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護衛隊,自然會有令牌隨身攜帶。
工夫不大,林豐就在一個海寇尸體上,發現了一個黃銅牌子,上面刻了一朵花草的圖案。
林豐依稀認識,這種花草叫藤巴紋,是代表家族的一種紋飾。
那海寇用的直刀上,也刻了這種圖案,還有他的短刀,甚至他的手腕上,也被烙上了藤巴紋。
林豐換了兩把帶藤巴紋的直刀,收起黃銅令牌。
回到船尾對容融說道:“咱倆分頭去船內看看,若有海寇存在,就不能讓他們活著。”
容融哭喪著臉:“木川,不能再造殺孽了。”
“你是信奉啥教的嗎?海寇是來殺我們大宗人的,是來搶我們大宗財寶的,你的仁慈讓他們變成了這樣。”
林豐抬手指著黑瘦的船工。
“你若讓船上的海寇活著,咱們可能會死。”
容融撓著腦袋,轉身往船艙走。
“行行行,我去看看,盡量讓他們閉嘴。”
整條大船上,在船艙最底層,還有四十多大宗奴隸,一個個身上干瘦,只穿了一條破褲衩子,佝僂著腰,常年在艙中搖漿干活,腰都直不起來了。
但是,聽到林豐說的大宗話,讓這些已經麻木的神經,活躍起來。
林豐給他們許了愿,只要聽從指揮,不但可以帶他們活著出去,回到大宗后,每人都會分地分房,成家立業。
不管是信了還是不信,這些大宗奴隸,早就在這里活夠了,這生不如死的日子,讓他們每時每刻都痛不欲生。
聽從林豐的指揮,二三十人走上甲板,開始收拾上面的尸體,沖洗甲板上的血跡。
干完了活,林豐又讓他們找出海寇的食物,分給奴隸們開飯。
這些大宗奴隸成天吃不飽,動輒挨揍,身體稍差一點的,抗不住折磨,沒多久就病餓而死。
剩下的這些,都是原來身強力壯,生命頑強的壯年。
眼下也快被熬得油盡燈枯,瀕臨死亡。
有吃的,讓他們的死魚般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
林豐看著船艙內的數十大宗漢子,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著食物,有的人被噎住,眼淚鼻涕弄得滿臉都是。
這些大宗人都穿上了海寇的衣服,盡管身上還帶了血跡,但他們都待在船艙內,不會出現在海寇的視線里。
葉海山一直待在船頭,面向大海,不知在想什么。
作為山中修者,見不得俗事,林豐也理解其心情。
他只想到時進入中原內地時,借這尊活佛的身份行事,不然,自己早離開了,誰有工夫陪他們玩。
大船調轉方向,開始往鹽場行駛。
船上的海寇,不論死的活的,都被林豐下令,扔到海里去。
活著的海寇,林豐可以不殺,但是,堅決不能待在船上,就是捆起來也不行。
容融無奈,只得看著幾個活的海寇,被大宗奴隸扒光了衣服,捆住手腳,扔進波濤滾滾的大海里。
林豐挑了十幾個身板還能挺直的大宗人,換上海寇服裝,站在自己身側,充當護衛,隨時執行自己的命令。
葉海山和容融師徒,被他弄到船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