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海山不再關注魚鰾,轉過身子,看著林豐轉動木架。
“小兄弟,你是哪個門派的弟子?”
林豐沒有抬頭,很專注地看著木架上的大魚。
容融用手捅了捅他。
“哎,我師父問你呢,哪個門派的?”
林豐無法裝下去,因為人家早就識破了他。
“我...鎮西軍的。”
“鎮西軍?林豐的隊伍?”
容融驚詫地問。
“怎么會跑到了這里?”
“跟海寇打仗,船翻了,躲避追殺,就繞了個大圈子。”
林豐含糊其辭。
鎮西軍跟海寇在大宗南部區域開戰,這個事人盡皆知,所以也說得過去。
葉海山作為門派高管,更知道林豐是怎么死的,面對眼前這個林豐的屬下,一時有些尷尬。
“林豐一代梟雄,在大宗的成就,老夫是佩服的,可惜入錯了山門,怎么會去了玉泉觀呢?”
林豐腹誹,老子當時哪里有選擇的余地。
容融也點頭稱是,他是昆崳山中層弟子,自然知道林豐是被昆崳山長老舒琴所殺。
他拍拍林豐的肩膀。
“放心吧,你在我們的船上,是安全的。”
林豐點頭稱謝。
葉海山擺手:“走吧,咱往回走。”
“師父,不等舒師兄過來了?”
“無理心門的大長老就在左近,風亭不會傻到往這里跑,咱待在此處,沒有用。”
容融恍然:“還是師父想得周到。”
說完,起身去解船纜。
木船上本來就他們師徒二人,說走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林豐連忙叫道:“馬,我的戰馬。”
“是匹好馬,趕緊牽上船來啊。”
林豐的大魚還沒烤熟,放下烤架,起身下船去把戰馬牽到木船上栓好。
容融已經將船撐開,掉頭往上游駛去。
葉海山閑來無事,上前圍著戰馬繞了兩圈。
“這是搶的海寇的馬吧?”
林豐點頭:“嗯,沒找到船,只能搶匹馬代步。”
“這馬不錯,想必騎它的人,地位不低。”
“應該是個頭領。”
葉海山伸手撫摸著戰馬光滑的毛發。
“小兄弟,你不是怕海寇,而是怕瀑流端,老夫想不出來,你與無理心門會有什么糾葛。”
林豐一邊轉著烤架,一邊嘆口氣。
“我殺了不少瀑流家族的武士,他們家族的高手奈何不得,只能求助其本家,無理心門插手俗世爭端,我們只得躲避,無法與其抗衡。”
葉海山輕輕點頭:“嗯,倒也說得過去。”
他轉頭看著林豐:“你跟林豐是什么關系?”
林豐坦然道:“他是我們的首領,也是鎮西八府的首領。”
葉海山微微一笑:“你不是鎮西軍的人。”
林豐愕然:“老先生,為何會如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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