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還沒來得及做些什么,腦尖一疼,匱乏的精神力怕也支持不了長距離的瞬移,更何況還帶上了吉祥重生之軍旗之下全文閱讀。看到張致遠平安,安寧也就放下了心,趁著精神力還有盈余的情況下,回了家。
腦海就像是被針扎了一樣,一陣一陣的抽痛,安寧還沒來得及和吉祥說話,一頭扎進泉眼里,濃郁的靈液包裹著安寧。不需要再刻意修煉,泉眼里充裕而純凈的靈氣按照一定的規律和秩序,充盈到安寧的經脈里。
原本泉眼就是除了天外島靈氣最濃稠的地方,后面更是因為天外島的進化,泉眼里的靈氣密度也得到了質的飛躍,從原本的液態往晶體狀發展,如今掬在手心就像是上好的絲綢般潤滑。再加上這邊那些靈根靈寶雖然是后天,不如天外島上的先天靈根那般得天獨厚,可回饋的靈氣也不容小覷,再加上隨著空間物種的繁復,積少成多,也使得泉眼的靈氣不斷的得到積累。
隨著靈氣的補充,那一陣一陣的抽痛漸漸得到緩解,安寧慘白的臉色也有了血色,之前的那種感覺就像是剛生產完,全身就像散了架般,渾身乏力,動下手指都覺得累。
原本瞬移過后,因為一次性消耗了大量的精神力,修煉起來反而是事半功倍。不過精神力過度消耗的帶來的副作用,就這么一次就讓安寧嘗到了苦頭,就算是修煉起來比往常順暢許多,安寧也不想再嘗試一次。唯一讓安寧覺得欣慰的則是總算是確認了張致遠的情況,總比兩眼一抹黑的好。
此時的安寧就像是沙漠里的旅人遇到久違的清泉一般。貪婪地吞噬著。可把吉祥唬的不輕,可憐巴巴的趴在一旁,感覺那火紅的鬃毛也沒精神,瞬間蔫了下來。耳朵也耷拉了下來,跟只要求主人撫摸的大狗般,只不過這大狗的體型忒大了些。
在天外島出現時。吉祥也‘雞犬升天’的借助那散溢出來的龐大靈氣進化了,比起與那無底洞般的胃口不符的嬌小體型,長大后的體型才有了威風凜凜的氣勢。只可惜徒有其表,智商沒有隨著體型的增長而增加,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啊,這會子可憐兮兮的紅鼻子的表現,更添了幾分想讓人欺負的**
就算修煉功法事半功倍。但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恢復的,還不等恢復半數,安寧就從泉眼里出來,臉色雖然有些紅潤,但怎么看也沒有原本瑩白玉潤的膚色看著正常好看。
剛出來就對上吉祥那一副可憐賢良小娘子的小模樣兒。欲哭不哭的挫樣,再配上那彪悍的體格,平白帶了幾分喜感,安寧哭笑不得,再看吉祥那一抬頭可憐一低頭畫圈圈的動作,安寧頓覺得后槽牙癢癢,眉角抽搐,這種違和感就如同一可愛蘿莉做可憐狀偏偏配上一肌肉遒勁的體格似的,讓人吐槽不能。
“碧水姑姑。母親怎么樣了?昨兒大姐姐帶來的兩顆西洋人參,藥效溫和,比日常用的參還適滋養補身,讓廚下給母親燉湯吃。”張玫溫和的聲音在外間響起來。
原安寧怕在空間呆久了,外面起疑,精神力恢復不到五成就出了空間。給人的感覺就是比較虛弱。大家還以為安寧是為了張致遠的事憂慮過甚傷了身子,景曜也不顧安寧的反對連忙延醫問藥,大夫診斷說什么內里虛弱,憂思過甚,需要靜養等等,所以安寧人參,鹿茸,阿膠這些個滋補藥材幾乎都當飯吃。
原本安寧身體好,沒生過病,這次只看起來虛弱,大家就如臨大敵一般,再加上大夫的診斷,吃那些滋補藥材也沒見有所好轉,可把大家嚇壞了。安寧又是無奈又是慰貼,這精神力恢復起來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再說了那些滋補藥材對她來說也沒什么用,實際上她身體好著呢,只是看著沒以前有精神。
因為張致遠的事還有安寧的病,景曜他們仨也只上半天課,這還是安寧強烈要求的,不然他們幾個連學都不愿去。景曜和景佑沉穩許多,每天都奔走打聽消息,家里的事也不需安寧操心,不知情的還以為安寧重病,臥床不起呢淑妃。
碧水拿過一個秋香色金線蟒引枕放到安寧身后,說:“太太,昨兒幾個下人亂嚼舌根,說些不中聽的話,被大爺知道了,二話沒說就讓大管家將人牙子叫來發賣了出去,還說了若是再知道哪個嘴上沒有個把門的,背后非議主子,慣會胡說八道的,沒得商量,直接發賣出去。”
轉身憤懣道:“那起子小人,糊涂油蒙了心,說話也不怕爛了舌頭,老爺和太太待他們寬柔,竟是不知感恩,還說些話,妄圖不把主子們放在眼里心上,合該被發賣出去。太太也放寬心,老爺好人有好報,吉人自有天相,定然無事。我看啊,大爺這般年紀就有一股兒不怒自威的氣勢,像極了老爺,太太是不知道下面的可都被震住了。雖老爺不在府上,大爺成了府里的支柱,誰也不敢小瞧的。”
見安寧帶了笑意,似在覺得欣慰,碧水忙又道:“這兩日太太靜養,二姑娘管著府務,借著大爺的話,好生敲打了一通丫頭們,原本犯錯的還想求求二姑娘,二姑娘可不心軟,該打板子的打板子,該罰月錢的罰月錢,越來越有大家小姐的風范,讓我說還不是太太教的好。”
安寧聽了也是欣慰,下面的人心浮動在所難免,加上安寧‘病重’,難免有仆從起壞心,借機滋生事端。景曜是張家未來的家長,如今借這殺雞儆猴的機會立立威,穩穩人心。
安寧正想著呢,景曜和景佑面色不愉的進來,碧水福身,見景曜和景佑有私話要和安寧說。給染翠使個眼色,退了出去。
安寧道:“你們倆這是怎么了?”
景曜“嗐”了一聲,憤憤不平地道:“如今父親出了事,我和景佑去拜會戴閣老。誰知竟是碰到禮部侍郎宋大人,對著我們兄弟冷嘲暗諷一通也就罷了,竟是說父親兇多吉少。怕是已經往日里只知阿諛奉承的小人,也只顧奉承那宋大人,隨口附和,竟是不將咱家和父親放在眼里,真是氣人。如今父親只是沒被搜救到,那些人就如此,要是父親他們不落井下石就該慶幸了!”
景佑也有些郁郁不樂。看起來景曜說出來的話怕是經過了粉飾,也不知道原話到底是多難聽誅心呢,雖然早知道世態炎涼,乃人之常情,可兩個孩子還是頭一回兒遇到這種對待。憤憤不平是難免的。
安寧心疼得拍拍景曜和景佑的肩膀,原先還覺得這種事是對他們的磨礪,等到真發生了,又覺得心疼,他們倆才十二歲,還稚嫩的很。“你們父親沒事,這兩天怕就有消息了,你們倆做得很好,娘都替你們倆覺得驕傲。”
若是別人說這話。多是會在‘沒事’前加一些‘會’‘應該’這類的詞,不管是不是出于真心,可在景曜和景佑聽來都覺得不舒心,感覺就像是他們在心里認定了張致遠生死未卜,而生還的機會不大似的。等安寧篤定的說張致遠沒事,景曜和景佑皆看向安寧。似乎在求證。
景曜想到安寧幾乎是一下子虛弱下來,喉頭滾動,半晌問了一句:“娘,您的身體”又說不下去,想想也不知該怎么措辭。
安寧笑道:“娘身體沒事,你們也不用擔心,還別說,這兩日灌那些個滋補的湯湯水水,就是坐月子的時候也沒那么補的。”安寧頓了頓,看著景曜和景佑坐不住的神色,失笑道:“至于你們倆說的事,也不怪乎如此,官場上本就有人走茶涼一說,那禮部侍郎宋大人本是吏部侍郎,和你們父親積怨已久,如今逮著機會少不得奚落你們幾句。”
安寧雖是這么說,心里頭卻是冷笑連連,要不怎么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這宋大人和宋夫人簡直就是絕配,心里頭記上一筆。
“官場上盤根錯節,關系更是錯綜復雜,原澄觀大師乃是佛學大師,論到官場上的處世經驗,他是教導不了你們倆的。所以你們父親讓你們跟烏先生身邊了解學習,所以你們倆應該知道一些,不過你們倆尚小,本不該這么早接觸到官場上那些彎彎道道,偏你們父親的事讓你們倆奔波打探,才遇上那起人。心有不愉在所難免,就當是一次磨礪,也不必將那些善于諂媚的小人放在心上,不過也不必和他們有摩擦,官場上最忌諱的就是結仇,再者‘寧愿得罪君子,也莫得罪小人’。等你們父親平安回來,再看看那些人的反應罷,這些事等你們經歷得多了,慢慢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