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習慣也無用,這家伙,竟攀上了玉仞山的女兒,以至于玉仞山對他非常信任,竟讓自己聽從他的指派。
“錢師兄,請坐。”
此時的燕寒江,坐在以往只有玉仞山才能坐的位置上,氣定神閑地斟了杯茶,遞到錢皓楓面前,“錢師兄,情況如何?”
看到燕寒江這副姿態,錢皓楓的心里有些別扭,但他還是接過了茶杯,“一切都如計劃進行。”
“那就好,沒有讓他們發現吧?”燕寒江繼續問道。
“若是我的隱匿之術這么差勁,你也不會讓我來辦此事了。”錢皓楓頗為傲然地說道。
“是我多慮了,錢師兄的氣息隱匿之術,學院無雙,恐怕連項師兄和段師兄都難以察覺。”
燕寒江笑著開口,但他的笑容,卻讓錢皓楓很不舒服。
這是上位者的笑容。
錢皓楓以前也和燕寒江打過交道,那時的燕寒江,始終保持著謙遜溫和的微笑,而非現在這樣,帶著上位者驕傲的姿態。
“是因為師尊和師娘的看重嗎?”錢皓楓心中暗暗想道,師尊和師娘,都掌握著學院的實權,也負責不少資源的分配,倘若他們愿意捧燕寒江的話,假以時日,燕寒江成為學院的長老,不成問題。
雖說在學院之中,武皇為尊,可實際上,能夠在蒼古學院里擔任長老,走出去何人敢不尊敬?至少,是燕家之主這等身份遠遠不及的。
“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先告辭了。”錢皓楓有些坐不下去了,起身告辭。
“錢師兄辛苦了。”燕寒江沒有起身相送,他當然看出了錢皓楓的不舒服,不過他卻認為,這是錢皓楓的問題。
他應該要慢慢接受的。
“玉氏夫妻在學院頗有權勢,等除掉蕭沉和那個娘們,便讓他們為我引薦。等我成為了武皇弟子,在這學院的地位,就真正固若金湯了。”
燕寒江陰冷地笑了,那日玉璇告訴玉仞山將要嫁給他的時候,他看到玉仞山明顯是有些猶豫的。
但玉璇的態度很堅決,玉仞山也只能答應。
他們夫妻倆只有這唯一的女兒,自然也會盡力扶持自己的女婿,否則女兒將來豈不是要受人欺凌?
不過,燕寒江也知道,自己這位準岳父也不是什么善茬,對付蕭沉一事,雖沒有明,卻暗中交給了他來做,還讓幾位弟子聽從他的安排。
一旦事發,所有的責任,便都可以甩到他的身上。
當然,這也可以算是玉仞山給他的一次考驗。
他相信,這考驗,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燕寒江嘴角的笑容更加濃郁,他不信,蕭沉和秦卿,能夠活著離開蒼茫山脈。
就在蕭沉和秦卿離開學院大約兩個時辰左右,在蕭沉院子里焦急等待的莫凡和展煉心二人,突然看見了一道令他們驚訝的身影。
“太虛?你怎么回來了?”莫凡傻眼了,“你不是被人綁了嗎?”
“你在胡說什么?”顧太虛有些摸不清狀況,“我以為有故人來訪,沒想到是被人戲弄了。”
以他的手段,除非是再來一張天羅地網,不然哪有可能那么容易綁住他。
“糟糕,真的是計!”莫凡和展煉心的口中同時發出一道聲音,卻讓顧太虛更加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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