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輝點點頭,頗為滿意,對仆人道:“沒什么事不用喊我。”
“是。”仆人連忙應道。
艾輝關上門,坐在房間,開始打坐修煉。他深知時間緊迫,早就習慣隨時隨地修煉。倘若不是血梅花不斷吞噬他的元力,他在一年前就應該踏入外元之境。但即使有血梅花這個無底洞,他依然把自己修煉到內元圓滿。
只差臨門一腳,他就能夠踏入外元。
血梅花讓他有些擔憂,因為他發現隨著境界的上升,血梅花好像也在發生著某種不為人知的變化。如今血梅花經常會變得滾燙,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會覺得心神悸動。他隱隱有種直覺,倘若他踏入外元,血梅花一定會發生巨大的變化。
雖然有隱患,但是艾輝并不打算放棄,比起未知的危險,外元對他的吸引力更大。
踏入外元,那就是一個新的世界。
他摒除雜念,專心修煉起來。
而就在此時,船艙內的蕭淑人臉上收起笑意,輕輕捧起自己的品茗杯。慢悠悠地問:“何老,您覺得這楚朝陽是真還是假?”
站在角落的何老道:“真假不知道,此子頗為警覺,不過老夫奇怪的是,此子的境界不高,竟然沒有突破外元。”
“沒有突破外元?”蕭淑人愣了一下,下意識道:“莫非此人是假冒?”
沒有突破外元,那就是內元,在外元是主流的當下,一個成名高手怎么可能不是外元?
“老夫反倒以為他是真的楚朝陽。”何老道:“若是假冒。這個破綻實在太大。”
“銀輪劍客,居然不過內元,這也太讓人不可思議。”蕭淑人對何老的判斷頗為信服,不由嘖嘖稱奇。
“是比較少見。”何老點頭:“但若是他劍術超卓,或者修煉某種特殊的傳承,都有可能。據老夫所知,前期壓制境界的傳承,就有十多種之多。”
忽然蕭淑人壓低聲音:“何老覺得他是有意還是無意?”
“是敵是友,眼下還不得而知。”何老沉聲道:“但倘若他是專門針對我們而來。那一定會露出馬腳。夫人處理得當,倘若他想引發混亂,只有找車隊下手。既然眼下他上了船,再有異動。我們自然可以一舉拿下。”
他說得輕描淡寫,好似不過舉手之勞一樣。
蕭淑人笑道:“有何老在,我才敢行此險招。”
何老笑道:“夫人謬贊了。倘若我們此行順利,所有難題都迎刃而解。一飛沖天之勢無人可擋。沒有夫人費心費力謀劃,哪有商會如今的局面。此行對我們來說,可謂背水一戰。勝則生,敗則死。夫人放心,老夫就算拼了老命,也必然把這批貨送到。”
說到最后,他語氣鏗鏘,擲地有聲。
身后的仆從護衛,無不目露精光,毫無退縮之意。
艾輝沉醉在修煉之中,血梅花滾燙的時間頻率在增加。它從最初的一個月會滾燙一次,到后來每周一次,再到后來三天一次。
而如今,竟然隔天就會發作一次。
血梅花異常邪門,和艾輝以前見過的其他血修手段都完全不同。就連他屢試不爽的雷電,竟然對它都沒有半點作用。艾輝嘗試著激發元力中的雷電轟擊血梅花,后來發現它竟然連雷電都能吸收,嚇得連忙停止。
他必須每天保持高強度的修煉,只有這樣,他才能保持內元圓滿的狀態。
血梅花吞噬元力,可從來都是風雨無阻,不會給艾輝半點喘息之機。
艾輝保持內元圓滿的狀態已經足足一個半月,但是始終沒有遇到突破的契機。從內元踏入外元,是質的飛躍,對元力的理解也完全不同。許多人卡在這個關卡,遲遲不得突破,甚至有人因為卡在此處的時間過長,反而導致境界的倒退。
按理說,艾輝在這個時候是萬萬不想出門的,因為突破的時候可能會出現各種狀況。稍有不慎,就可能前功盡棄,嚴重者甚至會受傷。
這一個半月他老老實實呆在寧城,哪里也不敢去,有樓蘭在身邊總是讓人放心一些。
然而血梅花的事情,終于有些眉目,他不得不去一趟。
血梅花不除,他寢食難安。現在還只是吞噬他的元力,艾輝懷疑再不找到對付它的辦法,最后肯定會要了自己的小命。
長得漂亮的女人從來都是心狠手辣。
元力修煉沒有什么進展,艾輝知道越是刻意去尋找突破的契機,反而更容易鉆牛角尖。
他記得仆人曾經說過,船上有演武場,便提著闊劍,打算去練練劍術。
不管什么武器,總不外乎熟能生巧。
演武場空無一人,艾輝更樂得清靜,便自顧自修煉起劍術。
三年來,他不知道拆解過多少劍典上的劍訣劍招,他對劍術的理解日益深刻,也有了越來越多的自己的想法。
他的劍招氣象也大不相同。
沉浸在修煉的艾輝渾然忘我。
沒有注意到場外一道曼妙的身影悄然而至,美眸閃動。(未完待續。)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