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臉色稍緩,立馬囂張起來道:“我就說吧,這小蹄子連點子證據都沒有,還敢指認我?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夫人,這樣污蔑主子的丫鬟可是萬萬要不得,指不定哪天她就把夫人您恨上了呢。”
“你閉嘴。”安寧瞥了她一眼,聲音戛然而止。她看向秋桔:“很好,你且退在一邊兒,這事兒我會查明的。友蓉,秋桔說的可屬實?”
友蓉磕頭,道:“秋桔雖說是伺候婢子的丫鬟,但婢子卻對她說的話毫不知情。婢子進府里近十年,自然對府里規矩知曉個痛徹,平日里不曾逾矩分毫。莫不是這小丫鬟做錯了事,推到婢子身上,還請夫人明察秋毫。”
秋桔冷笑一聲,磕頭道:“夫人,奴婢早就預料東窗事發這天,所以那布料奴婢曾裁剪下一些,正帶在身邊。”說著從拿出帕子,那帕子里小心翼翼的包裹著一小片布料。婆子接過來,遞給孫嬤嬤,孫嬤嬤對照了那堆布料,厲聲道:“夫人,是同一塊無疑。”
“友蓉,你還什么話要說?”安寧問道,說著用精神力鎖定神色有些僵的友蓉,一瞬間侵入她的大腦,被里面陰暗的氣息唬了一跳,趕緊退了出來,但也就這一息已經足夠安寧等到她想要的信息。友蓉懵了一下,反應過來依舊恭敬地答道:“夫人,婢子可問秋桔她還有旁人可證明那衣料是婢子給的么?她紅口白牙的沒證據可不能冤枉婢子,既然如此婢子還可以說是她為了報復周姨娘,故意勾搭了周姨娘害了夫人,如今東窗事發了,卻一推四五六推到婢子身上來。”
“是嗎?”安寧淡淡道,“我有說周姨娘害了我么?友蓉你就怎么篤定周姨娘是想利用布料害我呢?”
友蓉僵了下,卻心里沉穩,款款說道:“婢子只是從今天夫人的行事猜出來的,夫人將那布料拿出來又將婢子們壓過來,這理由怕是只有那么一個了。”
安寧拍手,清脆的聲音在安靜的院落里極為明顯,“我怎么就不知道友蓉這么好口條呢,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這樣伶牙俐齒的奴婢怎么能當的起木訥不善語的名頭呢。來人啊,把文花和文青帶上來。”
不到片刻兩個小丫鬟被綁了進來,帶上來的還有兩件墨綠色的襖子,不等孫嬤嬤上前兩個小丫鬟已經嚇的抖動如篩糠,面如死灰跪地求饒了:“夫人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碎嘴了,奴婢也是受了友蓉姑娘的威脅才那么做的啊!”
秦氏一聽手指哆嗉的指著那兩個小丫鬟,道:“我在假山后就是聽到這兩個小丫鬟的話,她們竟是”她這個人很簡單,喜歡就是喜歡,恨就是恨,當喜歡沒了的時候就剩下恨了,如今她被害的這樣狼狽,兩個丫鬟的話無異于火上澆油,把她簡單的理智被燒得一干二凈。撲向友蓉上來就是抓她頭發,又撓又抓的,她指甲又長又尖抓在友蓉臉上竟是抓出了幾道血道子。友蓉完全想不到秦氏會突然發作,等反應過來只覺得臉上粘稠,用手一抹竟然摸到了腥稠的鮮血。女兒家的容貌可是第一等的重要,就是友蓉這樣容貌中上的也不例外她這盛怒之下使的勁有多大。看著被推出去踉蹌幾步還沒倒下去的秦氏就知道了。
“夫人!!”
“夫人小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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