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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丹陽縣主 > 73、第七十三章

      73、第七十三章

      隔著廝殺,朱槙看向她的方向一眼,他的眼神血紅。

      “二小姐,咱們必須要走了!”侍衛道,“蕭將軍的死命令,就是城破了您就必須離開啊!”

      元瑾閉了閉眼,她知道崔勝根本不敵朱槙,只要龍崗失手,一切都完了!

      “走吧……”她回過頭,知道這不是逞能的時候。城門不破她或許還能迎戰朱槙,但是現在是怎么都不可能了。

      她上了馬車后,馬車快速地朝前方跑去。

      馬車跑了不久,元瑾感覺到馬車發生了詭異的震動。隨即劇烈地搖晃起來,她心中不安,支出頭問:“到底怎么了?”

      但眼前這一幕,讓她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只見流經龍崗的黃河泛起大水,波濤一般的水浪一股股地涌來。已經將遠處的城鎮淹沒了,同時水迅速地淹沒過了馬的膝蓋。

      元瑾立刻往黃河流入的源頭看去,只見那源頭的水浪,即便是遠遠看著,都是掀起了三四米高的浪花。水的涌入不斷地加快,已經有很多哭喊著,從屋中逃出來,卻迅速地被無情地濤浪被淹沒的百姓了。

      “這……這是……”元瑾喃喃,“黃河的堤口破了?”

      否則,怎么會有這么浩大的聲勢?

      但這不是汛期,黃河怎么會決堤!

      應該是人為,否則哪里會決堤得如此可怕,幾乎就洶涌如海嘯一般了!

      恐怕是有人開鑿了河堤,想要淹死這城中之人。龍崗地勢極低,且城樓修得十分牢固,一旦黃河決堤,城中之人將十分險峻!城中有誰?她和朱槙,那開鑿黃河的人,究竟是想淹死她呢,還是想淹死朱槙呢!

      這究竟是誰干的?

      元瑾心里突然漫過一陣涼意,她不敢猜那個結果。

      趕車的車夫已經是嚇得不敢說話了,他們太靠近河流決堤處,水越漫越高,已經連馬的大腿都過了。他只能拼命地驅馬奔跑,快一分就多一分的安全。但是水位太深,馬根本就跑不起來了,只是在水中趟過。眼看在車廂已經呆不住了,他顫聲道:“二小姐,您爬上車頂……您,爬上去!”

      現在水位已經很高了,爬上車頂并不難。元瑾爬上去之后,一眼望過去,都之間茫茫的河水和被淹沒了一半的房屋。城門口的戰場廝殺已經看不到了,她也頓時有了茫然之感,她問車夫:“你可善泅水?”

      車夫點點頭,元瑾就道:“若實在是危機。你拋下我就是了。”

      車夫才道:“二小姐。問題是,咱們出城的路口,正好是河水流經之處……”

      若是不出城,將在城中被淹死。若是出城,可能會在河里淹死!

      元瑾也覺得渾身一顫,她感覺到越來越慢的車速,知道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即便她水性再好,也不可能就這么游得出去,更何況她的水性也不過是一般而已!根本沒有體力游出去。

      水很快就淹沒了車夫的腰身,他越來越怕,雙眼發紅,低聲道:“二小姐,我……我家中還有老人和一雙兒女。我……”

      “我明白,”元瑾表示理解他,“你走吧,不要在這里陪我了。”

      車夫棄了馬車,在水里趟過,很快又游了起來,似乎是希望找個高處躲一躲。

      元瑾看著泱泱一片的水澤,馬已經徹底不跑了,她蹲坐在車頂上,抱著濕透的裙子,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孤獨。

      在滔滔天災之下,**算什么,權勢又算什么?滾滾黃河水而過,一切不過是泡影罷了。

      她覺得很冷,又將自己抱得緊了點。

      水越淹越高,應該很快就要淹到車頂了。

      元瑾盤算著自己游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少,最后想想,還不如游到旁邊的房子上。等著看潮水會不會退去。

      她試了試水,涼得透骨,但是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她正要下水,突然聽到背后一聲急喝:“你在干什么!”

      同時有人一把撈起她的腰,讓她穩穩地坐在了馬背上,那人在她背后厲聲說話,溫熱的氣息在她耳邊:“你不會水,下水只會被淹死。你病急亂投醫了么?”

      元瑾卻聽出了這是誰的聲音,這是朱槙,竟然是朱槙。

      他來救她了!

      她心中突然膨起一股喜悅,他竟然來救她了!其實他們那個位置,撤離比她方便多了。她是往城中跑,越來越接近河流,所以才如此凄慘。而朱槙的戰馬,是出自西域的汗血寶馬,比普通的馬高大矯健不少,仍然能跑得快。

      元瑾靠著他溫熱的胸膛,將她的后背貼得暖暖的。她突然笑了笑說:“朱槙,我會水。”

      朱槙方才發現黃河水決堤時,就知道肯定有人搗鬼。他立刻下令讓他的軍隊撤離,自己正準備退的時候,想到了薛元瑾,她已經跑到了城里,恐怕來不及跑出去,她才是真正的有危險!

      朱槙看了眼黃河泛濫的速度,當時什么都沒想,立刻決定騎馬追上來。結果一追到她,就發現她的身影一副要立刻往水里跳的樣子,這才連忙過來將她撈起。

      朱槙問她:“會水,那你在皇宮里時被徐貴妃推下水,差點被淹死的時候呢?”

      “那是我要陷害徐貴妃啊。”元瑾在他懷里說,“你忘了么,我蕭家和徐家也有不共戴天之仇。而實際上我會水。”

      朱槙聽了沉默片刻,卻笑起來:“好你個薛元瑾!”

      他的笑容卻不像是生氣,但也說不出來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是又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她的衣裳都濕透了,靠著他能暖和些。

      “你還有什么騙的事可以一并告訴我。”朱槙說,“反正都到了這地步了。”

      水越淹越高,但兩人卻在馬上奔跑。

      元瑾就想了想說:“我不會做衣裳算么?你平日穿的衣裳、斗篷都是我的丫頭動手做的,充了我的名字送給你,只有一雙鞋是我做的,你好像都沒來得及穿——但是也別穿了,估計穿上去也不會舒服。”

      “我早便知道了。”朱槙說,“你在定國公府的時候,還連只鴨子都繡不好,怎么可能嫁給我后就樣樣精通了。”

      元瑾笑了笑。靠著他的胸膛閉上了眼睛。她仍然感謝他來救她。就像那次在皇宮里落水,她是真的被他救了一樣。她對他的溫暖充滿著依戀。因為他會來的,而且總是在她需要的時候。

      “朱槙,你不要你的皇位了么?”元瑾突然說,“你要是陪我死在這里了,豈不是就便宜別人了?”

      “誰說我不要皇位。”朱槙卻笑了一聲,“你以為我救了你就是不要皇位了?”

      元瑾一時沒有說話。

      “你可想太多了!我怎么會為了你如此犧牲”朱槙又說。

      元瑾回頭瞪他,卻發現他原本面帶笑意的臉色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怎么了?”元瑾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才發現他們已經接近了城門出口,但是面前幾乎就是水漫金山,波濤滾滾。這已經是黃河邊上了,那水已經快要漫過馬脖子了。馬是肯定跑不過去了,并且水還在持續上漲,就是留在這里也不行。

      “朱槙……”元瑾抓了抓他的衣袖。

      朱槙看著她發白的臉色,他反而笑了笑,“你慌什么,游過去不就是了。”

      他的表情似乎仍然是氣定神閑的,元瑾卻仍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安。

      她點點頭,道:“不過我水性一般……”

      “下來吧,我帶著你。”朱槙自己先下了水,然后扶著元瑾也下來。

      他們離城中建筑已經很遠,且回過頭看去,唯有那些樓房還在外面,平房幾乎已經被完全淹沒了。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游到城墻邊,然后爬到城墻上去。

      元瑾下水之后,立刻聞到水中帶著的一股奇怪的腥味,又是初冬節氣,水中冷得人發抖。她抿著唇往外游。

      剛下水之后,她就立刻能感覺到水流的湍急,頓時明白過來,下面就是河,她們游到了河上!

      剛才朱槙臉色難看,是因為這個吧!

      緊接著,朱槙握住了她的手臂,低聲道:“不要慌,跟我游就是了。”

      元瑾跟在他身后,他們離城墻還有約一百丈的路。

      但是元瑾已經沒有力氣了,懂水性和長距離泅水,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天氣天冷,她身上的衣裳浸透了水又濕又重,她甚至能感覺自己渾身的熱氣在散去,而她的四肢越來越無力,隱隱有種抽痛的感覺。

      “你不行了?”他問。

      “太冷了,而且我的腳又有些抽筋……”元瑾勉強地說。

      “那你別動。”朱槙道,他怕她會腳抽筋得更厲害,就更可怕了。他讓元瑾不動,他依照原來那樣,穿過她的手臂摟著她往前游。元瑾道:“朱槙,你帶我游很耗費體力的……”

      她能感覺到他有些吃力了。

      “你別說話。”朱槙似乎在專注地游,只是面色越來越白。

      元瑾卻覺得他的手勒得越來越緊,她道:“朱槙,你怎么了?”

      “沒什么。”他笑了笑。

      元瑾也說不出哪里有問題,只是他摟著自己的力氣又越來越小了,是不是太累了?

      前方就是城墻,元瑾覺得這段路她沒有問題,便讓朱槙放開,她朝前面游去。只是游到城墻面前又出現了新問題,城墻太高了,她上不去。

      元瑾累得直喘氣,發現城墻沒有絲毫可以攀附之物,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就聽朱槙說:“我攀著墻,你踩著我的肩上去。”

      元瑾回頭看,他的神情依舊是沒變的,只是嘴唇很白,可能是在冷水里泡久了,元瑾覺得自己恐怕也不會好到哪里去。“這行么……”元瑾直覺覺得有問題,“我上來了,你呢?”

      “你以為我是你么……”朱槙竟然還有空嘲笑她,“這點高的東西……我隨手便能翻上去。你別廢話了,快上去。”

      “好心當做驢肝肺!”

      元瑾便不再與他廢話了,踩著他的肩膀終于翻上了城墻,覺得他的身體一晃,在支撐了自己一下之后,陡然落入了水中。

      元瑾轉過身,正想把朱槙拉上來。卻見他對自己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他在湍急的河水中,對她說,“不好意思,我上不去了……你就不要,不要……”

      他的面色越來越難看,似乎在強忍著巨大的疼痛,連話都不怎么說得出來了。

      元瑾才意識到不對。正常人的臉色,絕不可能蒼白成這個樣子!

      她面露驚詫,看到他面前的水上,涌出了大片的血色。

      他的傷……他腰部的傷又裂開了!

      “怎么……你怎么……”元瑾覺得自己手腳發抖,都有些站不穩了。這么多血,剛才一路上,他究竟流了多少血!

      流這么多血……還能好么!

      “你的傷怎么會還沒好!”元瑾的聲音沙啞,透著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恐懼,“我來拉你……”她努力地伸長手,想要抓他,但是他連手都不伸過來,她都要急哭了,“你這是干嘛,快來拉我的手啊!”

      朱槙卻知道自己,那是一絲力氣也沒有了。拉她,只會把她也拉下來。

      這樣就夠了,夠了……至少,他還了她一條命。

      至少,在他臨死的時候,她是這么的焦急,焦急得幾乎像真的很怕失去他一般。

      “恐怕……只能再見了,你記得回去以后……去找裴子清,他會幫你,幫你收服我剩余的部下。這場戰爭,最后還是我輸了,”朱槙勉強地說,朱槙只是露出了一個笑容,可能已經完全沒有力氣再說話了,看到她紅了的眼眶,他想安慰她,卻連手都伸不起來,只能輕輕地用嘴唇說,“再見……別哭。”

      隨后他的身影,徹底沉沒入河水之中,波濤洶涌的河面蒼茫,瞬間不見了他的蹤影。

      “朱槙!!”元瑾大聲喊他,聲音幾乎是一種快要破音的尖利。她渾身都在抖。

      她緊緊地盯著河面看了許久,才確定他是真的不見了,不是騙她的。

      真的不是騙她的。

      他出事了。他腰部的傷一直沒好,恐怕是越來越嚴重了的。剛才騎馬肯定就裂開了,卻一直在水里泡著,還努力將她送到了城墻邊……

      他這樣沉沒入江中,極有可能會死,甚至說,他死定了。

      一想到朱槙會死,元瑾渾身都被恐懼所攫取。

      “你不是說了,要爭皇位嗎!”她大聲地說著,已經感覺眼前什么都看不清楚了,“你出來跟我爭啊!你自己說話不算話,你說過你要皇位的。”她越說,眼淚越發的洶涌,“你這個騙子,誰讓……誰讓你來救我了!誰讓你……誰讓你救我了!誰要你的部下了……”

      她最后說不出話來了,只是伏在墻頭,哭得縮成一團,緊緊地,緊緊地抱著自己涼透的身軀。

      耳邊似乎還是他的話在說。

      “你以為我救你就不要皇位了么?”

      “你先上去。”

      “對不起,我上不去了……”

      “再見……別哭。”

      河水東去,看著無情的河面翻滾,眼淚爬滿了她的臉,她再也聽不到那個熟悉的聲音喊她,再也沒有一個人,會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會無條件地保護著她,會輕輕地對她說:元瑾,別哭。

      別哭……

      她不想哭,她很生氣,他為什么就這樣出事了。他明明就是一個功利的人,沒有什么比得過權勢。他為什么要來救她……

      可是她卻哭得,好像是被整個世界拋棄了一樣。

      朱槙,你回來。

      你回來,我就不哭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兩人必須要經歷的磨難哈,否則無法化解彼此的心結。放心肯定是he.

      另外,水淹城是取自明朝大將李如松的寧夏之役。

      “……四月,又調李如松為寧夏總兵,以浙江道御史梅國楨監軍,統遼東、宣、大、山西兵及浙兵、苗兵等進行圍剿。七月,麻貴等搗毀套部大營,追奔至賀蘭山,將其盡逐出塞。各路援軍在代學曾為總督的葉夢熊的統帥下,將寧夏城團團包圍,并決水灌城。”——《萬歷三大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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