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鶴田一郎的家人,已經轉身,看著唱曲的三個人,收拾東西往外走。
林豐自然不怕什么鶴田岡,老子就是來找事的,你送上門來,豈能放過。
自然是你越狠,就越是老子想要的效果。
一抬手,剛才捏在手里的酒盞飛了出去。
鶴田一郎的家人正抻著脖子看那唱曲兒的女子,誰知酒盞飛過來,啪的一聲,正砸在他臉上。
他連半點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不但一頭一臉的酒水,而且瓷杯碎裂,劃傷了臉頰,有血流了下來。
“你媽的,老子聽得好好的,你是個什么東西,竟敢踹倒老子的屏風。”
林豐用酒盞砸了人,嘴里還罵罵咧咧地。
“不管你是誰,擾了老子的雅興,必須賠錢道歉。”
他不用人家賠禮,只需賠錢。
鶴田一郎的家人伸手摸了一把,一手的鮮血,立刻勃然大怒,在撫安城,還從來沒有過敢跟他動手的人。
盡管此人是武士打扮,看上去身份不低的樣子,但是,自己身后站著的可是鶴田一郎。
“小子,你這是在找死!”
他用的海寇語,語速很快,林豐沒聽明白,但是不妨礙他猜得出來。
“哪里來的混蛋,還不給老子滾過來賠錢。”
黃三急了,擋在兩人之間,極力給林豐使眼色。
酒樓伙計也慌了神,雙方打起來,不管誰輸誰贏,對酒樓尤其是對他們這些伙計,甚是要命。
“這位爺,您大人大量啊,吃得好好的,咱不跟他們生氣,好不好?”
伙計是一臉的哀求,如同哄孩子般,弓腰作揖。
鶴田一郎出來喝酒,自然是帶了護衛的,家人被打,帶了一臉的血,整個三樓面積不是很大,加上燈光明亮,遠遠地有護衛便看到了這邊的情形。
下一刻,四五個海寇武士,提了直刀,快步奔了過來。
伙計一看,這是要壞事啊,手里都有刀子,誰也不敢上前阻攔。
黃三和張六兩人對視一眼,都覺得今日晦氣,怎么跟了這么個主?
如果此時不走,恐怕待會兒就走不了啦。
鶴田一郎的家人還在揮舞著手嚎叫著,聲音凄慘,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林豐坐著沒動,還伸手夾了一筷子青菜,放進嘴里,慢慢咀嚼著,眼睛觀察著快奔到跟前的幾個海寇武士。
他在想,現在殺不殺人?
還是打殘了算?
他正琢磨呢,黃三和張六已經側身往樓梯口溜去。
眼見對方四五個持刀武士過來,不死也得脫層皮的后果,此時不走,還待何時。
兩人從翻倒的屏風一側快步往樓梯跑,與奔過來的武士成一個四十五度夾角。
其中有一個海寇武士稍微拐了個彎,將黃三和張六攔住。
黃三急了,用力搖擺著雙手。
“大爺,大爺,此事與我倆無關啊,只是...”
他的海寇話說得很溜,語速也很快,卻比不過海寇的直刀快,那海寇武士的直刀,在黃三喋喋不休中,劈在了張六的肩頸處。
本想趁著對話的空隙,擠過去的張六,慘叫一聲,捂住脖子,翻身跌倒在地上。
鮮血四濺,讓黃三渾身發軟,不等海寇的直刀過來,自己先軟軟地癱在地上,不能動彈。
另外三個武士,已經快步來到林豐的酒桌前,也不說話,直刀揮舞中,直劈林豐的頭臉。
果然是有靠山的人,揮刀砍人,肆無忌憚。
眼見幾把刀劈砍的方向,若不躲閃遮擋,肯定得把性命交代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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