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觀大師依舊笑瞇瞇,跟安寧道:“不知我可否看一下小施主的鈺?”安寧應了,把麒麟鈺拿出來。原本的血玉麒麟劍被放到了澄觀大師送的麒麟章里的暗扣里,如今正戴在福久的脖子上。
澄觀大師拿在手里,原本湛然無波的雙眼精光乍現,隨即又斂回了去。安寧沒漏看一絲,忙道:“難道大師知道這東西的來歷嗎?”
澄觀大師沉吟半晌道:“天機不可泄露。”
安寧:“”
澄觀大師卻沒有將麒麟鈺還回來,道:“這鈺是小施主的造化,只戾氣未收斂,需在釋迦牟尼如來供奉九九八十一天,沐浴佛光,方可功德圓滿。”
安寧蹙起了眉頭,雖然這老和尚沒有直接說是什么,但怎么聽著那血玉麒麟劍是件兇物,那怎么會給福久,難道福久是安寧不敢往下想,不管怎么樣福久是她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來的,是她的孩子。想通之后臉色亦平靜了下來,如秋月般嫻靜。“大師,我冒昧問句當日大師差小師傅送來的古鼎為何物?”
澄觀大師依舊笑瞇瞇道:“老僧得古鼎數載,也不曾參透其中玄機,如此便送予小友,可盼小友能參透其中玄機。”
安寧:“”這其實真是個老神棍吧!是吧是吧?!而且怎么著稱呼從女施主變成了小友,怎么感覺她這是上了好幾個檔次了。安寧垂下眼簾,道:“感謝大師指點迷津,景曜和景佑能拜在大師門下是他們的榮幸,還希望大師能好好教導他們兄弟倆。”說著將身邊的古樸匣子推向澄觀,雙手合十道:“我偶爾得之,還望能入得了大師的眼。”這匣子里面是安寧在空間那偌大的書房里找到的一本佛經,送過來的這本當然不是原本,而是安寧的手抄本,這老和尚應該會喜歡罷。
抱著福久從澄觀大師的禪房里出來,安寧莫名有種重見天日的錯覺。襁褓里的福久睡的正香,就像是焦躁的心得到了凈化和升華。來這一次最大的收獲就是這個罷!張致遠領著兩個孩子在外面等著,見到安寧迎了上來,安寧給了個安撫人心的笑,“行了咱們回家吧。”
就算是安寧再不舍,離別的時候還是會來臨的,等哥倆過了四周歲的生日就到了倆小離開的時候。給倆小準備的行禮滿打滿算的有五六個箱子,張致遠瞧了哭笑不得,這哪是去寺廟里打熬!無法到最后挑挑揀揀還剩下三箱子。安寧抱著福生和安康心里難受,慈愛得摸著倆下的還稚嫩的臉頰道:“福生、安康,你們兄弟倆離開家一定要互相友愛,尤其是福生作為哥哥,一定要多多照顧安康。還有安康,哥哥要是有什么魯莽的地方,你要多照看些,別跟著福生一塊兒蔫壞了,懂了嗎?還有”安寧絮絮叨叨了半晌,倆孩子抱著她的大腿撒嬌,直到現在多少有些沒心沒肺的倆小才紅了眼圈,舍不得娘親,舍不得姐姐弟弟等那邊張致遠催促了,安寧這才依依不舍的松開拉著兩小的手。等張致遠帶著兩個孩子離開,安寧眼圈紅了起來,也不敢多看,怕看到兩小淚眼蒙蒙的小臉會舍不得,干脆的轉身回了正房,沒人的時候眼淚砸了下來。福生和安康才剛走,她這邊兒就開始惦念了起來,不知道他們能不能適應寺廟里的生活?雖然平時安寧對他們比較嚴格,但絕對都是寵溺的時候居多,就是家里他們倆最小,都忍著讓著,欺負了人家爺沒人怪罪,送到了寺廟里,就算是澄觀大師地位崇高,作為他的弟子不會清苦,但哪會有在家里舒服!再說了這么大,倆孩子還是頭一回兒離開家,也不知道那老和尚會不會教導孩子,要是被欺負了怎么辦?惦念了老半天,安寧揉了揉戴在手腕上的佛珠,這一想又不是見不到了,大不了她多去幾次拈香拜佛,大不了再去和那老和尚打打交道套套交情,總之別委屈了孩子就行啊!
安寧這純粹是擔心則亂,兒行千里母擔憂,再者還覺得孩子到底還小,完全是低估了福生和安康哥倆適應能力和頑強特質,再者說了澄觀大師地位多崇高啊,那就是國寶級的人物,連帶著他的小弟子地位也跟著水漲船高,沒欺負人家就不錯了,倆混世魔王就開始了在澄觀大師身邊接受磨練的生涯不提。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