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城是京都城的一座衛城,這里面沒有居民,只有軍隊。
兩個海島上的隱世門派弟子,自然不能光明正大地出現在城內,而是隱在暗處,尋找林豐的所在。
這對于隱世門派的弟子,不要太容易。
兩人分頭從城的兩端開始,漸漸往中間搜索,很快便發現了不同之處。
林豐所在的巽城指揮部設在一所二進宅院里,此地警衛森嚴,明顯比別處莊嚴肅穆得多。
天理心門的近藤天真,今年已經六十二歲,是本門的四個長老之一,雖然弟子不多,卻個個都是精英。
作為長老,近藤天真更是不把這些俗世中的人,放在眼里。
他身穿灰色長衫,迎風站在屋脊上,雙手負在身后,安靜地垂頭看著腳下宅子里,進進出出的軍卒。
就是如此狀態,下面的護衛們,竟然一個發現他存在的都沒有。
就如同此人已經融入了天地之間,讓人無法將其與周圍的景色和環境分割開來。
而從另一個方向趕過來的門衛之助,更是夸張,作為無念流派的傳人,他能夠跟在一些軍卒的身后,聽他們說話,看他們的各種表情,卻讓他們無法發現異常。
就像是這些軍卒或者護衛的同伴一樣,讓處在當場的人,感受不出,這里面還有一個陌生的外人。
兩人幾乎同時看出了這所宅子的不同,從心里認定,他們要尋找的人,就在此處。
確實,兩人的感覺很靈敏也很準確。
林豐處理完了軍務,讓崔贏和宮三炮各負責兩個城門的防御任務。
然后才讓裴七音端上晚飯,開始進餐。
此時已經是酉時末,天色已經暗下來。
屋子里點了兩支胳膊粗的蠟燭,裴七音站在林豐的身側,隨時給他添飯盛湯。
門口處站了喬巨山和溫劍兩人。
三個人默默地看著林豐吃飯。
只是沒在意,身邊已經站了一個身穿灰布長衫的老者。
林豐剛將一勺白粥送進嘴里,勺子還沒從嘴里拿出來,就如停機了一般,所有動作頓住。
裴七音還皺眉問了一句。
“將軍?粥太燙了么?”
隨即反應過來,猛然扭頭看向屋子門口。
就在喬巨山的身邊,站著一位,灰布長衫,花白胡須的老者。
近藤天真一臉微笑。
“果然有些門道,如此短的時間,便能發現老夫,若再說沒有入過玉泉觀內門,肯定是說不過去的。”
林豐此時才就勺子從嘴里拿出來,咽下白粥。
“難道這個天下,只有玉泉觀的人,才能看得見你?”
近藤天真搖搖頭:“林豐,你受過心法錘煉,這一點瞞不過老夫,至于是不是玉泉觀心法,一試便知。”
林豐不解:“是不是玉泉觀心法,有那么重要嗎?”
“是的,老夫所在的天理心門派,須應天理順人心,不可任意違背或扭曲自然規律。”
林豐沒聽明白,皺眉不語。
近藤天真便繼續解釋:“因為你違背了門派規矩,擅自入世殺人,老夫便代玉泉觀清理門戶,天理人心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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