫晴月正沉思，柳枝語出驚人：“莫警官，我可以代替我妹不？”

“什么？”

“我妹這個人柔柔弱弱的，如果真的進監獄了我怕會被人欺負。我就不一樣了，皮糙肉厚的，萬一跟別人打架我也不怕。”柳枝還舉了舉自己的胳膊。

莫晴月哭笑不得：“你以為坐牢是請客呢？誰有錢誰上？”

“我妹可以反水，我看電視上經常有這么演的。然后層層反轉，你看看怎么弄，最后我妹做的那些事都按在我身上就得了唄。”

她的驚天論簡直比鄉里那些鄉民不講理的時候還要不講理！

“……你如果請我吃飯是想跟我說這種荒唐的要求，那我還是不吃了。”

莫晴月作勢要走。

柳枝趕緊拉住：“行行行，我開玩笑的，我開玩笑的！”

“哎呀，莫警官，你這個人怎么經不起玩笑呢？！”

老板娘動作很快，立刻端上了兩個菜。

柳枝拽著莫晴月，給她夾菜。

“來來來，你嘗嘗這個，這個辣椒炒肉是一絕！”

“還有這個，這個番茄炒雞蛋，特別香！”

柳枝還說要整點啤酒喝點，莫晴月堅持拒絕，她才讓服務生上兩罐可樂。

很快，莫晴月吃著吃著覺得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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