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兄弟對視一眼倔強的都不先開口就那么直挺挺的跪著
這倆倒霉孩子安寧終究是心疼孩子柔聲問:傷著了沒雖說兩人臉上沒掛彩但不代表不是沒往身上招呼雖說冬日里穿的厚衣裳見他們倆打架的那個狠勁肯定沒手下留情
到底是娘景曜甕聲甕氣道:沒有
卻沒料到景佑低著頭就在那啪嗒啪嗒的掉眼淚無聲掉眼淚娘安康身上疼
景曜瞪大了眼睛好家伙連小時候的小名兒都自稱出來了原本四歲之前家里人都叫他們倆小名兒等大了些才稱呼他們大名就是和安寧撒嬌的時候偶爾才以大名自稱的他這兒沒叫疼這家伙就哭起來了難不成真的打疼了他們兄弟倆打架雖然沒手下留情了但終歸還有理智在呢大過年的往臉上招呼要是留下個淤青什么的還怎么出去見人因而都往身上肉多的地方招呼了再加上冬日穿的棉袍就是有九分力氣打在身上就剩了六七分
就是平時他們對練的時候比這更疼的還有呢不說練武就是為了練得一手好字每天不間斷聯系又之前年紀小的時候腕力不足寫出的字筆力不夠不是懸腕臨墻練字就是在桌案上練字的時候手腕上各吊著一塊石頭那端時間手腕腫的都握不住筆卻絲毫不敢懈怠的景曜還呼疼呢景佑卻比他能忍呢還有剛開始練習篆刻的時候因為才開始接觸還不熟悉又因為在家嬌生慣養手嫩的很磨的都是水泡大大小小的都是血泡有些還結痂了看起來十分恐怖兄弟倆都只忍著等到后來掌握了技巧才好些了還有后面扎馬步挑水哭疼的時候還有呢因而這點傷痛就不算什么啊景曜自然倔強也不喊疼不過看到景佑啪嗒啪嗒的掉眼淚還真嚇了一跳目瞪口呆
別說景曜了就是安寧也嚇到了也不先問到底怎么回事了被真被打到了把兩熊孩子拉起來掀開錦袍一瞧每個人身上都有幾塊青青紫紫的張致遠瞧了臉更黑了道:讓丫鬟過來給他們涂藥
景佑這邊委屈的直拉著安寧就不讓丫鬟給涂安寧就道:行行娘給涂藥景曜呲呲牙哼哼了一聲也不說話悶聲不吭的讓安寧給涂完藥不過安寧也不是一味寵愛孩子等涂完了九毒化瘀膏臉上的春風都不見了秋風掃落葉似的嚴肅道:逞強什么呢都給我老實交代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就打起來了之前不還有說有笑的嗎
兄弟倆都不說話景曜就趴在榻上悶聲不吭景佑就湊到安寧跟前委屈巴拉的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似的嘴就跟鋸嘴葫蘆似的就是不說話張致遠黑著臉站在一旁這會子對待兒子跟對待階級敵人似的渾身的寒氣跟三九寒流似的剛想出口呵斥就被安寧拉住干脆點夫妻來一人對付一只
景曜跟著張致遠到書房里去安寧拉著景佑用帕子給擦了眼淚半點都沒剛才的溫柔就擦紅了臉安寧輕輕地捏了捏他耳朵道:臭小子都多大了還掉金豆豆了啊
小媳婦兒耷拉著腦袋摳著榻上鋪著的狐貍皮上的毛甕聲甕氣道:娘我不想參加四月的府試了
安寧還以為是多大點的事呢原來是考前有壓力了么便笑道:是不是覺得有壓力啊你這才幾歲上場試一試就是不中也沒什么大不了下場再來
景佑依舊低著頭搖搖頭低聲道:不是我想繼續跟著老師學習去讓景曜先去吧
安寧蹙眉聽這聲音怎么就覺得那么委屈呢而且如果是讀書有壓力也不會趁今天這功夫爆發出來想了想試探道:安康你知道了
景佑一愣幾乎微不可查的點點頭哽著嗓子道:嗯我早就知道我不是娘親生的了
這回兒輪到安寧發愣了她原本就是試探的問呢沒想到竟是得出這個結論來不過轉念一想兩個孩子不可能自己發現不了他們同一天出生卻長得不像雖說在家里待他們兩個沒什么不同雖然安寧嚴令禁止知情的仆婦們在背后嚼舌根但嘴長在她們身上免不了可能會說個閑話什么的也有可能被兩個孩子聽到了他們兄弟倆被教的很好有些事情不免的就會猜測出來安寧也沒有打算瞞孩子一輩子的之前還和大老爺提起過等過年景佑回家來就跟他說周姨娘的事呢只他們倆安心讀書以備來年四月的府試安寧也不好打擾只想等過了童子試再說也沒料到景佑早就知道了也不知他什么時候知道的安寧一點端倪都沒有看出來景佑待她還像以往一樣親昵這么一想覺得自己養大的孩子沒跟自己離心心有安慰
假話全不講真話不全講當時安寧才生了景曜沒多久若是景曜不是在景佑前面出生成了嫡長子單就一個庶長子就足夠讓安寧膈應的了還不說周姨娘對桂院所做的只當時沒絕地反擊而是在精神上和身體上折磨周姨娘讓她在孕期瘦的不成人形不說而她明明知道那桌菜有問題又沒說出來就造成了景佑的早產和周姨娘的難產而周姨娘生育后精神恍惚更甚至是恰好在張致遠去的時候讓他聽到了周姨娘詛咒景曜的話還怒摔景佑張致遠哪里容得了這個當下踹了周姨娘一個窩心腳當下都吐血了
這世上哪有那么湊巧的事安寧就算再是個好好先生也不會容忍周姨娘一而再再而三的踩到她的底線上她的作法就是慢慢卸掉她們的爪牙把她們困住然后找準機會一擊讓人擊倒不會給她們反抗掙扎的機會免得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當時張致遠不喜周姨娘就是對生下來的景佑也很少去探望那天怎么就那么巧去了還不是她一手安排的只不過安寧也沒料到周姨娘會做出摔自己孩子的舉動虎毒還不食子呢事情倒是超乎了安寧的意料比安寧意料中的結局還好周姨娘到死都不會知道她身邊救主有功的彩霞是安寧安插到她院中的一枚棋子
不過安寧終究是狠不下心來若是尋常大戶人家的嫡妻就該讓周姨娘在生子的時候下狠手一尸兩命她所造成的結果卻是周姨娘不但從張家族譜上抹去了死后不過一張破草席裹了草草埋葬了了事連人祭祀都不會有的其實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兇獸只是蟄伏在自己道德底線下罷了周姨娘病死了友蓉在靜安庵活了兩年也死了秦氏早在幾年前也死了即便其中不是安寧直接動手但她絕對是其中的推動者
而景佑歸在了安寧名下又成了安寧和張致遠那時候薄弱關系中壓倒的最后一根稻草安寧怎么可能會對這個體內流著周姨娘一半血的孩子會有好感盡管他流著張家的血安寧卻偏偏同意了其中少不了有自欺欺人的心態在她認為蟄伏在她心中的兇獸還在道德底線下而且也何嘗沒有讓這孩子當她的警世鐘的意思(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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