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艘船并不夠用,現在是能弄走幾艘船算幾艘,逃不掉的,只能怨自己運氣不好。
林豐回到戰船上,指揮大宗奴隸開船,上不來的不再等候。
因為他已經看到海寇的戰騎,距離船只不到一里路的樣子,戰馬提速下,不到半刻鐘的時間,便能趕到船下。
戰船緩緩離開棧橋,許多大宗奴隸來不及上船,紛紛從棧橋上跳進海水里。
海寇來勢洶洶,走不脫的,肯定也活不下去。
遠處的海港上,跟著林豐這艘船離港的,還有兩艘船。
也不知道載了多少大宗奴隸。
除了離開的戰船,其他停泊的船只,有六艘船冒起了濃煙,伴隨著紅色的火光。
林豐趴在船尾看著鹽場內的亂象,自己嘿嘿嘿地笑起來。
不知海寇看到這樣的情景,會不會氣得吐血。
渠州府鹽場最高指揮官,衛將軍渥美正雄,晚飯時多喝了兩口,睡得很沉。
在鹽場守衛兩年多,一直太平無事,讓他產生了懈怠。
等他被護衛喊起來時,外面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許多守衛將領,已經帶了自己的隊伍,往海邊趕過去,來不及等待衛將軍的命令。
渥美正雄披了衣服,跨出房門,皺眉看著海港方向,有火光從船只上冒起來,跳動著,如一只只惡魔,像在嘲笑自己。
“調集所有部隊,不惜一切代價,抓住這些搗亂的混蛋!”
他的副將立刻帶了傳令兵,開始分頭傳達命令,并組織隊伍趕往港口。
渥美正雄留下一部分人馬,堅守鹽場正門,其他的都被調往港口。
當他趕到港口時,其他隊伍已經在船上救火,沒有著火的船只,是運輸的貨船,在海水上不具備攻擊能力,速度也無法跟戰船相比。
所以,其他戰隊只能等在一旁,等候最高指揮官到來。
見渥美正雄趕到,有軍官上前報告。
“報,將軍,有三艘戰船離港,數百奴隸逃走,兩艘戰船,四艘貨船起火。”
“是什么人?”
渥美正雄坐在馬背上,看著遠處黑乎乎的海面。
“報將軍,現在還未查清是哪方面的人來搗亂。”
“去清查損失,嚴加看管大宗奴隸,若有異動,格殺勿論。”
他咬牙下令。
不用清查過細,只眼前這些冒著火光的船只,就知道損失嚴重,自己該如何向渥美秋山交代?
大宗奴隸跑掉了多少,關系不是很大,原鹽被偷走了多少,也無所謂。
主要是船只,這些才是重要的戰備武器,造一艘船費多大的工夫,渥美正雄很清楚。
如此被人燒毀了六艘船,還偷走了三艘戰船。
眼見港口上只留下大船小船三兩只,想保住自己的腦袋,恐怕有些困難。
得想辦法追上三艘戰船,抓住鬧事的主犯,也許在老大面前交代得過去。
天亮了,戰船上的火被撲滅。
有三艘船損毀嚴重,修復的可能性不大。
剩余的船只經過修葺,還能用。
渥美正雄騎了戰馬,緩緩往回走,一邊思考如何追擊敵人,一邊琢磨著到底是誰跟自己過不去。
沿途路過一排柵欄,就看見上面用繩索吊了二三十個黑瘦的大宗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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