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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大夏文圣 > 第二百二十章:臨稷下學宮!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棋道之爭!

      第二百二十章:臨稷下學宮!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棋道之爭!

      哪怕是顧錦年,都未曾想到稷下學宮的院長,會如此敬重自己。

      “先生客氣。”

      “晚輩不敢當。”

      顧錦年沒有托大,也回之以禮。

      然而,學宮院長起身搖了搖頭,看向顧錦年道。

      “老夫于學宮幾十載不出,可顧公之稱,卻如雷貫耳。”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僅此四,讓老夫敬佩不已。”

      “為百姓請命,整治貪官污吏。”

      “為白鷺府無辜孩童,怒斬官員。”

      “天災之下,屈身立仙門,為借求雨符,心有浩然正氣。”

      “顧公,雖你年幼,可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在為生民請命,為蒼生大道。”

      “老夫年長,可卻只有虛名,對比顧公而,老夫慚愧,這一拜是為顧公以往種種而拜,老夫認為,天下的讀書人,都應當一拜。”

      學宮院長開口。

      他并非是因為顧錦年的虛名,也并非是來捧殺顧錦年,而是因為心中的正義,心中的浩然正氣。

      因為顧錦年為民請命等等之事,才來一拜。

      不在乎顧錦年的身份,也不在乎顧錦年今日前來是做什么,見到顧錦年他必須要如此一拜。

      如此之大義,也讓在場眾人震撼。

      但仔細一想,這也合情合理,畢竟若無品德,怎可能成為稷下學宮的院長?

      “先生過譽了。”

      “晚輩只是憑心而行。”

      顧錦年出聲,認真說道。

      “顧公大義。”

      后者沒有多說,繼續朝著顧錦年一拜,而這回顧錦年沒有回禮,坦然接受。

      緊接著,學宮院長再度開口,引來一陣喧鬧。

      “顧公。”

      “老夫有一事相求。”

      “還請顧公以此岳山景,賦詩一首,也好以此開啟學術大會。”

      學宮院長開口,說完此話,他略顯得有些不太好意思。

      世人都知曉,顧錦年詩詞如神,而今他開口,請顧錦年賦詩一首。

      還真是稷下學宮占了些便宜。

      不過院長的想法眾人也明白,眼下時辰也的確到了,稷下學宮的學術之爭,本身就拖延了半年,今日子時一過,大會就應當要開始。

      現在請顧錦年賦詩一首,的確是一種雅致,同時也好開啟盛會。

      聽到這話。

      顧錦年稍稍一愣。

      不過他沒有拒絕,而是緩緩走到懸崖邊上,一眼望去,注視著這美景。

      通天峰之下,層層白云,蕩滌胸中溝壑。

      翩翩歸鳥,飛入賞景眼圈。

      自然之美,匯聚千種美景,山南山北分隔出清晨和黃昏。

      顧錦年微微一笑。

      而后緩緩開口。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

      “造化鐘神秀,陰陽割昏曉。”

      “蕩胸生曾云,決眥入歸鳥。”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顧錦年出聲,他念出杜甫這首佳作,望岳。

      這首詩極為經典,而今放在此時此刻,同樣的應景。

      這里乃是通天峰,本身就是東荒最高的山峰。

      立于此地,俯瞰著其余山峰,豪情滿懷。

      隨著詩詞誦念而出。

      剎那間,一座座山峰,在這一刻,迸裂出無窮光芒,一種朦朧之美,自天邊而來。

      稷下學宮內,更是鐘聲響起,蕩人心神。

      山峰呼嘯而來,吹皺顧錦年的衣衫,立于懸崖之邊。

      豪情萬丈。

      讀書人的絕世,也在這一刻,被彰顯的淋漓盡致。

      整個學宮,無數讀書人也在這一刻,嘆為觀止。

      他們知曉,顧錦年詩詞絕世,出口便是千古,可沒有想到,事實當真如此。

      一些只聽聞過顧錦年的人,本以為這只是傳聞。

      而今日一見。

      卻不曾想到,傳聞還是有所保守啊。

      顧錦年的豪情。

      顧錦年的文人之風,使得在場所有人不由羨慕,發自內心的羨慕。

      一些大儒,再聽完此詩之后,更是不由激動贊嘆。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僅此一語,可傳千古啊。”

      “造化鐘神秀,陰陽割昏曉,十字道盡這通天峰的美。”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他們驚嘆,誦念著這首望岳,也感覺到顧錦年的氣魄。

      這句話有兩重意思,眾人都聽得明白。

      “好。”

      人群當中,蘇文景的聲音響起,他滿臉笑容,之前還有所擔心顧錦年悟不出新學,如今一看,都作出這樣的詩詞,可見顧錦年有絕對的信心啊。

      “詩仙之稱,果然名不虛傳。”

      學宮院長出聲,贊嘆著顧錦年。

      而后,伴隨著一陣鐘聲響起,學宮院長之聲也隨之響起。

      “稷下學宮,學術大會,于此時開啟。”

      聲音落下。

      整個稷下學宮綻放出奇異光芒,光芒驚人,直插云霄。

      與此同時,學宮院長的聲音繼續響起。

      “稷下學宮,以文會友,設立三關。”

      “第一關,為棋道之關。”

      “棋者,蘊含天地奧妙。”

      “第二關,答辯之關。”

      “立九辯臺,一問一辯。”

      “第三關,為學術之爭,立學臺,上臺者,可闡述自身學術,一切學者可進行反駁,若無法回答,自圓其說為敗,若無法反駁,則立學術。”

      聲音響起,道出此次稷下學宮的三關。

      這三關都如以往一般,沒有任何改變。

      棋道,本身就是稷下學宮拿手好戲,自然而然會設立成第一關。

      至于這個答辯,則是考驗智慧的一種問答探討,主要是仙門佛門儒家三大家的爭奪之法。

      而最后的學術之爭,才是重頭戲份。

      很快。

      學宮院長回到了學宮內。

      也沒有多說什么了。

      與此同時。

      學宮緊閉的大門,也在這一刻,緩緩打開。

      九道人影,前后出現在眾人面前,而前方擺放著棋桌,等人前來挑戰。

      這九人,皆是棋道國手,沒有一點本事,的確是過去丟人現眼的。

      不過即便如此,依舊有人不畏,開始挑戰。

      三關互不相同。

      想下棋就下棋,想答辯就答辯。

      學術之爭也可以現在開始,就看有沒有人敢登臺了。

      也就在此時。

      蘇文景的身影,出現在顧錦年面前了。

      “錦年。”

      “學術之說,你有信心嗎?”

      來到顧錦年面前。

      蘇文景直接才氣傳音,詢問顧錦年學術的事情。

      他還是有些擔憂,故而詢問。

      “回先生,毫無頭緒。”

      顧錦年直接給予回答,也不想給予蘇文景任何幻想。

      沒有思緒,就是沒有思緒。

      聽到這話,蘇文景眼神不由一變。

      “這下麻煩了。”

      “所有人都在等你。”

      “唉,是老夫的錯,強行為你造勢。”

      蘇文景出聲,有些自責。

      他沒想到顧錦年一點頭緒都沒有。

      這使得他更有些沉默。

      “先生重。”

      “這并非是一件壞事,我不需要任何人來神化我。”

      “答不出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以后遇到什么麻煩,不至于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我身上。”

      “這樣很好,解開我心中的枷鎖。”

      顧錦年出聲。

      他并不覺得這是一件壞事,相反沒有就沒有。

      讓天下人知道自己不是神,這很好,也讓自己明悟,自己并非是無所不能的存在。

      聽著顧錦年如此開口。

      蘇文景倒是有些驚訝。

      而后,少許沉默,他其實也明白,新學難如登天,這其實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故而過了會,蘇文景點了點頭道。

      “你能穩住心態,這是最好,仔細想想也的確不是一件壞事。”

      “錦年,老夫為你爭奪棋道天命印記,大世之爭即將開始了,多得到幾道天命,是一件好事。”

      蘇文景開口。

      既然顧錦年能有如此透徹的想法,這也是一件好事。

      “勞煩先生了。”

      顧錦年點了點頭。

      而后,蘇文景走進前殿當中。

      而此時,第一個迎戰的大儒,也傳來了敗陣的消息。

      棋道是稷下學宮的強項,幾乎沒有之一,哪怕是一些大儒,也沒有任何作用。

      而且稷下學宮的棋道,還有限制于規矩,十息之內,必須要落子,考驗的就是極致布局。

      隨著四五人的落敗,更讓一些人心生畏懼。

      也就在此時。

      蘇文景登場,他落子極快,幾乎過關斬將,不到半個時辰,便已殺到第七關。

      但讓人沒想到的是,蘇文景敗在了第七關。

      下錯了一子。

      蘇文景雖是半圣,可在棋道方面,終究比不過這些天生為棋道而生的人。

      他輸了。

      甚至自己都沒有想到,會輸在第七關。

      這是意料之外,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看來這短短五年時間,這九位國手的實力,又得到了巨大的提升啊。”

      “是啊,他們本身就專注棋道,不像我等,雖然苦心研究過數年,可對比起來,還是相差甚遠。”

      “連蘇文景都敗了,看來我們也沒必要上場了。”

      “棋道一脈,終究還是稷下學宮強盛一些。”

      “還是等學術之爭吧。”

      “恩,等學術之爭。”

      眾人的聲音響起。

      蘇文景的落敗,的確引來一陣喧嘩。

      畢竟堂堂半圣,輸在了第七關,這還真的有些令人驚愕。

      而此時。

      人群當中。

      一位少年,靜靜地站在前殿之外,注視著前殿內的情況。

      他身旁站著長云天。

      “師弟。”

      “該你出手了。”

      長云天開口,讓對方過去。

      只因他這位師弟,乃是棋道絕世者,自幼生下來,就一直鉆研棋道。

      就等著這一天。

      然而,聽到這話,后者沒有急著前去,反倒是拿著手中的玉葫蘆,喝了一口酒澹然無比道。

      “師兄,不急。”

      “失敗的人越多,才能彰顯我的棋道之威。”

      他開口,顯得格外自信。

      此一出,長云天不由微微皺眉,而他的目光,不由掃了一眼顧錦年。

      “還是盡快一些吧。”

      “免得有人搶了你的風頭。”

      長云天善意提醒道。

      他怕自己這位師弟,重蹈覆轍。

      “放心。”

      “我感覺得到,稷下學宮這九位國手,實力很強,在場眾人,沒有人下的過他們。”

      “半圣折戟第七關,就證明一切。”

      “不急。”

      后者澹澹開口,愈發自信道。

      聽到這話,長云天也不好說什么。

      不過,此時此刻。

      蘇文景皺著眉頭,來到顧錦年面前。

      “這不應該。”

      “是我大意了。”

      “他們的棋意得到了蛻變與提升,唉。”

      蘇文景是真的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折戟在第七關。

      并不是因為他心急。

      而是對方實力的的確確提升了。

      “先生不必氣餒,棋道一脈,并非是先生注重之地。”

      “輸了也正常。”

      顧錦年出聲,安慰著蘇文景。

      看似很不可思議,可實際上顧錦年覺得沒什么大問題,畢竟蘇文景又不是靠棋道出名的。

      術業有專攻。

      人家一個個都是國手,敢拿出來試煉他人的,豈是碌碌無為之輩?

      只不過,雖然顧錦年說的有道理,但蘇文景還是有些不服啊。

      “錦年。”

      “你上。”

      “老夫暗中教你。”

      蘇文景有些不服,開口傳音道。

      “哈?”

      “這不符合規矩吧?”

      顧錦年沒想到蘇文景讓自己這樣做?

      “稷下學宮沒有這樣的限制。”

      “這次的棋道,意義不同,有天命加持,不能錯過。”

      “如若被發現了,丟人的也是我。”

      “錦年,你應當懂些棋道規則吧?”

      蘇文景不管那么多,反正天命印記要緊,其他的他都不在乎。

      “文景先生,這不太好吧。”

      “學生懂是懂得規則,是我老舅教的。”

      “可真沒必要。”

      “這天命少這一道,也沒關系吧?”

      顧錦年開口,實在是有些無奈,雖說這棋道蘊含天命,可也不能這樣啊。

      沒意思啊。

      “大世之爭馬上就要開始了。”

      “若你有新學,還好說點,沒有新學,又舍了這棋道天命,那豈不是白來一趟?”

      “老夫混跡儒道這么多年,可從來沒有干過虧本的買賣。”

      “你去即可。”

      “被發現了,也是老夫的過錯。”

      “錦年。”

      “這個時候,就別在乎什么禮儀之道了,你待會看學術之爭就能看到,這幫人沒一個是講道理的人。”

      “只要能成事,有時候做點犧牲也無妨。”

      蘇文景很認真。

      讓顧錦年去下棋,他在后面指揮。

      面對蘇文景如此強硬的態度。

      顧錦年嘆了口氣,但沒有多說什么,直接朝著前殿走去。

      不過顧錦年不打算聽從蘇文景的說法。

      雖然說成大事者不拘于小節。

      可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這種事情,他還是不想做。

      過來,只是不希望文景先生又想其他主意。

      可以說,顧錦年在來的路上,已經想好了很多事情,看澹了很多事情。

      這次稷下學宮。

      他不想太過于高調。

      平平澹澹,也是一件好事。

      不過。

      隨著顧錦年走進前殿。

      剎那間,引來無數爭議。

      “顧錦年也上了?”

      “他也會棋道嗎?”

      “應該會吧。”

      “蘇文景也是棋道大能,顧錦年多多少少會一些。”

      “不一定不會。”

      “絕世天才與我等肯定不一樣,或許顧錦年深藏不露。”

      “的確,或許真的深藏不露啊。”

      一道道聲音響起,眾人的目光在這一刻全部矚目在顧錦年身上。

      自顧錦年出現之后,眾人的目光就一直落在他身上。

      一舉一動,都會惹來巨大的爭議。

      而看到顧錦年登場。

      一直比較平靜的長云天終究還是忍不住了。

      “師弟。”

      “不要再拖了。”

      “此人充滿著變數,不要小瞧了他,快點去,搶在他前面。”

      長云天出聲,讓自己的師弟快點過去。

      他很擔心,發生一樣的事情。

      一步錯。

      步步錯。

      當初若不是自己太過于自負。

      也不會落個如此下場。

      原本,按照他的想法,當初挽救大夏王朝于水火之中,可得萬民敬仰,自己不借助任何勢力,直接入朝為官。

      文武百官也會敬重自己。

      那個時候,自己說一不二,可以組建屬于自己的勢力,也不需要投靠秦王,直接去找太子。

      然后在朝堂當中,抨擊顧錦年,打壓顧錦年,借助挽救大夏百姓的事跡,也能打破顧錦年無敵姿態,讓天下所有人都知道。

      很多事情,顧錦年是做不到的。

      只要當初,他提前一步,甚至是說,提前半步,都不會是現在這個局勢。

      可惜的是。

      那個時候,自己太自負了,也太自傲了。

      而今,自己的師弟也如自己一般,自負自傲。

      他自然忍不住開口。

      任何事情,世人只會記住第一,而不會記住第二。

      若是顧錦年過關,第一第二之美稱都不算什么,這些要不要都無所謂,重點還是天命。

      這才是最重要的。

      聽到這話,后者還有些遲疑。

      然而,長云天冰冷的聲音響起,讓他不得不動身了。

      “如若被顧錦年搶奪天命,到時候就算你贏過顧錦年,又能如何?”

      “天命最為重要,收起你心中的傲氣。”

      長云天的聲音有些冰冷。

      他沒辦法,知道自己這位師弟自傲。

      所以必須要下重藥。

      的確,聽完這話,后者也分得清事大事小。

      當下,快步前行,到最后更是在顧錦年抵達第一棋桌面前,提前搶先半步。

      而不遠處,看到這一幕后,長云天吐出一口氣。

      搶先半步了。

      這是一件好事。

      無論顧錦年能否連過九關,至少乾坤未定。

      而前殿當中。

      看著有人搶先半步。

      顧錦年沒有多說,而是往后退了半步。

      讓對方先行。

      而對方,一語不發,直接執子,可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換位。”

      隨著洪亮之聲響起。

      下一刻。

      九位國手出列。

      前殿最內的段空,走到了第一位,而第一位則走到了最后一位。

      剎那間。

      惹來爭議。

      不遠處的長云天,不由皺緊眉頭。

      搞針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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