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名字,其內容他也徹底編完,基本上可以說是滴水不漏。
屬于那種,看起來感覺好像很厲害,但實際上一點作用都沒有。
還誅神決。
誅毛決差不多了。
想到這里,東方劍圣臉上的笑容不由愈發濃烈。
想到以后顧錦年登頂天下之后,跟所有人說,我這一生一帆風順,唯獨在一件事情上敗過,這件事情就是東方劍圣給予我的劍訣,我連十分之一都無法參透。
東方劍圣的笑容無法遮掩。
大約過了一會。
東方劍圣加速飛行。
如此。
不到一個時辰,他察覺到了顧錦年與蘇懷玉的身影。
唰。
下一刻。
東方劍圣出現在兩人面前。
而此時,顧錦年全神戒備,察覺有人前來,立刻舉拳襲殺。
“是我。”
感受到顧錦年的拳芒,東方劍圣快速開口,生怕顧錦年又來一拳。
聽到是東方劍圣的聲音,顧錦年這才松了口氣。
“前輩,敵人如何了?”
顧錦年出聲,收斂拳芒。
“已經被我殺了。”
“事情解決。”
東方劍圣澹澹開口。
“已經解決?是那路人馬?這個節骨眼敢進入大夏王朝,襲殺侯爺?”
一旁的蘇懷玉忍不住詢問。
畢竟這里是大夏境內,很難相信有人敢這樣做。
“身份不明,你仇家太多了,但事情已經解決,無須擔心,一個活口都沒有。”
“當然,還是盡快回到大夏京都,這樣更安全。”
東方劍圣睜著眼睛說瞎話。
兩人聽后,不由點了點頭。
不過,顧錦年的目光不由一皺,他看向東方劍圣的面容上,還有點血跡。
胡須上的血跡。
“前輩,您受傷了嗎?胡須上為何有血跡?”
顧錦年有些關心。
“哈?”
東方劍圣一愣,他都把衣服洗了一遍,沒想到還是露出破綻了?
剎那間,東方劍圣負手而立,站在虛空當中,一臉傲然道。
“我怎可能會受傷。”
“這是敵人的血。”
東方劍圣澹澹出聲,硬著頭皮把這個事情給圓回來。
“敵人的血?”
兩人有些疑惑,因為這有點不像啊。
不過,不等二人逼問,東方劍圣取出一本劍訣,而后交給顧錦年道。
“錦年小友。”
“這門劍法,乃是我劍道排名前百的劍法,你拿回去好好參透,若你能學會,也算是有一技傍身。”
“若你學不會,那就證明老夫看走眼了,回頭你要是還想修行劍法,我給你找本普通劍法即可。”
東方劍圣將劍譜交給顧錦年。
后者接過劍譜,看到斬神決三個字后,不由略顯驚訝。
排名前百的劍譜,名字這么霸氣?
打開看了看,這筆墨好像有些沒干啊。
“咳咳,錦年小友,好好參透。”
“前方五百里,便是大夏京都,就不用我來護送吧,等到藏劍山開了,我再來找你,帶你前往藏劍山走一趟。”
似乎是擔心顧錦年追問,東方劍圣沒有啰嗦什么,隨便找個理由,便要離開。
“前輩慢走。”
顧錦年作禮一番,而一旁的蘇懷玉,卻看著這劍譜,眼神略顯古怪。
很快,東方劍圣離開了。
顧錦年與蘇懷玉二人也繼續加速,不管是什么情況,先回大夏京都再說。
“蘇兄,你要修煉劍法嗎?”
路上,顧錦年詢問蘇懷玉要不要劍譜。
他對這東西并不是特別感興趣。
“不用。”
“我只是說說而已,我有我自己的法,不需要修煉劍法。”
“不過我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
蘇懷玉搖了搖頭,同時說出自己的一些想法。
“恩,我也感覺有些不對勁,不過沒出事就行。”
顧錦年將劍譜收著,這玩意回頭找個機會練一練,能學會最好,就如同東方劍圣說的一般,多一技傍身,也不吃虧。
要是練不會,那就算了。
“那倒也是。”
“行,先回京都吧,這天命有所變化,想來陛下找你有事。”
蘇懷玉點了點頭。
如此,二人快速離開。
而遠處。
也朝著宗門回去的東方劍圣,突然止步。
他微微皺眉。
因為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我是不是還有點保守了?”
“要是顧錦年學會了這劍法該怎么辦?”
走了半天,東方劍圣突然意識到一個不太可能的可能。
雖說這劍法是自己瞎寫的,可至少有劍道理解在里面,不是亂編的東西,屬于一半真一半假。
萬一顧錦年悟性極高,悟出點其他劍法,該怎么辦?
那自己的如意算盤豈不是泡湯了?
過了一會,東方劍圣搖了搖頭。
他仔細想清楚了。
“不可能。”
“這劍法絕對不可能練成,雖然有我的劍道理解,可劍招就是假的,誰都練不成。”
“這要是練成了,我這劍圣之名,讓給他顧錦年,給他顧錦年當劍仆,當一輩子的劍仆。”
“再者,真就練成了,可能也就是一些其他劍法,回頭再編就行了。”
“恩,就是這樣,等下次見面再問問,反正不急。”
“只可惜啊,錦年小友是大夏王朝的人,當真是個修士,可以好好教他劍法,這次藏劍山開啟,必然是天命顯世之后的事情,宗門有人已經推演出,此次會有仙劍出世。”
“顧錦年若是悉心修行劍道,或許有極小的可能得到仙劍認主。”
“現在幾乎是不可能的,最多只能得到一柄極品飛劍。”
“錯過就是錯過啊。”
“罷了,罷了。”
東方劍圣說完這些,便徹底消失不見。
而此時。
大夏京都內。
的確,顧錦年這才剛剛回來,六叔就找上門了。
前腳入京,后腳出現。
似乎在城門口等了許久。
“錦年。”
“陛下有密令,快去宮中。”
京都北城門口,當顧寧涯見到顧錦年后,立刻開口。
“好。”
顧錦年也不廢話。
天命出現了變化,誰都知道天下局勢要有所變化,永盛大帝找自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如此,顧錦年跟著六叔走了。
而蘇懷玉直接回書院。
京都內。
兩道身影快速朝著宮中趕去。
“六叔,陛下這次找我,有什么事?”
顧錦年詢問自己的六叔。
“應當是跟天命有關系。”
“這幾天監天司忙的不行,動用了不少靈晶。”
“一些探子來報,匈奴國,大金王朝,扶羅王朝,都在推演天命。”
“這天上的龍珠,與國運有很大關系,天命之爭要開始了,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但誰要是抓住這個先機,那就是真正的騰飛而起。”
顧寧涯不清楚具體什么事情,但也知道一些消息。
“明白了。”
顧錦年點了點頭,而顧寧涯的聲音繼續響起。
“錦年,稷下學宮之后,你當真要去佛門?”
顧寧涯出聲,詢問這件事情。
“恩。”
顧錦年點了點頭,既然說了這話,他不會不去。
“這沒必要,六叔我去過一趟西漠佛國,那鬼地方古怪的很,老爺子以前也說過,西漠佛國有很大的問題。”
“我是覺得,你不要去,這次稷下學宮,你確定好自己的學派,這樣一來,就有真正的支持者。”
“這次你與佛門斗爭,儒道那些大人物沒有出手,就是因為你還沒有選擇學派。”
“待你選擇了學派之后,往后教派之爭,你也不算是孤立無援。”
“我問過文景先生,教派之爭,比我想象中還要復雜,跟身份地位無關,大夏王朝幫不了你什么,得要靠你自己。”
“你要三思,不要繼續這么沖動。”
顧寧涯出聲關心道。
之前顧錦年怎么鬧,顧家其實都是支持顧錦年的,但局限就是在大夏王朝內,大夏王朝之外的事情,顧家多多少少還能插上兩句嘴。
各大王朝也是會給顧錦年一些面子。
可問題是,牽扯到了教派之爭就不一樣了。
儒道,佛教,道門,還有劍修,術法,以及妖魔。
這些東西,不是一個王朝那么簡單,其勢力遍布天下,牽扯極大。
一個大夏王朝,在這些勢力面前,當真是不夠看的。
這次西漠如此囂張,大夏王朝其實有心無力,最大的能力,就是保護顧錦年周全。
而不能做其他事情。
“六叔,這事我明白,你放心就好,侄兒會想清楚的。”
顧錦年明白自己六叔在關心自己,也明白是整個顧家都在關心自己,只不過讓六叔過來勸說。
“你能明白是最好的。”
“反正不管如何,顧家是支持你的,但你也不要讓大家擔心,尤其是你娘,每次你在外面折騰,你娘都提心吊膽,動不動幾個晚上睡不著。”
“還有你爹,最近因為你的事情,公事都沒有辦好,被御史臺參了幾本,再這樣下去,你爹估計要麻煩了。”
顧寧涯出聲,告知顧錦年這件事情。
“我爹?”
“我爹怎么了?”
顧錦年有些好奇,不明白自己父親怎么了?
“江南稅賦的事情,本來這件事情應當是太子做的,不過太子不是被撤掉監國之責了嗎?秦王監國,可秦王身上也有一大堆事,所以這事交給你爹了。”
“但不是我說的啊,六叔覺得,不是你爹因為你的原因耽誤公事,純粹就是手段不行,能力不行。”
“錦年,待會你見到皇帝,你得說一句,要不把侯位給我得了,說實話錦年,咱們叔侄二人關系最好,你還記得不,你爹當了侯爺以后,就開始裝起來了,擺著一張臭臉,公事公辦的樣子。”
“要是六叔封了侯,這大夏一半的事情,還不是咱們叔侄二人說的算?”
“妥不?”
顧寧涯說話十分不著譜。
顧錦年有些苦笑。
“那行,待會我跟陛下說下,順便讓陛下把江南賦稅的難題交給你,六叔這事你來解決,如何?”
顧錦年問道。
“那不行。”
“江南賦稅這事,我搞不定,滿朝文武都搞不定,牽扯勢力太大了,就算跑去殺人,也沒有任何作用,朝廷要的是銀子,殺再多人,沒銀子都沒啥用。”
顧寧涯直接搖了搖頭。
他不蠢,有功可以領,有事堅決不上。
如此,二人也已經來到宮中了。
“參見侯爺。”
隨著顧錦年出現,眾將士齊齊喊了一聲,根本沒有阻攔。
顧錦年騎乘快馬,直接疾馳,他有特權,可在宮內騎馬。
至于顧寧涯則在宮外停了下來,從戰馬上下來,想要進去,然而這群宮內侍衛客客氣氣的攔下顧寧涯。
“指揮使大人,您不可入宮。”
統領出聲,攔下了顧寧涯。
“為何?”
“我有密令啊。”
顧寧涯一愣,自己不能騎馬這是規矩,為什么不然自己入宮?
“屬下也有密令,您不能進去。”
后者笑呵呵的說道。
“你也有密令?”
“你放屁。”
“都滾開,我要去見陛下,我在城口等了兩天,才等到錦年,誰想吞我的功勞?”
顧寧涯有些不爽了。
雖說這是小功,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指揮使大人,您就不要為難屬下了,陛下真有密令。”
對方苦笑道。
“好,你給我記著。”
“有本事別落在我手頭上。”
顧寧涯有些難受。
可就在此時,一道身影出現。
是臨陽侯。
他大哥。
隨著顧千舟的身影出現,眾將士紛紛開口,恭敬無比。
而臨陽侯只是點了點頭,從玉輦上走了下來,朝著宮內走,看都不看顧寧涯一眼。
“他為什么能進?”
顧寧涯指著顧千舟,有些生氣了。
“大人,有密令。”
后者繼續開口,訕笑著說。
“又是密令?”
“好啊,顧千舟,你在背后搞鬼是吧?”
“你這個奸臣,你打壓我是吧?”
這回顧寧涯來氣了,要是別人進他都不說什么,可看到自己大哥進,他有些受不了了。
“皇宮門外,豈能如此聒噪?”
“來人,把他給本侯攆出去,丟人現眼的玩意。”
顧千舟可不慣著顧寧涯。
顧錦年沒有出生之前,他可沒少受顧寧涯惡心,現在總算等到顧寧涯長大了,不受寵了,他自然不會給好臉色。
皇宮侍衛聽到這話,也不敢說什么,畢竟他們都是一家人,他們怎么鬧是他們家里人的事。
真要敢把顧寧涯拖走,那他們就真的倒霉了。
很快,顧千舟走了。
顧寧涯站在皇宮外,氣急敗壞,眼淚差點就要落下來。
自己辛辛苦苦,兩天兩夜不睡。
就等著顧錦年歸來,然后帶顧錦年進京,順便在皇帝面前露個臉,也算是蹭點功勞。
沒想到事做了,功勞蹭不到,這讓他感到很氣。
但過了一會。
又是一道身影出現。
是戶部尚書何的身影。
何從馬車上下來,看到顧寧涯后,不由笑道。
“見過指揮使大人。”
何笑呵呵道。
而宮外,顧寧涯靠在墻上,聽到何的聲音后,不由看了一眼侍衛統領道。
“這個老梆子也是有密令?”
他詢問道。
“對。”
宮內統領點了點頭。
何:“.......”
你大爺的,你才老梆子,你全家老梆子。
不會說話就別說話。
要不是念在你顧家為朝廷做了這么多事情,你區區一個指揮使,也配老夫作禮?
粗鄙。
當真是粗鄙。
顧家怎么生了這么一個貨色啊?
何冷哼一聲,直接朝著宮內走去。
而此時此刻。
養心殿內。
顧錦年的身影,也緩緩出現。
“臣,顧錦年,拜見圣上。”
養心殿外。
顧錦年聲音響起,很快走進大殿當中。
大殿陰涼。
不過不止永盛大帝一人。
還有監天司監正,徐太一。
與此同時。
玉桉之上,永盛大帝正手握一本佛經,看起來十分認真。
但可以感覺得出來。
永盛大帝應該是看不懂。
“陛下,天命侯來了。”
過了片刻,魏閑的聲音忽然響起。
提醒永盛大帝顧錦年來了。
聽到這話,永盛大帝從思考當中醒來,隨后將佛經放下,露出溫和笑容道。
“原來是錦年外甥來了啊。”
“朕方才看佛經看的入迷,沒注意到。”
“哎呀,錦年,你是知道舅舅的,舅舅每天不看兩本佛經,渾身不舒服。”
“你小的時候,舅舅還特意帶著你一起看過,你還記得嗎?”
永盛大帝笑了笑。
而大殿內,卻顯得比較安靜。
顧錦年算是看出來了,自己這個舅舅,又想蹭啊。
佛經?
不是顧錦年羞辱自家舅舅,看點兵法沒啥大問題,看佛經?
看得懂嗎?
自己都不是很懂。
攤上這么一家人,還真是沒話說。
“錦年,你不說話是何意?”
“是覺得朕說錯了嗎?”
下一刻,永盛大帝板著一張臉,有點不開心了。
聽到這話,顧錦年回過神來了。
他不喜歡阿諛奉承。
讀書人應當剛正不阿。
故此顧錦年立刻開口道。
“哦,沒,外甥不是在想嗎?”
“哎呀,外甥記起來了,小時候還真的天天來看佛經,嘶,原來如此啊,我說我怎么懂佛經,原來是從小就看。”
“錦年多謝舅舅。”
說完這話,顧錦年露出妥協的笑容。
一時之間。
養心殿內。
永盛大帝的笑聲響起。
朕說了吧。
錦年就是學朕的。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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