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發現我肚子都顯懷了么?你就不能為著孩子想想。”夜搖光白了他一眼。
溫亭湛苦大仇深的盯著水中夜搖光的微微凸了一點的小腹,控訴道:“夫人這是在為孩子苛刻夫君!”
“行了,別耍寶,先說說趙賄這是又碰上了什么離奇案件搞不定尋上你?”夜搖光不想和溫亭湛扯這個話題。
“夫人怎知是離奇案件?”溫亭湛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
“他剛剛當上大理寺卿,又是從許昌的手中接手,他這是憋著一口氣想要發泄,最好的法子不就是把許昌搞不定的案件搞定么?”夜搖光說著,又白了溫亭湛一眼,“這也未必不是你想要的結果,你這一下子可是讓趙賄知曉,任他怎么蹦跶,他的興衰都是翻手覆手之間。”
說是為了他,哼,每次都有深意。
“搖搖,真聰明。”溫亭湛忍不住在她因為沐浴而白里透紅的小臉上親了一口,默認了夜搖光的推測,旋即道,“趙賄還真的遇見了一個許昌扔過來的燙手山芋,這個鳴冤的乃是一個舉人,陛下對有功名在身之人格外的重視,死者是他的哥哥,是一個酒館的掌柜,這個掌柜被腋下刺了一刀,就再無傷痕。他得知哥哥被酒館的東家通知‘中風而死’便狀告了酒館東家的二爺,原因是他哥哥死之前,曾對他說撞見二爺和東家的愛妾偷情,但他哥哥死后的傷口干白無血花。”
傷口干白無血花,這是死后才造成的傷口,因為死后血脈不通,所以傷口泛白,若是死前造成的傷口所傷之處有血蔭,且創口之處多血花鮮色。
“可是死后怎么會還有一個傷口?”如果對方殺了人,沒有必要死后再在腋下捅一刀。
“因而那酒館的二爺反告了這舉人是因為家貧,為了訛詐錢財,將哥哥的尸身帶回去反捅了一刀。”溫亭湛緩緩的給夜搖光解釋。
“那真相到底如何?”夜搖光覺得好像兩邊都有了動機。
“殺人的乃是酒館的二爺。”溫亭湛也不吊著夜搖光,“我仔細問過,那傷口的四周有燙傷的傷口,但這個二爺很聰明和狡猾,這燙傷就連舉人都說是他哥哥幼時就有,其實不然,新傷和舊傷我看了仵作的案錄便知道。”
“為何有新燙傷?”夜搖光又問道。
“搖搖想知道么?”溫亭湛的聲音變得沙啞而又有充滿了誘惑,將她微微抱起來,就著這個姿勢坐在他的懷里。
感覺到身后灼熱的欲望,夜搖光并沒有反抗,她知道溫亭湛是有分寸的人,只不過饒是如此,也架不住溫亭湛的花招越發多,而她懷著身子又極其容易疲憊,最后是怎么被溫亭湛抱回臥室都不知道。
第二日一大早起床,就在梳妝臺上看到了溫亭湛的留。
原來是如果刀刃刺入人的肌膚之中時,一邊用滾燙的開水燙就能夠消除血蔭,將生前的傷口偽造成為死后,殺人兇手之所以刺死者的腋下,就是因為他知道死者腋下幼時被燙傷過,以此來遮掩他殺人的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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