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安婉的夫家犯了事,還是牽連到廢太子事件中,全是咎由自取。在這風頭浪尖,誰敢去觸這個霉頭?可不想被倒打一耙,有些人啊,就算誰對他們掏心掏肺的好,他們也不會感恩,反而覺得是理所應當,若有那么點不對的,他們反過來就覺得你怎么那么冷酷,那么無情,那么無理取鬧。
安婉合該是安老爺的孩子,而幸運的是安寧他們兄妹隨了安夫人。
隨著時間流逝,緊張氣氛還彌散在京城中,秋試到了。
張家沒誰去參加秋試,只是因為范驥的關系,張家也多了幾分關注。原本范驥在三年前就參加過秋試,只是名落孫山,這三年來苦讀,爭取能得中。
待到桂花盛開,十里飄香時,秋試放榜時,范驥的名字在桂花榜上,雖然名次不甚靠前,但也是中了舉,成了舉人。范張兩家皆是歡喜,范驥和張玫的親事也緊鑼旗鼓的準備了起來,大定后,日子定在了十月二十六。
這段日子有人歡喜有人愁啊,這日澄泓邀蔣韻出來喝茶,想起當年張瑤出嫁前的趣事來,打趣道:“姑爺難為啊,潤之你該慶幸,當年只有景曜和景佑,且他們倆年歲小,如今再加上景瑜,景琳也是個能折騰的,景曜和景佑師從廣安寺武僧,學的是正經內家功夫,加之點子多,云澤(范驥的字)若想娶的二妹妹,可得過小舅子的關啊!”
說的是意味深長,當初景曜和景佑為難蔣韻的花招百出,酒樓前甘為丫鬟的嬌俏媚娘,路遇的想以身相許的嬌弱小姐,丟下繡著并蹄蓮手帕的清麗姑娘,還有那‘蔣郎,你還記得瘦西湖旁的蘭兒嗎?’可謂是精彩紛呈,高潮迭起啊!
蔣韻回想起來,慶幸的同時又為即將走馬上任的新姑爺掬一把辛酸淚,不知道為何,兩人很有默契的忘記將這件事告知新姑爺
經歷了九九八十一難,斬斷荊棘,踏平道路,范驥終于抱得美人歸,其中辛酸有誰知?
發嫁張玫時,那一萬兩銀票自然歸在了張玫的壓箱底私房里,至于嫁妝,張瑤出嫁時有一百零八抬,只是其中還有原本陳氏的陪嫁。再說張玫不能越過了張瑤去,那邊兒范家還有兩個嫡兄,也不好越過了兩個嫂子,饒是如此也有足足的七十二抬。這份嫁妝在京城出嫁庶女中也算是頂尖的了,別提還有私房、陪嫁莊子等。
回門時,張玫眉眼間閃著羞赧與歡喜,顯然對范驥也是滿意的。
不說安寧,宋姨娘是徹底放心了,過幾日就到張家莊子上住著了。
前面范驥對上兩個笑意盈盈的小舅子,先是一僵,這純屬條件反射,前些日子可被兩個看似天真無邪但是內里無比黑的小舅子整怕了。內里哀嚎:娘子,你弟弟為夫擋不住,救命啊~~
這次張玫出嫁,揚州著人來添妝,帶來安夫人的信。信中說安老爺病了,看到后面安寧才明白,安老爺是氣病的。安夫人的語氣雖然委婉,但安寧還是看出安夫人是生氣了,倒不是生安寧的氣。安老爺為什么會怒火攻心,原因還不是覺得安寧不把他放在眼里,又對親妹妹置之不理,簡直是太冷酷、太無情、太無理取鬧了!順帶安和和安然也沒放過,許是知道兒子要給他養老,只嘟囔幾句就作罷了。
不知安婉說了些什么,再加上原本該被‘冷藏’的柳姨娘也出來蹦跶,吹吹枕頭風,反正結果就是安老爺撅過去了,還罵咧咧的說沒安寧這個女兒。安夫人哪能不惱,如今安家的榮耀全是她生的孩子帶來的,旁人奉承安老爺,還不是因為安和和安然,如今安老爺為了個賤婢生的庶女作踐嫡子女,不知寒了幾個人的心,看來是遺傳了安老太太的偏心和無理也占三分!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安寧冷笑,冷笑過后就沒什么多大的反應,她不是原裝的‘安寧’,和安老爺沒什么感情。只不過也為他們兄妹幾個不值,最傷兒女心的莫過于如此了。
至于安婉,海家被貶謫到邊遠地區去了,這輩子都不知道能不能見著,就是她再折騰,也翻不出什么花樣來!安夫人也不是吃素的,安老爺不能動,但蹦跶的柳姨娘可沒什么好果子吃,畢竟安家真正當家的還是安夫人!(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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