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和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道:“站著作甚?”
安寧無語,乖乖的移步到大老爺指的位置上坐下來,感覺到旁邊的視線,安寧無意識的攏了攏滑下來的發絲,露出半邊姣美的臉頰來,肌膚瑩白如玉,長長的睫毛微翹,粉色的嘴唇微微的彎著,昭顯江南特有的婉約與溫軟。
好一會兒無話,安寧淡定坐著就等著張清和開口,心里猜想這大老爺莫非是來為了大姑娘興師問罪的?
“下午瑤兒病了你可是去看了?”果然,安寧心中說不出什么滋味,捏了捏手中帕子,抬頭看向張清和溫婉的眸子黑白分明,道:“是,大姑娘生病不舒服陳嬤嬤到我這兒來說要去前頭衙門請老爺過來,我想是怕擾了老爺辦公才擋下。再者說了我這做太太的去看望大姑娘自是分內之事,不知大姑娘身體可是好些了?”
我親愛的老爹喂,這文縐縐說話的可是你那嫁不出去的老閨女唉,您上天有靈也該覺得寬慰了。
“瑤兒生來自有不足之癥,還望夫人多費心,我看瑤兒很是喜歡夫人的。”張清和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說道。
安寧應下了,心道統共不過見了兩面,我還是個做后娘的,能喜歡我才怪。
“我聽下人說起娘將嫻妹的嫁妝讓你管了?”張清和有一下沒一下的撥著茶蓋,清脆叮咚的聲音在安寧的廳堂中顯得格外響亮。
嫻妹,叫的倒是親熱。安寧不自在的換了個姿勢,也渾然不覺這有些凝重的氣氛,正色道:“是,承母親不起讓我代管姐姐的嫁妝,我原想著著人單管的,等到大姑娘出嫁時候都給大姑娘做隨嫁。老爺若是不放心,自可找人單管,家里我才剛接手好些個地方還不懂,怕是不小心誤了事我可不好擔待的。”
張清和將茶蓋蓋上,清脆的響聲讓安寧心一突突,大老爺那可是頂好的汝窯茶盅,價值不菲,磕破些可就不美了。安寧盯著茶杯出神,心想她可不就是這茶杯,后院這些個女人不也一樣,幾個茶杯圍著一個茶壺,況且這茶杯還是依附茶壺生存的,自然是想破了頭都得到這茶壺的好。安寧雖不愿加入她們的爭奪戰中,但該她的誰也莫想奪走,怎么也不會讓自己平白受了委屈去。今個她已經把話說明白的了,陳氏留下來的嫁妝經過這幾年的經營數目自然不少,安寧再怎么著也不會貪墨了去,你若是不放心就拿了去,以為我稀罕還是怎么的。張清和今日幾句話讓安寧對他的好感一降再降,從一開始就有人在她耳邊說道他們夫妻伉儷情深情深意濃的,到了張家來所見所聞可都顯著,說到底她不過是個他們感情上的外人罷了,何必呢。
張清和皺眉,將茶杯放下,道:“我只那么一問,既然娘讓你管著你就管著罷。”
安寧闔下眼簾恭敬的應了,抬頭看向張清和,只覺得他似乎很生氣,心想我都沒覺得委屈你倒是大老爺脾氣發作了。摸了摸帕子,大方道:“有一事要問問老爺,那惠玲通房也是伺候老爺的老人了,這些年雖無所出沒功勞也有苦勞的,這分位是不是該抬抬了?”
“后宅之事本就不是我該管的,這事你看著辦吧。”張清和站起身來,安寧還以為他要走了,哪曾想是要沐浴了。安寧立馬吩咐丫鬟們進來伺候,各處都親自打點了。
靜靜的坐在床上,安寧闔眼只覺得這第一次談話并不愉快,安寧心里不舒坦,平白攤上一堆爛事,還有苦沒處說去。繼室難為,做后娘也落不得好。這還是頭一天,后面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來,且不說管家之事,闔府她各處沒個人手,這暫且不說,她可以慢慢來;至于前任留下來的大姑娘,她雖心有憐惜,但畢竟不是親生原本就不好做,對大姑娘好不知情的人定會說她不懷好意,若是有什么差池,定會有人說她容不下個孩子;老太太還在呢,她身上還擔著給張家生兒子的重擔,這自然不能讓其他人在她前面生了兒子,到時候她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都說了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即使是個金光燦燦的餡餅也不例外。
上了床,夫妻二人顛鸞倒鳳一場自不必細說,期間安寧被折騰的狠了,摟著張清和的胳膊哭了出來,又在張老爺背上添了幾道血印子。
張清和手捏著安寧胸前的柔軟,只覺得觸感好的不可思議,張清和本就不是個好色之人,這從他后院人數上就能看得出來。如今一雙星目也被**沾染了,喘氣也粗了起來,看著身下小女人哭花的俏臉,后背火辣辣的疼,心想小女人爪子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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