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警車，陸然用一邊的屁股支撐身體，長嘆一口氣道：“天哪，我剛才差點被他們撕碎了。不知道是真的來接我休養的還是加重我病情的……”

莫晴月邊開車邊哼哼：“你這就有點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陸然睨她，認真問：“這個福給你你要不要？”

“對了，你跟所長請假了嗎？我們就這么去英子的老家可以嗎？沒問題嗎？”

莫晴月知道他要問什么，“我說過了，這個案子還沒結案之前誰都有機會破。至于所長那邊，你放心，今天你出院的由頭可以拿來用一用。”

陸然：“……”

終究是他抗下了所有。

從這里到英子老家，高速上要走五個小時。

莫晴月眼睛睜的像銅鈴，恨不得下一秒就能抵達英子老家。

陸然那句賣弄，讓她來的靈感。

——

如果說單看英子這本日記本看不出什么名堂，那回到她的老家，回到她熟悉的地方是不是就可以發現它本身的秘密呢？

莫晴月有了這個念頭后就沒辦法抑制住要去驗證的沖動。

哪怕最后一無所獲，她也要去試一下！

陸然歪著身體躺在后面，不時地跟莫晴月說著話，避免她犯瞌睡。

但是莫晴月很亢奮，一點都不困。

周明瑄打來電話，問他們到哪兒了。

陸然特地接過來開了揚聲器：“周老師有事？我們還在路上。晴月在開車，不方便接電話。”

“沒事，只是想知道你們路上是否安好。”

陸然：“放心，我們好著呢。晴月給我聽音樂，陪我說話。我一點都不無聊。”

周明瑄：“……”

短暫的沉默后，周明瑄冷聲道：“安全第一，你如果實在沒事干可以睡覺。”

說著周明瑄掛掉了。

陸然對后視鏡里的莫晴月說：“晴月姐，他生氣了。”

莫晴月假裝沒聽出來：“有嗎？還好吧，只是溫馨提示。”

陸然哼哼一笑，故意拖長音道：“隔著電話我都能感覺到他殺人的眼神——”

莫晴月笑道：“他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要不是陸然這一波受傷，她還見不到周明瑄著急的樣子。

關于爸媽準備的湯，為什么沒有出現在陸然病房的床頭。

周明瑄直接用沉默來回答。

那個樣子，真是可愛爆炸。

“莫晴月，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陸然看著說周明瑄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某人，一臉幸福笑容。

他知道他以后只能是她的好搭檔好戰友。

當然，他更早以前就知道了。

只是，他還是忍不住想問她一句：如果沒有周明瑄，你會不會喜歡上我？

“嗯？什么？”

“算了，沒事。”話到嘴邊，陸然還是沒問出口。

如果她答了，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接受不了。

還不如現在這樣，永遠給自己留一個夢吧。

車子轉彎，下高速。

英子的老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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