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柯建華搖頭，“我進去的時候戴著黑巾，出來的時候也戴著黑巾。我只知道這應該是一個很大的酒店。我進去走了挺久的，出來還聽到門口服務員鞠躬說‘歡迎下次光臨’。”

莫晴月皺眉。

如果柯建華說的都是真的，那這個九爺很神秘啊。

給他辦事辦了這么久，居然還對他一無所知的。

莫晴月抿唇：“你還知道些什么？”

柯建華眼神虛無，表情茫然：“我只知道我離死不遠了。”

莫晴月以為他說的是昨晚弄他的那些人，跟他保證道：“放心吧，我答應你，會給你加強保護措施的。”

柯建華沒吭聲，像是沒聽到。

莫晴月跟同事點頭致意，從房間里出去。

守在外面的陸然轉身，“怎么樣？”

莫晴月把柯建華寫下的地址遞給他，“這幾個是九爺曾經的倉庫，去查一查。貨物人員肯定是轉移走了的，但可以看看還能不能查到痕跡。”

陸然點頭。

“背后的人是這個九爺嗎？”

莫晴月搖頭：“看著不像。”

如果九爺真的就是老大，他沒必要親自嘉獎柯建華，還以這種方式。

柯建華對九爺一問三不知，九爺藏匿的這么隱秘，按照這么多年走貨的貨量來看，這九爺的背后肯定還有人……

莫晴月意識到這跟捅了馬蜂窩沒什么區別。

蜂王躲在了眾多蜜蜂的最后面。

不去觸碰也就罷了，現在一旦碰了，就無法停手。

要么她死，要么斷掉整個馬蜂窩。

“那這個柯建華還有用嗎？”陸然對今天的收獲之少非常意外。

要知道，他只等柯建華開口。

本來都打算放假慶祝了的……

“當然還有用。”莫晴月回神點點頭，“不管他知道多和少，總歸是離九爺離這個幕后最近的人。”

兩人說話間，房間里突然傳出異響。

“快來人那……”

莫晴月跟陸然四目相對，都跟離弦之箭一樣幾乎同一時間沖進去。

門被撞開，看守柯建華的同事倒地上了，窗口一個身影飛速跳出去！

莫晴月幾乎沒有多想，撲上去一把抓住柯建華。

那種本能和腦子一片空白下的機械反應，讓莫晴月抓住柯建華手腕的那一刻，整個人都被自己嚇到了。

差一點點！

就差一點點！

她就抓不住柯建華了！

柯建華整個人的身體力量將她往下拉，那一瞬間莫晴月其實懸空了！

莫晴月想要調整姿勢卻動彈不了。

她的右半邊身體被重量扯住，感覺跟左邊分離……撕成兩半了！

陸然慢了一步，但也過來幫忙。

“柯建華！快！快把手給我！”陸然把身體掛出去試圖拉過柯建華，可柯建華一心求死，不僅躲開了陸然的手，還試著要把莫晴月的手也一并推開。

莫晴月驚呼：“不要！柯建華你瘋了？！”

她讓陸然抱住自己，然后打電話叫支援。

當感覺到陸然的體重在努力地幫她平穩住后，莫晴月另一只手也用上力地抓住柯建華。

“不要……放棄……”

“莫晴月，我殺了你爺爺啊，你不希望我死嗎？”看著莫晴月神情猙獰，拼死也要救自己的樣子，柯建華困惑地提醒她。

莫晴月怔愣，手抓的更緊了。

“我是警察，我不會公報私仇！你……柯建華……必須要接受法律的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