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延一臉惋惜。
趙傳之則冷笑一聲:“他再強,還能強過玉泉觀么?”
“可是,玉泉觀只管京南一府,大宗南部的大片府縣,都已經被海寇禍禍成什么樣了。”
南宮延哀嘆道。
“管好自己的地盤,至于能力之外的東西,你我最好保持沉默。”
趙傳之冷靜地告誡道。
南宮延搖搖頭:“大宗朝就這樣完了?”
“大正朝也是趙家的,你操得什么心。”
“就是覺得老百姓跟著受苦,心下不忍。”
趙傳之冷笑:“收起你的悲天憫人,你沒那能力,還是保護好自己吧。”
說完,一甩衣袖,轉身往城下走去。
獨留下南宮延呆立城頭,默默看著陽光下,如一片剪影般的戰船。
因為是逆流而上,加上風勢不順,戰船行駛的速度有些慢。
林豐坐在船樓頂端,迎風看著前方的滔滔江水。
裴七音站在他身側,神色擔憂。
“將軍,看來這些隱世門派的影響力非常之大,就連趙爭如此自負的人,都被他們操縱起來,我們的境況不太好。”
林豐沉吟道:“以前韃子在鎮西肆虐,燒殺搶掠,卻也沒見有什么隱世門派出來主持正義,大宗朝內戰多年,他們也沒人出來制止,可見,俗世中的百姓,在他們心里一文不值。”
裴七音冷笑:“將軍,您觸及到了他們的利益。”
“觸及說輕了,是威脅。”
“將軍,咱們應該如何應對?”
林豐聳聳肩:“還能如何,他們是不會給你辯解或者認輸的機會,只會以強勢滅之。”
裴七音沉默下來,她也清楚目前的態勢。
那些高高在上的隱世門派大佬們,連俗世的皇室都看不上,哪里會給一個鎮西軍將領說話的機會。
林豐擺手:“你通知他們,勤奮練習,盡快入門,咱們的敵人已經不止是海寇和大正朝廷,這次更高級了。”
裴七音苦笑道:“咱們再努力,如何與幾百上千年的門派相比,我覺得還是得另想它法才是。”
“你有它法嗎?”
“沒有。”
“想等死?”
“不想。”
“行了,沒事就去練氣吧。”
“是,將軍。”
船上沒別的事,裴七音便轉身下了船樓,回到船艙內練功。
林豐嘆了口氣,瞇著眼睛沉思。
突然,有水手在甲板上吆喝起來。
“哎,躲開,快躲開...”
很顯然,戰船的前方有漁船擋在航道上。
林豐抬頭看去,距離戰船十幾丈外,果然有一條小漁船,在江心打轉。
不是他們不想躲開,而是陷入了江心的漩渦中,無法脫離漩渦的吸力。
小漁船上只有一個老者,他兩只手抓住了船舷,身體晃動著,好像被旋轉的漁船轉暈了一般。
戰船不是馬車,馬車還有剎車,想停就停。
而在水中行駛,那巨大的慣性,讓戰船無法避開小漁船。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