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主打一個,射不死你,就是不讓你有片刻消停的時間。
林豐身體在水中游動,身邊不時掠過一支支羽箭,偶爾有一支羽箭刺到了身體,亦被斷劍所阻,根本無法傷到林豐分毫。
斷劍隨林豐意識移動的速度,就連隱世門派中的修者,都一時無法適應,更不用說這些俗世中的箭手。
林豐在水中的游泳速度太慢,岸上的戰騎一路小跑著,胡亂地往河里射著箭,也無法確定具體目標,就主打一個騷擾。
海寇戰騎首領,在等待林豐露出河面換氣,他緊緊盯著河面,眼睛一眨不眨。
數百海寇戰騎緩緩向前移動,不時向河水里放一支羽箭,也在等待首領確定具體目標。
大約過了兩刻鐘的時間,河面上依然沒有林豐的影子。
數百海寇戰騎的最尾部,一個海寇騎士,正聚精會神地等待首領的命令。
忽然,他后腦一震,意識瞬間陷入黑暗,身體一軟往馬下栽去。
林豐從河水里輕輕翻到岸上,身體貼著地面往前掠,單手將摔下戰馬的海寇抓住,輕輕放到地上。
另一只手則將戰馬拽住,迅速摘下海寇的裝備,還有外套,翻身上馬,一邊往身上套衣服,一邊催馬跟上隊伍的節奏。
海寇戰騎隊伍的尾部騎士,都一門心思盯著水面,沒人注意后面的動靜,成功讓林豐混在入了隊伍。
那個跌下馬的海寇,林豐不再看一眼,因為,以斷劍的重量,凌空砸到后腦上,就算頭骨沒碎,但是大腦內部也會被震蕩成一片漿糊。
沒有半點生還的可能。
林豐也學著前方的海寇戰騎,彎弓搭箭,拉滿后,先是對著河面,見前面的海寇沒注意,隨即稍稍調整方向,一松手。
羽箭離弦飛去,下一刻便無聲地刺入海寇戰騎隊伍的最后一名騎士的后頸,箭鏃從其口中冒出。
那海寇騎士一聲不吭,身體栽下馬去。
恰巧林豐催馬往前緊走幾步,伸手將戰馬拽住,防止戰馬發瘋亂竄。
前方傳來海寇的吆喝聲,首領不知下達了什么樣的命令,一眾海寇戰騎開始變換隊形。
林豐跟緊了最后一個海寇,他往哪跑,自己就往哪跑。
這些海寇騎士,有戴頭巾的,有戴竹笠的,并非軍隊制式裝備,應該是家族召集的武士之類,其打扮不算整齊。
這也給林豐一個空子鉆。
期間有騎士轉頭看了林豐一眼,卻并未發現問題。
林豐已經用頭巾扎好了頭發,并讓半截頭巾遮住了半張臉,再加上故意垂頭側面,讓對方在短時間內,無法看清長相。
因為海寇戰騎頭領沒有等到林豐露頭呼吸,他便下令讓所有騎隊,開始加速往前跑,想在河上游,想辦法設卡攔截。
數百戰騎轟隆隆地往前奔跑,帶著跟在最后面的林豐。
奔跑了一陣,天色漸漸暗下來。
滔滔河水,更加視物不清。
戰騎頭領下令,讓騎隊拉長隊形,沿著河岸,分組監視水面。
林豐心中冷笑,這些家伙真是不知死活,竟敢以數百人,面對一個隱世門派的修者,還敢拉長隊伍,攤薄防御隊形,不知是不是被修者拋棄的炮灰。
可不管是不是炮灰,既然敢來對自己動手,便已觸發了林豐的防御機制,自然不會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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